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爺現在在哪?爲什麼電話打不通?!”節骨眼上找不到人,這讓時維煩躁難安。
“少爺今天一早和連先生出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回來。海上可能沒有信號。”
“該死!”時維低罵了一聲,“阿信呢,他也去了嗎?”
“阿信沒有。”其中一人邊說着,已經邊掏出手機來。
電話很快的被撥通。
蕭蕭小姐突然始終,大家都有些戰戰兢兢,不敢多語。
阿信的聲音傳過來,那人遲疑了下才鼓起勇氣開口:“阿信大人,蕭蕭小姐……剛剛被人持槍綁走了。”
“什麼?”阿信嗓音抖沉,聽起來讓人驚駭。那冰冷的語氣,和費少爺簡直如出一轍,“不是一再交代過你們要對蕭蕭小姐形影不離嗎?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這……”那人被斥責得有些委屈。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蕭蕭小姐了,她是那種能甘願讓人形影不離的人嗎?
“你們在哪?報地址!”現在關鍵的不是找誰的責任,而是將蕭蕭小姐解救出來。阿信問了地址後,便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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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的天空與遼闊的大海水天相接。
海風吹拂,掀起一層又一層海浪。
這樣波瀾壯闊的景色,看得人心頭激盪,神采飛揚。
費御南今日穿得格外休閒,一身藏青色長褲,一如既往的白色襯衫,沒有讓人窒息的領結,領口隨意的敞開,那性感有力的胸肌若隱若現。
潔淨整齊的袖口隨意的挽在結實的長臂上,他手上握着根魚竿,坐在遊輪上,在海面上垂吊。
魚竿放下去很久了,魚兒都不曾上鉤。
他也不急,只是氣定神閒的眯着眼靜等,神思淡然,看起來慵懶隨意,卻無法掩蓋渾身滲透出來的那份讓人心生折服的氣魄。
連清北正在漁民的幫助下,將手裡的魚食勾上吊鉤。
他別有意味的看着那挺拔的背影,隱隱還能感受到他那份別樣的氣勢。
這個男人,不動聲色的掰下了白兆炎,現在又將大任倚於自己,難道真的只是出於對自己的信任,對恩靜的疼愛?還是說,他其實根本是另有陰謀?
連清北自認閱人無數,卻辨不清這個年輕男子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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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清北走過去,在費御南身邊坐下。
費御南這才微微別過臉,喚了一聲,“爸爸。”
“怎麼樣,還沒有收穫?”連清北將魚竿甩下去。
“不急。”費御南低笑,神色清淡莫辯,“魚食有點大,等着釣上一條大魚。”
連清北沒有多想他話裡的含義,“自從你和靜靜結婚後,我們還沒有好好談過心。”
“爸爸一向很忙,難得抽時間出來像現在坐下來談談心。”
“嗯。”連清北點頭,視線平看向前方,“牧也那件事,我知道你一定和靜靜一樣在心裡怨我。畢竟,你曾經很疼那個孩子。”
突然提到牧也,費御南的眸子閃爍了下。
“靜靜確實很傷心,但御南不怪爸爸。”他儘量平靜的開口,“做事總是有舍纔有得。”
“不錯,這纔是成大事者該有的胸襟。靜靜到底是女孩子,沒有這種萬般皆能捨棄的胸懷。”
費御南不動聲色的聽着,魚線動了動,他啓脣,“好了,今晚的晚餐足夠了!”
站起身來,撈起魚竿,一條足足有十多斤的大魚在魚鉤上活蹦亂跳。
“拿漁網過來,這條魚,我不會讓它跑了!”他揚聲命令,馬上有人拿着漁網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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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釣了好幾條魚,費御南借休息的理由,轉身進遊艇裡。
他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駕着遊艇的海上漁民見他皺着眉,連忙憨厚的解釋:“這地方啊,手機都沒有信號呢。”
“是嗎?”
費御南將手機收進去,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莫名其妙亂糟糟的,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那漁民熱情的繼續問。從他不太好看的臉色上隱約能猜出或許有什麼急事。
費御南只是看了眼那漁民,謹慎的不開口。
那人卻憨憨一笑,彎身不知道從哪裡搬出臺電話來,“手機沒信號,但是電話有呢。雖然不太清楚,但好歹能打出去。先生要不試試?”
費御南眉心這才舒開,道了謝,抓過座機的聽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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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有了些意識的時候,只覺得手腳都被繩索用力綁着,整個人捆成一團。
小時候在黎門的時候,爲了隨時應付綁架的,哥哥和花司炎給她做過不少綁架的實戰演習。
但,此刻蕭蕭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一個人。
她還有個孩子!
她答應過費御南要好好照顧孩子的。而且,這次之所以會被綁架,也完全是因爲自己執意不讓那些保鏢24小時貼身跟着。
寶寶若在這場劫難中出事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和費御南交代。他一定要怨死自己的。
正沉思,只聽到一聲激動的低呼:
“醒了!醒了!爸爸,她醒了!”
她皺眉。
這那人是誰?很陌生。
爸爸?又是誰在叫誰?
“醒過來了?”這聲音,她熟悉。
恨意,又從骨子裡竄了起來。
蕭蕭一下子就睜開眼來,果然……
眼前恰恰就是那個惡魔!
比起過往那意氣風發的時候,現在的白兆炎完全就是一個狼狽的喪家之犬,哪裡還有一點兒過去的風範?
蕭蕭顧不得仔細打量他,那雙美瞳裡聚滿了爲牧也的憤意和不平,她坐直身子,“白兆炎,我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活着出來。”
“你以爲我這麼好對付?”白兆炎上前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精細的下頷,“我白兆炎豈是能任他費少爺捏圓搓扁的。我定要讓他後悔曾經那樣子對我!”
蕭蕭眯了眯眼,深思的視線掠過一旁那年輕的少年,“你兒子救你出來的?”
但下一秒,她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略帶嘲諷,“不可能。就憑他,還沒有這實力。”
“你敢小瞧我兒子?!”白兆炎抓着她的力道,頓時收得更緊幾分。
蕭蕭也不怕,反倒是無所畏懼的回視他,“你綁我到底想幹什麼?這裡又是哪裡?”
“費御南身邊的女人,又能同時被牧也看上,不應該是很聰明纔對嗎?你不妨猜猜看,我綁你來做什麼。”
這幾乎是不用多做思考,“報復費御南?還是想借綁架我,要回點權利?”
“哈!你太高看了你自己。”白兆炎嘲諷的笑,而後,笑容一斂,臉色凜然得有些駭人,他惡狠狠的視線落在蕭蕭的小腹上,“我要的,只是你肚子裡的孩子。聽說,這孩子是費少爺的。”
提到孩子,蕭蕭下意識的用手覆上去,保護意味很濃。
爲了孩子,她必須勇敢,堅強!
“聽說?”她冷哼,用力從白兆炎手裡抽回自己的下巴,嗤笑了一聲,“看來是連清北救你出來的了。只有他,才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
也只有他,才希望她腹中的孩子出事,而他自己還能置身事外,不染任何鮮血,以後即使費御南追究起來,也完全查不到他那兒。
“你果然聰明。”白兆炎那雙晦暗得完全沒有神采的眸子綻出幾許毫不掩飾的光。
蕭蕭卻是不以爲然的瞥他一眼,“你卻愚蠢至極!”
白兆炎一生驕傲,哪裡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過,更何況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
他一下子就火了,臉色鐵青,揚手就扇要扇蕭蕭。
蕭蕭不但不躲,反而還更揚起臉來,“就算你惱羞成怒,也掩藏不了被連清北利用的事實。”
白兆炎的動作頓了頓,俯首看着他。眸子裡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蕭蕭眯了眯眼,“他料定了你出來要找報復費御南,所以才告訴你我有孩子的事。他不過就是把你當一枚棋子,讓你替他做他想做卻不方便做的事!除了我這個孩子,他女兒在費少奶奶的位置上坐定了,到時候,他便可以藉機往上爬。如果有可能,甚至他還想坐費切斯主人那個位置。”
蕭蕭頓了頓,看了眼白兆炎,他神思莫辯,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蕭蕭繼續:“可是,那時候你又在哪裡?你以爲我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沒有了,費御南還會讓你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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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蕭蕭的話才落,白兆炎突然仰頭一笑,笑得有些瘋狂,那張蒼老了很多的臉近乎有些扭曲。連在一旁的白世傾都有些惶然的縮了縮脖子。
“你笑什麼?”蕭蕭狐疑的問。
“你這丫頭看事情果然透徹明白,難怪他們都要鍾情於你!”白兆炎收斂起笑,又是一身寒冷,“但我也不傻!連清北那隻老狐狸的算盤,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本來就沒有活路,這次也沒打算活下來。但他連清北和費御南也都別想要好過!”
“你想怎麼樣?”蕭蕭心裡一驚。
連死都不怕的人,顯然已經把一切都豁出去了,那還有什麼能治得了他的?
“我想怎麼樣,自然有我的打算。”白兆炎把視線調到一旁的兒子身上,冷喝一句:“世傾,好好看着這女人,別出意外。她身手不錯,所以,別被她騙得鬆綁,知道嗎?”
“我知道了,爸爸。”白世傾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白兆炎似乎有些不相信兒子,他又叮囑一句:“當心點,這女孩狡猾着,別上她的當。”
“放心好了,爸爸。我一定會看好她,等你回來。”白世傾擔心爸爸不認同自己,拍了拍胸口,一再的保證。
白兆炎又確認了下綁緊了蕭蕭,才終於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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