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從東方緩緩升起,將其的光輝毫不吝惜的灑向天風大陸。天風大陸頓時變得生機勃勃,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大延山腳下的陸家莊之中,杜中付從木牀上坐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便快速地穿上粗布青衣,雙手捧了一把冷水在臉上隨便摸了一把,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跑去。杜中付居住的這所木屋有些怪異,屋內簡簡單的的一張牀鋪,除卻牀鋪,這間木屋內便是大大小小的木盆,而且每個木盆之中都盛滿了清水,杜中付所在的陸家莊並不是缺水的村莊,至於杜中付的房間爲何如此佈置,杜中付自有其難言之隱。
“付兒!這麼匆忙又要作甚?”杜中付剛剛跑出門外,便跟一個年級五十多歲的老者撞了一個滿懷。那老者看着冒冒失失的杜中付並不責怪,反而神情有些欣喜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雖然杜中付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褂,腳下蹬着一雙麻布手納的千層底的布靴。穿着十分的簡樸,可是卻蓋不住着杜中付身上透着的那股清秀之氣。面白如玉,濃眉高挑,大眼有神,鼻樑高高,脣紅齒白。尤其一笑嘴角便多出兩個惹人愛的酒窩,宛然就是觀音坐下善財童子的模樣
“義父!”杜中付衝着自己的義父憨憨的一笑,“陸家莊那幫少年開始練武了!我想去看看!”
“哦!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老者笑眯眯的對杜中付說道。
“謝謝義父!等會我回來就進山採藥!”聽到義父的應允,杜中付撒開腳丫,如風般的朝着村外的練武場奔了過去。
“呵呵……”老者望着杜中付的背影,一臉的愜意。不錯,這老者姓莫名三,一個行腳的郎中,可十五年前他在一處密林中撿到杜中付之後,便在陸家莊定居了下來。憑藉着他高超的醫術,在杜家莊中還深得大家的愛戴。
天風大陸崇尚武力,杜中付也不例外,不過可惜的是他雖然也練習過幾招基礎的靈士法訣,但他卻無法凝聚靈氣,沒有靈氣的輔助,那武技只能算得上是無本之木,空一個花架子,根本發揮不出這武技的威能。不過即使無法凝聚靈氣,也絲毫沒有影響杜中付對武技的那份嚮往之情。只要有機會,就便跑到村頭的練武場看陸家兒郎們的修煉。
“嗨!嗨!哈!哈!”杜中付離着練武場還有一段距離,便聽到一聲聲宏亮的叫喊聲傳進自己的耳中。
十幾名赤膊上身的少年正在進行每天必須的早修。這些少年均是十幾歲的模樣,可是一個個卻是身強體壯,裸露着的肌肉都飽含着力量。“嗨!”一記衝拳,掛定風聲。“哈!”重腿落地,激盪地面。每一拳每一腿都顯得一絲不苟,全神貫注。雖然清晨,可每個孩子的身上早就汗水淋漓,想必已經修煉了不短的時間。
“這個廢柴,沒事跑這裡來湊熱鬧!”練武場中的一名少年看到急匆匆奔跑而來的杜中付,頗是氣憤的說道。這名少年名做陸雲天,是陸家莊莊主陸霆鋒的大兒子,也是這幫練武少年的領頭人,見到杜中付不經過自己允許便前來觀看自己一衆兄弟的練武,不免生出厭惡的神情。
陸雲天斜斜的瞥了杜中付一眼,便朝着自己的親弟弟陸雲遠說道。“等會看我的眼色,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哥!算了吧,他頂多就是一個不能凝聚靈力的傢伙,何必跟他一般見識,況且若是讓爹爹知道你欺負莫醫生的孩子,肯定會招致責怪的!”陸雲遠並不像自己的哥哥,他對於杜中付還生有極大的同情之心。杜中付從小無父無母,跟着義父莫三過日子,跟自己相比確實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放心,你不說爹爹不會知道的!再說他可不是一個廢物!而是一個怪物!難道你沒聽說過嗎,這小子睡覺的房子經常會自己燃燒!這小子睡覺的房間內到處都擺滿了水盆,恐怕半夜時候突然失火,昨天我親自去看了看,所言非虛,他的房間還真的都是水盆!”陸雲天衝着自己的兄弟炫耀着。
“真的?”陸雲遠頭次聽說杜中付還有這種能力,不覺得眼中綻放出一種好奇的光芒來。
“當然,大哥怎麼會騙你!等會你聽我吩咐就是了!”
“好吧!不過,你可不要玩的太過火啊!”陸雲遠怕自己的哥哥收不住手,會招人父親的責怪。
“放心吧!我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日後不敢再來練武場而已!”見弟弟同意了自己的主意,陸雲天更是得意。
杜中付見陸家兒郎正練得熱火朝天,心中煞是羨慕,倘若自己也能夠凝聚靈氣,那他也會像眼前的這幫少年一般,每天都會練習武技。
“來了!”路雲天見杜中付走近,便向着自己的兄弟施了一個眼色,而後用眼角掃了一下陸雲遠腳旁的一塊青色方磚。
“大哥,小心!”作爲哥倆,陸雲遠自然明白了哥哥的意圖,就見陸雲遠猛地一擡腳,踢起一塊一尺見方厚約一寸的青色石板,朝着陸雲天的面門直擊而去。
“嗨!”陸雲天丹田較力,渾身運滿了橙色的靈力。別看陸雲天年紀僅僅十七歲,可是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二重天的靈士了。
“砰!”杜中天一拳便打在了奔向他面門的那塊青石之上,隨着一聲轟響,那堅硬的青色石板竟然被他一拳擊碎,破碎的石子四散迸濺,看似湊巧,卻又一顆核桃大小的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杜中付的額頭之上。
“啊呀!”杜中付一聲驚呼,蹲坐在地,然而陸家一衆兒郎看到杜中付的窘樣,均都笑出聲來。並沒有對杜中付的受傷太過在意。一個不能凝聚靈氣的廢物,還不被他們看在眼中。
“不好!出血了!”人羣中一個弱弱的女生驚恐的叫道,這個驚叫的女孩是陸霆鋒的小的女兒陸小婉。
果真如是,待一衆少年定睛看時,才發現杜中付的額頭已經被石子打破。一道血痕像是兩條蜿蜒的蚯蚓,從杜中付的額頭緩緩的流將下來。
“雲天哥,你把他擊傷了!”小婉有些驚懼的叫道,女孩子是比較怕血的,一見到血便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他跑到咱們練武場來的”杜中天雙手一攤,做出一個無奈的舉動,似乎自己遭受了不白之冤一般。
“就是啊!沒有靈力護體,沒事呆在練功的場所!這可怨不得旁人!”一旁的陸家子弟幫着陸雲天開脫。
“就是!”有人出頭,剩下的陸家弟子也紛紛附和,平日裡他們經常把欺負杜中付作爲一種遊戲,對於杜中付的受傷,他們嘰嘰喳喳的一陣吵鬧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你沒事吧?”陸小婉趕忙掏出自己的手帕,緊走兩步來至杜中付身前,“快擦擦吧!”身爲女孩子家不便上前爲杜中付擦拭,便將手中的絹帕向前一遞,一條散發着陣陣女孩子香氣的絹帕便出現在杜中付的眼前。
“沒事!我沒事!不關他們的事情!”杜中付連忙推脫,並沒有伸手去接陸小婉遞過來的絹帕,說話之時杜中付站起身來,用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抹,這倒好,不但沒有將自己臉上的污血擦除,反而將自己的臉搞成了一個大花臉。
“哈哈……”看着杜中付狼狽的模樣,一衆少年更是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