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氣,不能與他一般見識。
可是很想飆髒話:KAO
去他的開車不談工作,
瞧他那張妖孽臉上的得意之色就知道,他分明是故意吊着她,故意讓她着急。
連續做了兩個深呼吸,楚歡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白希精緻的臉蛋上浮起淡淡地憂傷,垂下眼簾,如水的眸子凝着他握着方向盤的大手,又似乎透過他的手看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聲音輕柔中滲着惹人憐惜的哀傷響在狹小的車廂裡:
“我不打擾你開車,但是,一會兒回到家,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媽媽到底是什麼病,嚴不嚴重好嗎?我爸走了,我不能再失去媽媽了。”
墨晉修本是想爲難爲難她,可當她哀傷的聲音鑽進耳膜時,他心口卻微微一緊。
仿若突然被什麼紮了一下。
不是疼,卻很不舒服。
劍眉微凝,薄脣輕輕抿起,凝着後視鏡裡她一臉的哀傷,片刻後,淡然吐口: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你說,什麼條件?”
楚歡低着的小臉立即擡起,清亮的眸子裡寫滿了急切: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沒有什麼比媽媽的健康更重要,這是楚歡目前唯一的信念,甚至包括她自己……
墨晉修不意外她這樣的反應,他的條件便是剛纔她不願意答應的那個:
“以後不許和程景淵來往。”
聞言,楚歡小臉微微一白,一絲黯然落入清亮的眸子裡,她今晚才和程大哥談了一筆生意,以後怎麼可能沒有來往,就算沒有生意上的來往,程大哥對她而言,也像是親哥哥一樣,她怎麼能說和人絕交就絕交的。
“說什麼只要能做到就答應,其實在你心裡,你媽媽還比不過一個男人!”
墨晉修把她的猶豫看在眼裡,眸底染上一絲沉暗,俊美的臉上浮起絲絲嘲諷,說出的話更是刻薄而鄙夷。
“我沒有!”
楚歡立即反駁,清秀的臉蛋上滿是怒色,映着他俊顏的眸子清亮而堅定,一字一字地說:
“沒有人比我媽媽更重要,墨晉修,我知道你剛纔誤會了我和程大哥,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程大哥絕對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我們還有生意上的來往,見面總是難以避免的,我只能答應你,除了工作上的事,私下,我不和他來往。”
“這隻能算半個條件。”
某人不滿地冷哼,大發慈悲的退讓一步,並不強/迫她完全不和程景淵見面。
楚歡深深吸氣,耐着性子問: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告訴我?”
墨晉修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深邃的眸子瞟過她即將失去耐心的小臉,漫不經心地說:
“用你的秘密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