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穿着防輻射的圍裙,坐在費御南腿上。
書桌上,是他的筆記本電腦,一旁堆滿了厚厚的文件。
他幾乎要把時維的書房當成辦公室了。
蕭蕭坐在他懷裡,喝着時維讓人燉的燕窩,又送了一口到費御南面前,“你嚐嚐,味道不錯。”
費御南依言張脣,清涼潤滑的味道,很爽口。
他的視線,還集中在電腦上。
蕭蕭也忍不住擡頭看了兩眼,屏幕上是一張又一張別墅的設計圖。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問。
“萊茵城的設計圖。”
蕭蕭歪着頭,“爲什麼要改萊茵城?你不是對萊茵城的設計情有獨鍾嗎,怎麼捨得改?”
費御南的視線,從屏幕上微微挪開,俯首看着蕭蕭,沒有回答,卻是反問:“如果以後我們結婚,還住在萊茵城,你會不會介意那裡有過另外一個女人的痕跡?”
蕭蕭細眉微微蹙了蹙。
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開口:“當然會介意……”
小臉鬱鬱寡歡的樣子,讓費御南馬上提議,“那我們住其他地方。到時候想住哪,由你來挑。”
“不要。”蕭蕭卻拒絕了。
他米米眼,難得這麼有耐心,“所以……”
“我不過只是介意有其他女人的痕跡啊,那可以把痕跡都消除嘛。”蕭蕭邊說着,邊舀了一口燕窩,送進他嘴裡,“到時候,我們買新的*,新的傢俱,不就好了。我知道你喜歡萊茵城。”
費御南揚了揚脣。
事實上,只要有她在,住哪裡都一樣。
雖然喜歡萊茵城,可是,現在那裡沒有她,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想回去。
“雖然還是住萊茵城,不過,設計還是要改動。”
“爲什麼?”蕭蕭不解。
費御南的大掌,撫了撫她還平坦的小腹,“我們該爲寶寶準備房間了。”
“啊!你不說我都要忘了!”蕭蕭這才恍然大悟,興致勃勃的將小臉湊到電腦前,“所以你現在是在設計寶寶的屋子咯?”
“嗯。好好看看,可以參入一點你的想法。”
兩個人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書房的門被敲響。
阿信渾厚的聲音從外傳來,“少爺,有事要說。”
那語氣裡,有難得的急促。
蕭蕭和費御南對視一眼,費御南才淡聲開口:“進來。”
很快的,阿信推門進來,分別看了他們一眼,才沉重的稟告:“小少爺跟丟了!”
蕭蕭和費御南的心,都陡然一沉。
“怎麼會跟丟?!那些人統統都是業餘的嗎?!”費御南有些要發火的徵兆。
蕭蕭手腳有些發涼,聽到阿信說:“小少爺顯然是有意甩開我們的人,趁我們的人不注意把車丟在小巷子裡,一個人跑了。”
從費御南腿上下來,蕭蕭焦急的嘟囔:“他一定是去找白兆炎了,肯定是去了那裡!不然他爲什麼要跑掉?!費御南,我們趕緊去找他,立刻把他找回來。”
她好慌,好亂……
她就知道,就知道他不會那麼乖的。
“小東西,你冷靜點,先別急。”費御南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斷然的吩咐阿信,“去查白兆炎的行蹤,他的行蹤最好查。馬上去!”
“是!”阿信關上門退出去。
“小東西,如果要去找他的話,立刻去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費御南依舊沉靜,給已經亂成團的蕭蕭做安排。
蕭蕭這纔回神,立刻回自己臥室換了衣服。
費御南邊打電話安排人,邊匆匆往樓下走。
等到蕭蕭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阿信已經查到了。
“我們現在立刻去‘moon’酒吧!”
費御南擔心蕭蕭太急被絆倒,直接將她打橫抱進了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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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連牧也被扛上車的時候,因爲剛剛那場‘拼死’的決鬥,清俊的臉上還是沒有避免的留下了幾條傷痕。
白兆炎只是看了一眼,劈頭就是兩耳光甩在了那爲首的手下臉上,頓時打得對方臉腫得老高。
“我警告過你,不許傷他半根汗毛!”那雙陰沉的眸子,在夜色裡透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寒光。
“對不起,白先生。沒想到連少爺會這麼拼命,所以……”
“給我滾!”白兆炎沒有耐心聽那些廢話。
一聲令下,那手下卻是屁滾尿流的退下。
白兆炎再回到車上的時候,連牧也正癱倒在後車廂裡呼呼的大喘氣。
“白先生,去哪?”
白兆炎深深的凝着那張乾淨剔透的臉龐,眸色漸身,有什麼火熱的東西在閃爍,“去索菲亞安酒店。”
“是。”那司機心下覺得狐疑,但到底什麼也沒多問,只是將車直接開往索菲亞安。
原來,傳聞中白先生男女通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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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晚了!”阿信到moon酒吧一番打探後,遺憾的告訴主人這個消息。
“裡面的一個酒保說,牧也被白兆炎已經帶走了。就在半個小時以前。”
“真的是白兆炎……”蕭蕭大驚失色。
費御南的臉上已經一片鐵青,他沉聲,冰冷的開口:“繼續找。找不到小少爺,所有人統統給我滾出費切斯。”
牽過蕭蕭,她的手心裡已經是一片薄薄的冷汗。
他只是緊抿着脣,什麼也沒說,攬着蕭蕭默然的坐進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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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也,那一天在馬場以後,我以爲再也沒有機會能把你摟進懷裡了……”
“唔……還是這乾淨的味道……帶點兒酒味,實在是太香,太美了……”白兆炎沉迷的深吸口氣,彷彿陶醉在一個幻想的世界裡,“今晚,我不會再準你逃走了……就算你姐夫來了,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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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在中年男人那身下的時候,連牧也就吐了。
吐得很厲害,彷彿要把身體裡所有的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可是,即使是這樣,白兆炎也絲毫不曾鬆手。
他吐得越是暢快,白兆炎的興致越是高昂。
最後,索性將他單薄的身子翻轉過來,從後欺上……
這*……
他又做了一個反反覆覆糾纏了他幾年的噩夢。
靈魂,彷彿脫離了身體。
遊蕩在空中,麻木的看着他被一個大男人傾盡一切的羞辱,甚至施暴……
應該是痛的吧?
身體裡流出那麼多血來,怎麼會不痛呢?
可是,此刻的他,卻完全無從感受。
只是用米白的牙齒,死死咬住脣,咬得脣瓣上血肉模糊……
血,滴在潔白的被單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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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和費御南*都不曾閤眼。
他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在這個城市的白兆炎的房產。
海邊的別墅,市中心的居家樓,郊區的園林,更甚至連不遠的島上都翻了個遍,可是哪裡都找不到。
天,竟然已經亮起來了。
蕭蕭再一次從一個海邊別墅裡走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絕望了。
靠在費御南身上,她閉着眼。
“來不及……費御南,天亮了……牧也他……”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還是沒有忍住唰唰落下來的眼淚。
費御南將她整個人用力抱住。
性感的喉結用力的吞噎了好幾下,胸口的堵塞卻讓他難以說出任何一個安慰的字來。
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他和小東西都很清楚,昨晚的那*,牧也可能已經經歷了一場毀天滅地的劫難。
把蕭蕭抱進車裡的時候,海上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薄霧照射出來,明明是那麼亮眼,卻讓蕭蕭的眼淚怎麼也沒辦法收住。
費御南的手機,這時卻響了起來。
安靜的了*,這種時候……
蕭蕭的淚,一下子就定在了眼眶裡,瞠目看着他。
“是阿信,可能他查到酒店的消息了。”費御南立刻摁下接通鍵。
“少爺,剛剛查到索菲亞安的酒店裡,有一個是白兆炎手下開的房間。”
“我馬上過來!”幾乎是立刻的掛斷電話,費御南已經發動車子。
“找到了嗎?”蕭蕭急急的問。
費御南不想給她希望,到時候讓她失望,所以只能保守的說:“暫時還不確定,阿信已經趕過去了,我們現在先過去。”
“好。只要是一線希望,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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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出酒店,乍然碰上他們的時候,連牧也才陡然醒悟,原來這世界上,最痛的滋味,不是昨夜受的那些凌辱。
而是……
拖着這殘敗不堪,慘不忍睹的身子,帶着被羞辱過的痕跡,就這樣狼狽的出現在她眼裡。
那一刻……
他想到了逃跑。
可是,渾身卻已經再也使不出半點兒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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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也!”蕭蕭嘶啞的尖叫一聲,眼前一黑,整個人暈死過去。
昏倒前,她只記得……
那單薄的少年身上,滿身刺目的血。
潔淨的襯衫上,佈滿血污。還有鮮血,從那褲管中低落下來。
費御南上前一步將蕭蕭抱住,痛心的命令一旁傻在那的阿信,“還愣着幹什麼?!去扶小少爺,送到醫院!”
“是!”在少年消瘦的身子倒下前的那一剎那,阿信將他仍舊緊繃的身子一把接過來。
難以想象,這個固執、任性,甚至極端的少年,昨夜爲了那本賬本,受了什麼樣的屈辱和折磨。
又是忍受了多少常人無法忍受的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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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是故意要虐這孩子的……別罵俺╭(╯3╰)╮今天先更這麼多了,明兒咱們再繼續,妞兒們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