連牧也真的在黎門住下了。
但是,蕭蕭不敢在他面前提自己要結婚的事,也吩咐過其他人不準提。
雖然,連牧也遲早是要知道的,可是,她想能瞞多久就多久吧!
這一天,蕭蕭大清早的被黎重山從*上挖起來。
“爸爸,人家好睏啦,再讓我睡一會。”蕭蕭攬住黎重山的脖子,撒嬌。眼還迷迷糊糊的閉着,不肯睜開。
“你這迷糊鬼,忘了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了?維維那丫頭都在門外等你了。”黎重山*溺的拍了拍女兒的額頭。
“什麼事?”蕭蕭眨眨眼,清醒了幾分。
“試婚紗!care親自給你設計了婚紗,今天要去試穿。還有10幾天你和司炎就該結婚了,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記得!”黎重山似嗔怪的睨着女兒。
蕭蕭這才恍然醒過神來。
只失神的喃喃一句:“好快……”
轉眼之間,竟然只剩下10多天了……
費御南的婚事,應該也近在咫尺了吧?
心,微微發涼。
“什麼好快?”黎重山在*沿坐下,看了眼女兒,不由得感嘆,“已經不快了,爸爸等這一天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這丫頭,被你哥*得無法無天的,也就司炎這好孩子能這麼遷就你。能嫁給他,也是你這丫頭上輩子修來的福。”
“爸爸,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差勁!”蕭蕭不依的嘟脣,刻意將聲音高揚幾分,逼着自己不去想費御南的婚事。
“不差勁,你是爸爸的心頭寶,怎麼會差勁?”黎重山朗朗笑起來,撫着小女兒的頭,沉了沉目,才說:“對了,今天有人給我們黎門送了請柬過來。”
“請柬?”
黎重山看一眼女兒,“是費切斯送來的。費切斯的少爺,將在十二天以後完婚,比你早五天。”
十二天以後……
好快……
恍然間,那有力的手臂抱着自己坐在那修長的腿上的畫面還是昨日,可是,轉眼,他要擁抱的女人就換做了其他人……
她,也一樣……
蕭蕭閉了閉眼,想將胸口的苦澀緩解一些。
聽到爸爸繼續說:“到時候我讓你哥去參加婚禮,你就在家裡準備結婚的事好了。”
“我知道了……”蕭蕭乖乖的應,語氣裡全是澀然。
費御南的婚禮,她是不會去的。
看着這樣鬱鬱寡歡的女兒,黎重山有些不忍心,可是,這一切誰也改變不了。
“好了,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趕緊換衣服起*,去試試婚紗。”黎重山只得轉移話題,“司炎被你哥叫走了,只能讓維丫頭陪你。爸爸讓人送你們過去。”
“好的,謝謝爸爸。”蕭蕭仍舊很乖,睜開眼來,平靜的將被被子掀開,穿着睡衣往盥洗室裡走。
她平靜的情緒,讓黎重山放心了些,這才滿意的走出房間。
殊不知……
盥洗室裡,蕭蕭沿着冰冷的牆壁,難過的抱緊自己蹲在角落裡……
不敢失聲痛哭,只得顫抖着手死死捂住嘴,可是,即便如此,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是無法壓抑的泄露了出來。
費御南……
費御南……
我們真的要就這樣淡出彼此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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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送時維和蕭蕭去試婚紗。
坐在車裡,蕭蕭只是將頭靠在時維肩上,一路上始終一聲不吭。
時維早習慣了她最近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多語,只是探手過去緊緊握住她的。
“維維。”蕭蕭,突然開口低低的喚她。
“嗯?”時維側了側臉,垂下眸子看向落在自己肩頭上,那張仍舊美麗卻少了許多陽光的小臉。
“今天,爸爸和我說,他收到了一張婚禮的請柬。”她幽幽的開口、
時維沒有接話。
“是費御南的。他馬上要結婚了。”蕭蕭的眼眶還是潤了潤。
時維心裡還是驚了一下,沒想到會這麼快的。
“蕭蕭,看開點。你不是說過嗎,和他在一起不過是場遊戲而已,現在遊戲結束了,而且你們都要結婚了,這是個誰也無法改變,也皆大歡喜的結果。”時維只能這麼勸她。
“皆大歡喜?”蕭蕭的脣瓣顫了顫,“可是,爲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喜……”
曾經也以爲是場可以隨時抽身的遊戲,可是,直到現在才知道,身抽了,可是心卻丟了……
..........
到了婚紗設計室,設計室care親自迎過來。
“蕭蕭小姐,婚紗已經設計好了,絕對能讓您先生驚豔到挪不開眼。”care自信飛揚的介紹。
蕭蕭卻顯得提不起興致。
時維拉着她往樓上走,在她耳旁低語:“拜託,大小姐。你現在可是準新娘,試婚紗這麼喜慶浪漫的事,就不能高興點?乖啦,別愁眉苦臉的,笑一個給我看看。”
蕭蕭不想時維擔心,朝她擠出一抹笑。
下一秒,突然想到什麼,她明澈的眸子乍然一亮,拉住一旁care的手,“care,借你電話給我用一用,好不好?”
爸爸能沒收家裡所有人的手機電話,能把時維的電話也收走,但是一定不能把care的電話也弄走吧?!
“當然可以。你等等,我讓人馬上送過來。”care立刻吩咐一旁的助理下去取電話去了。
蕭蕭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到了二樓,只讓care去取婚紗,自己則在大廳裡來來回回走着,等着助理送電話上來。
看着這樣子的她,時維直搖頭。
她知道,蕭蕭這回是真的淪陷了……
只可惜,愛情這東西,真的太多無奈。尤其是她和費御南之間……更是無奈和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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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蕭蕭卻覺得過了好久一般。
直到助理終於上來了,蕭蕭急忙迎上去。
“蕭蕭小姐,你要的電話!”見她這麼着急,助理趕緊將電話遞過去。
“謝謝。”蕭蕭臉上的笑意,越發動人了。
她笑看向時維,朝時維眨眼。明亮動人的樣子,讓時維也不由得動容。
“你趕緊打電話,小心一會你哥和花司炎跟過來,你就連個電話都打不成了。”時維提醒她。
“知道了。”蕭蕭吐舌,嘻嘻一笑,開始摁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她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不灑脫了。
現在就算只是打個電話而已,竟然還這麼不爭氣的心跳加速……
...........
一連串數字終於摁完,可是……
讓她失望的是,電話那端沒有傳來那富有磁性的男音,反而是冰冷的機械聲:“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蕭蕭不死心的又撥了一次,仍舊是那樣。
“怎麼了?”時維關切的問。
“沒事。我撥家裡的電話好了。”蕭蕭將電話撥到萊茵城。
這一次……
很快的,聽到管家那熟悉的聲音,“喂,你好,這裡是費少爺的家。”
蕭蕭心頭涌出一番複雜的澀然,“管家,我是蕭蕭。”
“蕭蕭小姐?”管家驚訝得不由得揚高聲音。
“費御南在嗎?”蕭蕭的嗓音忍不住有幾分哽咽。
“少爺啊……”管家很遺憾的開口:“少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也是……
他每天工作那麼忙,加上婚期在即,哪裡會有時間閒在家裡。她打到這裡來,不過是碰碰運氣。
“那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少爺最近都不怎麼愛說話,行蹤我們也不敢多問。”
蕭蕭的心,沉下去。
“那好吧,那我下次再打好了。再見。”
斷了電話,她頹喪的將自己陷進沙發裡。
抱了強烈的希望——以爲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不一定要傾訴這段時間來積壓在心底的難受,但至少可以聊聊彼此的近況,那樣她也會覺得好受一點。
可是……現在她整個人卻好像跌進了谷底一般,比
他們……真的是沒有緣分吧?不然,怎麼會這樣錯過?
“蕭蕭……”時維大概知道這個她期盼已久的電話並不順利,
蕭蕭將電話放在一邊,朝時維綻出一抹笑來,“你放心,我沒事,不用安慰我。”
“蕭蕭小姐,婚紗準備好了。”這時care將婚紗推了出來。
婚紗果然如care說的那樣,絕對讓人眼前一亮。
長長的裙襬,拖延曳地,在地上綻放開來,像極了一朵安靜綻放的雲朵。
時維推了推蕭蕭。“趕緊去試試,一定很棒!”
她看起來比當事人蕭蕭更加興奮。
蕭蕭被推進偌大的更衣室,夢幻得像雲兒一般的婚紗就掛在身邊。
沒有再遲疑,她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拿過婚紗套上自己的身子。後面的拉鍊她夠不到,只好求助等在門外的助理,“sunny,麻煩你進來一下,幫我處理一下拉鍊。”
她並沒有回頭,聽到簾子被撩開的聲音,而後,背上的拉鍊不但沒有被拉上,反而一隻滾燙的手掌,從那拉鍊縫裡,烙上了她背脊上細膩光滑的肌膚。
“是誰?!”眉心一蹙,蕭蕭警惕的要轉過身來。
下一秒……
身子卻被一彎雙臂緊緊摟住,讓她動彈不得。
蕭蕭下意識掙扎,下一秒,只覺得一記涼涼的薄脣,印上她光滑的肩頭。
男性薄荷般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邊。
她整個人都僵在那,那一瞬,連呼吸都屏住了。心顫,眼眶,頓時紅了……
放棄了掙扎,任身後的男人沉迷的吻着自己,薄脣帶着灼熱的溫度,從她肩頭徐徐滑向她如凝脂般細膩的背脊。
是他!真的是他!!
不是自己在做夢!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
“我真嫉妒,你穿這麼漂亮的婚紗給其他男人看……”男人暗啞着嗓音開口,邊眷戀的吻着,邊在她耳邊呢喃,舌尖捲過她精巧的耳垂。
這聲音……這氣息……
眼眶發熱,蕭蕭脣瓣輕輕的顫抖,兩手攀着他環住自己的手臂,也不回頭,只是哽咽着問:“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想你,所以到了這裡。”他動手將她整個人掰過來,觸到她發紅的眼眶,他胸口揪痛。
明明分開的時間不久,可是……卻彷彿過了半個世紀一般……
蕭蕭生怕自己是做夢,不敢用手去碰眼前那張日夜思念的俊臉,只是凝目專注的鎖住他,“費御南,你好像瘦了……”
“是嗎?”費御南勾脣,探手勾去她眼角的淚,“爲什麼哭?見到我不開心?”
蕭蕭大肆搖頭,眼淚卻越落越急。
因爲他太開心,所以眼淚才怎麼也止不住。
費御南只覺得胸口巨痛,喉間的澀然讓他說不出話來安慰這愛哭的小東西,只能攤手,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
蕭蕭雙手一下子就環住他精實的腰,“不是做夢,真的是你!”
她哽咽着喃喃,將眼淚都擦在他乾淨的襯衫上,“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爸爸沒收了我的電話,不讓我找你。剛剛……好不容易找到care的電話,可是,你手機……根本沒辦法接通……打到……萊茵城,管家也說你不在家裡。我以爲,我再也不能聽到你的聲音了……”
聽着小東西委屈的呢喃,費御南只覺得這段時間來的思念,得到了很好的迴應。
他和她何嘗不是一樣。
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會對他有這麼多的影響力。竟然讓他連工作都完全用不上心!
下一秒……
彷彿絲絲細雨,打落在琴鍵上……
蕭蕭的手心被摁在那,只覺得熱得冒汗。
她微微眯起眸子……
“沒有可是……”他仍舊那樣霸道,暗啞着嗓音將她的話切斷,
“你沒碰其他女人?”蕭蕭覺得不可思議。
“嗯哼……這不是重點……”他長指。
“那麼,ava呢?你身體還有那麼多女人。”
“對那些女人沒興趣……”他回答,不顧她的拒絕,已經將她身上僅有的小褲褲褪到了膝蓋處。
“爲什麼?”她還在傻傻的問。
費御南覺得自己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不再搭理她這些沒意義的問題,只懲罰似地咬了咬她的肩頭,眉心有着隱忍的痛,“既然你不肯幫我,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說着,他僅憑一手拖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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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怎麼蕭蕭還沒有出來?”時維狐疑的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放下手裡的東西往更衣室裡走。遇上care的助理,“sunny,怎麼回事?蕭蕭怎麼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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