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不同,一下子失去了比較性!
對上顏洛橙詢問的眼神,楚歡回以一個無辜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蘇賤賤怎麼就換風格了,她這是向她宣戰,一定要把墨晉修勾/引到手嗎?
衆人相繼落座,喬睿不愧是*公子,一雙桃花眼自衆人身上掃過,最後停落在顏洛橙和程景怡身上,這兩位美女,他還不認識呢。
“晉修,不介紹一下你帶來的兩位美女呢?”
墨晉修狹長的眸淡淡地掃過喬睿,正要開口,一旁的蘇媛卻笑着道:
“喬少,楚楚左邊這位美女我認識,是程景怡程小/姐,她哥哥前幾天提着幾千萬現金來我們醫院找晉修哥,說要幫楚楚‘贖身’,結果還和晉修哥大打出手……”
蘇媛這話一出口,氣氛驀地一冷。
她這哪是介紹,分明是嘲笑,羞辱。
‘贖身’兩個字還故意加重語氣,指楚楚是賣身……
程景怡可不比她這種‘優雅高貴’的名媛淑女,她冷笑着站起身,打斷蘇媛的話,清脆的聲音似放鞭炮響在包間裡:
“要說我哥對楚楚的一番情意也只是金錢上的,可比不過蘇小/姐對墨少的似海深情,爲了他連毀容都不怕,這世上,可沒幾個女孩子像蘇小/姐這般情深意重了,只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蘇小/姐這鼻子上的傷都沒好呢,墨少就向全世界高調宣誓他只屬於楚楚一個人了……”
“程小/姐,小媛子爲晉修擋那一拳並非你想的那樣,換了別人,以着小媛子的善良,也會衝過去擋的。”
範東一張娃娃臉上幾番顏色變幻後,終是無法再聽下去,僵硬的打斷程景怡的話。
善良?
楚歡嘴角狠狠抽搐,她敢肯定,範東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
“就是,景怡,你誤會蘇小/姐了,我聽楚楚說,蘇小/姐只是墨晉修的表妹,現在可比不得古代,表哥表妹親上加親是佳話,如今,可會被人說成BT,禁/忌戀的,我倒覺得範醫生和蘇小/姐很有夫妻相,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一對,我沒猜錯吧,範醫生?”
顏洛橙伸手從桌子底下拉了下程景怡,示意她坐下,她清麗明淨的臉上笑意清淺,聲音輕柔緩慢,似春風細雨般徐徐散開,似乎有着化解包間尷尬氣氛的力量,聽在衆人耳裡,分外舒服。
就連剛纔生氣的範東,也因她的話而重新露出了笑,他看了眼身旁的蘇媛,一臉幸福的說:
“不錯,小媛子是我女朋友。”
顏洛橙臉上的笑容在他的回答裡越發明媚了一分,明眸自絲毫不受室內氣氛影響,正專心給衆人倒的蘇琳身上掃過,看向蘇媛:
“我前幾天聽楚楚說,蘇小姐很喜歡她沒來得及穿的那件婚紗,還用兩倍的價格買下,想來蘇小/姐和範醫生的感情肯定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說到這裡,她話音微頓,接過蘇琳遞來的水杯,衝對方微微頷首表謝意後,無視蘇媛變白的臉色,端起杯子,說:
“我想大家肯定都等不及想看蘇小/姐穿婚紗的幸福時刻了,我以這杯水,祝範醫生和蘇小/姐早日喜結良緣,子孫滿堂!範醫生,蘇小/姐都準備好婚紗了,你不會連求婚都捨不得主動吧?”
氣氛有片刻的寂靜。
如果說程景怡剛纔的話尖銳犀利,那顏洛橙的便是綿裡藏針。
蘇媛身子僵滯着,腦子裡一片混沌,尚不明白,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她剛纔分明是想諷刺程景怡和楚歡,再挑撥墨晉修和楚歡感情的,可她才說了兩句話,不僅被程景怡那賤女人打斷,反將她一番嘲諷,現在這個看着柔弱文靜的女人,怎麼把局勢一下就扭轉了。
連範東那個蠢貨也被她說得一臉的幸福和期待,難道聽不出這個女人在諷刺她嗎?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和楚歡什麼關係?
“小媛子,你願意嫁給我嗎?”
範東不知是真蠢還是假蠢,他居然順竿往上爬,真的當着衆人的面問出這樣的話來,蘇媛再怎麼心機深重,虛僞做作,終究不能以一敵衆,關鍵時刻,她想到了她姐姐,希望對方可以幫她解圍。
可是,當她看向蘇琳時,她卻根本不看她,面色平靜,彷彿一切和她無關。
她心裡閃過一絲怨恨,蘇琳,連你也看我笑話是吧!
“小媛子?”
範東還深情的凝視着她,見她怔怔地不回答,他又重複地喊了一聲,緩緩地伸手去握她的手,當他的手碰到她時,蘇媛突然回神衝他溫柔一笑,嬌羞地輕聲說:
“我願意!”
“恭喜範醫生抱得美人歸!”
顏洛橙笑着祝福,她的話一出口,其他人也相繼對他們表示祝福,喬睿調侃地說:
“東子,不帶你這樣的,前幾天才讓我們掏了紅包,現在又求婚,你們不會再來個訂婚吧,要我說,乾脆,今晚直接洞房算了!”
楚歡心情愉快地掏出手機,低頭,桌子底下的手飛快打出一句:
“顏,你真是我的女神!”
剛按下發送,小手突然被一隻大掌捉住,熟悉的溫熱滲進她手心,惹來她心微微一顫,擡眼,見墨晉修眸色深邃溫柔地看着自己。
她眸光微閃,鼻尖的清新空氣被陽剛的氣息驅逐,吸入肺葉的空氣都染着他的氣息,連鎖反應的,心跳,亂了節奏。
墨晉修緩緩勾脣,俯身,附在她耳畔低聲說:
“你的後援團很強大。”
不知有意無意,他性/感的薄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耳垂,無端激盪起一股酥/麻竄過全身,她身子微僵,白希的肌膚泛起一層粉霞。
對面的蘇媛眼裡閃過尖銳的恨意,突然抽出被範東抓着的手說:
“我去一下洗手間。”
楚歡眸光微閃,抽回桌子底下被墨晉修緊緊握着的手,清弘水眸裡寫着:知道我後援團強大,你以後就少惹我,不然要你好看!
迴應她的,是墨晉修低沉魅惑地笑,轉眸,掃過一旁和顏洛橙攀談的喬睿,俊眉微蹙了下,投給喬睿一個警告的眼神。
顏洛橙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喬睿那*公子剛纔被顏洛橙一番話震憾了靈魂,楚楚剛纔發的那條信息就是他此刻的心聲,面前這位溫柔美麗,淡雅高貴的女子,是他尋尋覓覓二十八年要找的夢中人……
(顏,千萬不要拍我~~)
“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楚歡倒是不在意喬睿和顏洛橙的攀談,那邊,程景怡對蘇琳的衣服很感興趣,兩人也正聊得開心。
打開門,視線所及,幾步外的走廊裡,只見蘇媛正在打電話。
她側身而站,眼角餘光瞟到出來的她,臉色微微一變。在她走過去前,匆匆掛了電話。
“楚楚,你怎麼出來了?”
相隔兩步之距時,蘇媛微笑着問,看來她的恢復能力不錯,臉色已經不像剛纔那麼蒼白了。
楚歡臉上笑容清淺,清澈的眸子不經意掃過她收起的手機,輕聲說:
“我去洗手間,要不要一起?”
“好啊!”
蘇媛欣然答應,楚歡笑了笑,眸光自她臉上收回,兩人一起走進洗手間,聽見蘇媛問:
“楚楚,傅啓明下週五十大壽,你知道嗎?”
楚歡在洗手鏡前頓足,眨了眨眼,看着鏡子裡的蘇媛,點頭道:
“知道,我今天收到請柬了,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說話間,她轉頭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看向鏡子,擡起雙手拂過耳際的髮絲,柔順的青絲在她白嫩的手掌下被輕輕拋起,不經意地露出頸項上淡淡地吻痕,顏色不深,以蘇媛的角度,正好看見。
蘇媛眼裡一抹嫉妒轉瞬即逝,好不容易平得下來的心緒再次因爲楚歡頸項的淡淡吻痕而恨意翻騰……
見她盯着自己的頸項,楚歡脣邊泛起一抹淺淺笑意,閃過犀利的清眸裡卻是一片冰冷。
“小媛子,你想什麼?”
蘇媛在她的聲音裡回神,視線移開她的頸項,掩飾的笑笑說:
“我爸和傅氏集團有生意上的來往,剛纔他打電話給我,說傅啓明下週的生日宴,問我要不要去,好給我準備禮服,正好見到你,我就隨口問問,想着你和傅子鋒相識十年,就算做不成情/人,也應該還是朋友的。”
“嗯,我那天也會去的。”
“是嗎,那太好了,楚楚,到那天我去找你,我們一起吧。”
蘇媛眼裡閃過欣喜,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似乎覺察到自己失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 了臉:
“我爸生意場上的人我都不認識,我姐又不喜歡出席這種宴會,每次我爸拉着我去見什麼世面,我到那種地方也只是傻乎乎地,現在你也去,我就有伴了!”
……
楚歡看着蘇媛明媚的笑,襯着她身上這紅色的裙裝,還真比她之前那青純淑女風更吸引男人。
也只是吸引男人罷了,迷惑不了她。
她腦子裡浮現出下午顏說的話,她相信,如果自己答應,今晚她肯定會失/身於範東,顏除了卸人胳膊外,對促成別人那種事特別拿手。
這些,是她六歲以前的必修課。
“好啊,到時我們一起。”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到時可不許重色輕友的跟晉修哥黏在一起不理我!”
“不會,晉修應該不會去的。”
傅氏和墨氏沒有來往,更沒有交情,他不在受邀範圍內。
即便在,她相信,他也去不了。
這場鴻門宴,明顯是爲她量身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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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傅家
肖蓮芳一邊流淚一邊對她老公說着楚歡那個小踐人有多麼陰狠毒辣,把他們寶貝兒子的手臂都給弄斷了。
傅啓明聽她的話,眼神森冷:
“你說的是真的?”
肖蓮芳被他一質疑,頓時氣憤地提高了聲音: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覺冤枉楚歡那踐人不成,雖然阿鋒不承認是楚歡把他手臂弄斷的,但司機跟着呢……”
“姨父,我姨說的是真的,司機說,阿鋒從楚氏藥業出來時就臉色慘白,斷了手臂,要不是去醫院及時,他的一條手臂就廢了。”
說話的人,是肖月。
上次在C城害楚歡不成,前幾天回了A市,肖蓮芳讓她幫忙收拾楚歡。
“阿鋒人呢?”
傅啓明臉色陰沉得可怕,楚歡居然敢傷害他兒子,他定然饒不了她。
“在樓上呢,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晚飯都沒吃。”
“我上去看看,你別哭哭啼啼的,楚歡傷了阿鋒,我定然不會放過她,再讓她蹦噠幾天,等下週,我一定讓她萬劫不復。”
傅啓明眼底閃過陰鷙和狠毒,爲了對付楚歡,他特意找了盟友,這些日子的低調,就是爲了將她一擊致命。
肖蓮芳和肖月兩人跟着他一起上樓。
傅啓明敲了好久,門才從裡面打開,門內,傅子鋒右臂打着石膏,頭髮亂蓬蓬的,神色冷漠沉鬱,早沒了白天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