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扣住她腦袋低頭就要吻下去。
楚歡對他拳打腳踢,兩人一路拉扯回到休閒居,楚歡被他捏得手腕發疼,一進休閒居便又開始掙扎,怒聲罵着:
“墨晉修,你混蛋,放開我,你除了會對我用粗,你還會什麼?”
“還會上你!”
“*,想上上你的小媛子去,放開我!”
楚歡低頭對着他手背就要咬下去,然而,就在這時,客廳沙發裡傳來趙芸的聲音:
“晉修,楚楚,你們吵什麼?”
楚歡身子一僵,張着的嘴就差那一點點就咬下去了,卻生生地停了下來。
墨晉修也是一怔,剛纔只顧對付不老實的楚歡,竟然沒有看見坐在沙發裡的趙芸,他眸色微微一變,立即放開楚歡,扯起一抹笑說:
“媽,我們鬧着玩,你這麼晚過來,有事嗎?”
趙芸臉色有些沉,目光嚴苛地掃過楚歡,語帶責備:
“明天是墨氏集團召開股東大會的日子,我是想過來提醒一下楚楚,一些該注意的事,……楚楚,這是墨宅,雖然大房的母女幾個都像潑婦似的毫無素養,但你是未來的當家主母,要處處嚴格要求自己,不能跟她們一樣……”
趙芸一番說教離去後,墨晉修沒有再爲難楚歡。
她,也沒有再跟他吵,而是直接上了樓。
兩人一個睡主臥室,一個睡書房。
對於他手機爲何在蘇媛那裡,沒有答案!
…………
原本,楚歡是不願意接受他轉讓股份給她的。
可經過昨晚兩人的吵架後,楚歡突然想通了。
不要白不要。
她很期待蘇媛知道墨晉修把股份轉讓給她時,會不會直接氣死過去。
“你當然不是那些愛慕爺的女人,你和她們不在一個檔次上,你現在可是八面威風的墨家少奶奶,身價數億,不知多少女人對你羨慕嫉妒恨。你可不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還沒有享受全世界對你的仰慕和膜拜就早早的氣死了,要氣死,也該讓那些讓你不爽的女人氣死,對不對?”
墨晉修知道,她這氣要是不發出來,倒黴的只是自己。
他不由分說把她拉到他的阿斯頓旁,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將她塞進車裡,然後砰的一聲關了車門,自己幾步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室。
楚歡小臉陰鬱,並沒因他的話而給他好臉色。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生理期的女人都這麼脾氣暴躁。”
關上車門,他上身前傾,伸手去給她系安全帶時戲謔地說,昨晚兩人雖是吵架,但經過一晚,他的氣已經消了。
回答他的,是楚歡憤恨地眼神。
見她不反對去醫院,墨晉修性感的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幫她繫好安全帶,又替自己繫上,然後開車上路。
楚歡一直側着身,目光看着窗外。
車廂裡,寂靜無聲。
她心口,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有股鬱結之氣盤旋不去。
“昨天,並不是我把手術給蘇媛保管的。”
許久後,墨晉修低沉的聲音打破車廂裡的沉寂,如潭的深眸盯着鏡片裡楚歡的側臉,見她抿緊了脣不語,他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解釋:
“昨天下午,有個病人突然發生狀況,我當時手機在辦公桌上忘了拿,本來是讓護士幫我收起來的,因爲蘇媛當時在場……她在靜安醫院不會待不了太久,你完全沒有必要因爲她而心裡不爽。”
說到最後,墨晉修深暗的眸底掠過一絲冷意,周身氣息隨之變沉。
“你昨晚不是說只要她不犯不可原諒的錯,就不會趕她走的嗎?”
楚歡突然轉過頭,眸光清冷的看着墨晉修,以爲她這麼好騙?
“對,我昨晚是那樣說過,不過,你只要記住我剛纔說的話就行,昨晚那些讓你化身母老虎的話,大可忘記。”
墨晉修勾了勾脣。
“不錯,我就是母老虎,你小心我哪天咬死你。”
楚歡說得咬牙切齒,昨晚他若是一開始就解釋清楚,她會發火嗎?蘇媛在電話裡說要陪着他去吃晚飯,之後她打電話就是關機狀態。
她一氣之下,就把手機扔在了家裡。
她變成母老虎,也是被他惹的。
“只要別咬掉了你的性福,爺全身上下,任你飽口福!”
墨晉修輕笑出聲,如潭的眸子裡全是邪魅,楚歡臉皮沒他厚,狠狠瞪他了一眼,又罵了一句‘流/氓’,把頭轉向窗外。
白希如玉的肌膚上泛起一層淡淡地紅暈,墨晉修把她那句‘流/氓’當成了對自己的稱讚,嘴角笑意不減反增。
靜安醫院裡,上到院長,下到清潔工,甚至病人,整個上午的話題都圍繞在墨氏集團今天發生的大事上。
什麼大事?
當然是墨氏集團的繼承人墨晉修墨大少爺,把名下股份全數轉讓給新婚妻子楚歡的事。
說他的行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不爲過。
衆所周知,墨晉修和楚歡結婚僅一月,之前又無感情,現在居然大方到把全部身家都給了她,他那大筆一揮,不知碎了多少女人的心。
有人說他淡泊名利,
有人說他擲千金,只爲博美一笑。
有人說那個叫楚歡的女子肯定牀上功夫極好,
有人說那個叫楚歡的女子肯定是狐狸精轉世,會迷惑男人……
各種版本,編故事的人說得生動逼真,仿若採訪過墨晉修和楚歡。
…………
“楚丫頭,下車吧!”
阿斯頓停在專用停車位上,墨晉修紳士的替楚歡打開車門。
不管車上如何,下了車,楚歡就得和他演一對恩愛夫妻。
一路目光追隨,或羨慕、或嫉妒,直到跟着墨晉修進了辦公室,也沒有看見蘇賤踐人影,但楚歡知道,很快地,蘇賤賤就會送上門來。
帶上門,墨晉修炙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你……”
“噓!”
楚歡對這個*型的男人很無語,被他抵在牆體上的身子僵滯,氣憤的瞪着他那張英俊的臉。
該死的,他強吻她,還讓她不要反抗。
那滾燙的氣息化爲一道道電流穿過她身子,心跳立即亂了節奏。
他吻技真的很好,很快楚歡便被吻得意亂情迷,嬌喘連連,身子從一開始的僵滯到柔軟,雙手不自覺的摟上他脖子……
直到她脣瓣紅腫,雙腿發軟,他纔不舍的結束這個吻。
凝視着她赤紅如血的小臉,他滿意地低笑,攬着她腰的大掌緊了緊,在她耳畔低聲呢喃道:
“楚歡,你就是一隻小妖精!”
“滾,你纔是不要臉的流/氓!”
楚歡氣息不穩,分明是惱怒的話語,聽起來卻像是嬌嗔的打情罵俏。
墨晉修心神一旌,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再這樣和她糾纏下去,難受的只是自己,壓下身體的燥熱,鬆開她。
“墨晉修!”
楚歡突然低叫,眸子裡閃過慌亂。
“怎麼,想繼續?”
墨晉修狹長的眸微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這個樣子,已經足夠把蘇媛氣死了,再繼續,他怕自己會在這裡要了她。
“不是,我大姨媽好像來了!”
楚歡懊惱的皺眉,剛纔下車時,她沒帶包包,打算來看看‘蘇賤賤’就去公司的。
“真的?你確定不是因爲剛纔和我接吻有了想法?”
墨晉修輕勾薄脣,笑得邪惡。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的包包在你車裡,你去幫我拿來一下。”
楚歡站着的身子不敢動,她怕一動,會淌得更多。
“好,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拿包包。”
她前兩天就說大姨媽要來,各種不舒服,不讓他碰,現在,看來是真的。
“你趕緊去吧!”
“你確定要一直站在這裡,到沙發裡坐會兒,要是弄髒了裙子,我再讓人幫你送套衣服來就是了。”
“你別拉我!”
楚歡低呼,被他猛的一拉,又一股熱流流了出來,她氣憤的瞪他,這個男人時刻都想算計她,她若是在這裡換衣服,那不是等於告訴別人,他們在辦公室裡辦事了嗎?
如楚歡所料,蘇賤賤很快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墨晉修離開沒兩分鐘,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蘇賤賤推門而進,看見坐在沙發裡的楚歡時,她瞳孔倏地縮了一下,只怪墨晉修這辦公室的採光太好,楚歡剛纔被吻得小臉薰紅,又因大姨媽來了覺得羞赧,那緋紅便久久不褪。
若只是臉紅還好,偏偏她嬌嫩的脣紅腫着,明顯是被吻出來的。
甚至,這辦公室的空氣裡都還殘餘着他們剛纔親熱激發出的曖/昧因子……
蘇媛拿着病歷的手不自覺地加重力度,臉上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不得不說,她真能裝。
“楚楚,我是來找晉修哥的,剛纔就聽她們說你跟晉修哥一起來了醫院,還以爲是她們認錯了人,沒想到真的是你。”
認錯了人?
楚歡眸光微閃,蘇賤賤,你不話裡帶話會死嗎?
“哦,因爲你和李老的孫女身形相仿,昨天她纔來過醫院,我以爲她們把她認成了你。”
“我來醫院的次數是有點少,不過我相信,你剛纔說的那位李小/姐,就算和晉修走在一起,他也不會去摟她的腰吧。”
剛纔墨晉修可是摟着她的腰走進辦公室的。
蘇媛臉上閃過尷尬,故作解釋地說:
“楚楚,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晉修可是正人君子,自然不會隨便和女人曖/昧,只是和李小姐比較熟而已,對了,晉修哥人呢,是去病房了嗎?”
蘇媛疑惑地看着楚歡,她進來這麼久,楚歡一直坐在沙發裡不曾站起來,這讓她心裡很不爽。
“晉修幫我拿東西去了,小媛子,你別站着,坐下來等他吧。”
楚歡微笑地指着身旁的位置,見她臉上泛着疑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語帶抱怨地說:
“都怪你的晉修哥,我都說我大姨媽這兩天來,剛纔下車時,他還不讓我拿包包。”
蘇媛緊緊地捏着手中病歷,走過去,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詫異地問:
“你大姨媽來了?”
“嗯,要不是我大姨媽來,他剛纔還想耍流/氓呢。”
說到這裡,楚歡小臉越發的紅了,眸光流轉,風情而嫵媚:
“小媛子,你和範東還沒結婚,不知道結了婚的男人就像兇猛的野/獸,一天不讓他吃肉,他就對你用強,特別是墨晉修這種平日清心寡慾的男人,你家範東到時肯定也一樣,你和他也交往這麼久了,他有沒有對你提過那方面的要求,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哦,小媛子,你是醫生,你說男人在性方面,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累呢,他爲什麼每晚折騰都不饜足……”
楚歡覺得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話噁心死了,她不信,氣不死蘇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