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現身的幾道身影停留在九龍鍾近前,卻未看到敲響銅鐘之人。那幾道身影相互望了望對方的眼神,均是無比的驚訝,神醫學院內外往若平常,絲毫察覺不到有人偷襲的情況。
“嗡!嗡!”巨大銅鐘發出震耳欲聾的響動,似乎觸動了神醫學院的某種禁制,一道乳白色的半球形護罩將神醫學院外門的駐地籠罩起來。
“真是大手筆!”杜中付看着那乳白色的護罩,很明顯這是一種保護性質的陣法,不過佈置如此大範圍的防護陣法,其花費難以想象。能夠支撐如此廣闊範圍的陣法,充當能量的靈石恐怕都要用筐甚至是車來衡量。
銅鐘發出的聲波碰觸到拿到乳白色的護罩,居然不能穿透,而是被那護罩返了回來。激盪的聲波便在這護罩之內,來回的迴盪着,衆人的耳側也充滿了那聲波發出的嗡嗡之聲。
“叮鈴!叮鈴!”那枚掉落在地的玉質的令牌在似乎跟銅鐘發出的聲波發生了共鳴,在地上極是躁動的碰擊着地面的石塊,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動。隨着令牌的震動,一道道翠綠色耀眼的光暈從那令牌中釋放出來,等數千條光芒從那令牌中一涌而出之時,那枚令牌便成爲了整個神醫學院最爲矚目的一顆新星。
“杜兄弟,這令牌莫非真是一個天大的寶貝!”齊源雙眼放光,盯着地上不斷跳動的玉質令牌,心底下激動不已。
而那幾個剛纔還將這玉質令牌斥爲垃圾的神醫學院弟子更是被眼前的異象驚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倘若這樣的寶貝都被斥爲垃圾,真不知道什麼物品才能稱之爲寶貝了。
“嗖!”杜中付覺得眼前人影一閃,一名年過六旬精神矍鑠的白衣老者便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那人盯着地上的玉質令牌看了一小會,越看眼中的精光越發的璀璨,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嚮往已久的寶物一般,老者趕緊急走兩步到了那令牌的附近。
看其情形,衆人都以爲這老者會迫不及待的將地上的令牌拿到手中之時,那老者卻做出了一個令大家始料不及的動作。
老者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衫,突然俯身拜倒,衝着地上的令牌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響頭。
“院長大人!”等神醫學院的弟子們看清來人,才發現跪在地上的白衣老者正是他們敬若神明的神醫學院外院的院長鐵血飛龍——張鐵新。
“哈哈……”起身站起,張鐵新爆發出一陣洪亮的笑聲。
“關閉學院的防禦陣法!各位執法長老,堂主、執事!迅速擺設香案,迎接師祖令牌迴歸!另外派人給內院送信!”張鐵新衝着神醫學院內聚集的人羣中吩咐道,聲音之中包含靈力,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清晰晰的聽到了張鐵新的說話。
“什麼?師祖令牌!”
“不是師祖令牌早就遺失幾百年了嗎?怎麼會在此處出現?”
“不會吧?師祖令牌居然是這個樣子?”一個個神醫學院的弟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地上那盾形的令牌。身份低微的弟子自然無法得知這令牌的模樣,就連一些長老也只知道神醫學院的師祖令牌早已遺失,至於具體這令牌是什麼樣子,從沒有人跟他們說起過。
“啊!”聽到張鐵新如此肯定並吩咐他們擺設香案的話後,徐彪驚訝的眼球險些突出框外。師祖令牌他倒是聽自己的師傅對自己講過,那可是神醫學院的開山鼻祖留下來的寶貝。想想自己剛纔要趁機將令牌摔碎的舉動,徐彪的心跳一下子飆升了一倍不止。倘若是讓眼前的院長知道自己不智的舉動,那對自己的懲罰即便是不殘廢,也會叫自己身不如死渾身脫層皮。
“這令牌是你們二人帶來的?”張鐵新一雙虎目閃爍着深沉睿智,彷彿一切陰暗在他的眼底都無法遁形一般,杜中付跟齊源就感覺自己的內心都有種被透視的感覺,竟然不敢直接面對張鐵新那犀利的眼神。就在剛纔衆人愣神的一會功夫,張鐵新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中頗是疑惑的望着杜中付跟齊源,他也想不出這令牌的出現是兩人無意之舉,還是有意爲之。
“是!是我們帶來的!”面對着張鐵新炙熱的眼神,齊源率先回答,畢竟自己比杜中付大了兩歲,再說跟神醫學院打交道也不是一兩次了,雖然畏懼張鐵新的氣勢,可還是硬着頭皮上前答話。
“很好!”張鐵新頗是滿意的點點頭,“跟我過來!”彷彿話語中帶有魔力一般,他的話語剛落,杜中付便感覺到自己跟齊源周身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一般,根本沒有生出任何抵抗的情緒,便乖乖的跟在張鐵新的身後,朝着神醫學院內正中一處大廳堂走去。
“坐吧!”一聲吩咐,杜中付便覺得身上那股無名的束縛消失殆盡,煞是驚奇的望望所處的房間。正中一把鑲金的靠背高椅,張鐵新已經落座,而這靠背椅的兩側則是數十張棗木打造的方凳,看情形,似乎是平日裡神醫學院議事的地方。
感受到張鐵新那種上位者養成的氣勢,齊源跟杜中付都順從的找個凳子坐了下來。頗有疑惑的望着眼前的院長,不清楚對方將自己二人帶到此處的目的何在。
“我想知道這令牌是如何得來的?”目光沒有盯着杜中付二人不放,反倒是穿過門口,望向了遠處。
“是這樣的……”齊源又站起身來,將杜中付跟自己的到令牌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跟眼前人講解一番。
“恩!”在胖子講述得到令牌經過的同時,張鐵新微微的眯起了雙眼,似乎沉浸在胖子所說的那番情景之中,在胖子說完之後,張鐵新很是隨意的點了一下頭。“恩,知道了!你是想要用此令牌來換取進入神醫學院學習的機會?”眯着的雙眼張開,這次望向的對象則是坐在原地的杜中付。
“是!”杜中付跟齊源一般,站起身來回答。現在他也知道原來神秘人給自己的令牌居然是神醫學院鼻祖流傳下來的物品,自然會被神醫學院收回,此刻即便自己說不是,恐怕也無法將這令牌再度拿回了。
“那好!你想學哪方面的技能?”張鐵新臉上毫不動容,繼續追問杜中付。
“煉丹術!”
“哦,煉丹術?這麼說你是有備而來的?”張鐵新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驚異,身爲外院的院長,對於神醫學院內的情況當然瞭如指掌。學院分爲武系跟藥系,雖然每個系別中都有着衆多修爲高深的教師,可單單杜中付所說的煉丹術,卻因爲多年來修武之風的高漲,這煉丹術作爲修醫的一種附屬,也越來越不被衆人重視,於是近千年的發展中,學習煉丹術的人也越來越少,現在幾乎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這煉丹術現在可是神醫學院內最差人員最少的一個專業。
倘若不是遵守着當初開設學院的最初宗旨,恐怕這個煉丹術已經不會在學院中單獨存在了。偏偏眼前的杜中付口口聲聲說是前來學習煉丹術,還真令這位門主感覺到意外。
“是!”杜中付回答。
“你不後悔?也許你還不清楚,神醫學院的煉丹術早已經不像是外面傳言那般神奇,這煉丹術已經沒落了!”張鐵新用那怪異的眼神望了望站在那裡的杜中付,用師祖令牌換取這麼個學習的機會,偏偏選擇院內最差的一項,真令張鐵新懷疑眼前的杜中付腦中是不是真的缺根弦,這麼好的機會居然白白浪費了。
“不後悔!”杜中付來神醫學院的目的就是要學習煉丹術,當然所謂的煉丹,並不是單一的煉製丹藥那麼簡單,它還需要一定的武技支持才行,雖說那些用來支持煉丹的武技並不是很高等的功法。但杜中付完全相信自己的義父莫三所言。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好!你們先回去吧!至於你們入神醫學院學習的事情,我會吩咐下去,過幾天你們兩人一同前來就是!”見杜中付執意不改,張鐵新也不再勉強,揮揮手便讓杜中付跟齊源退出門去。 在杜中付二人退出房門之後,張鐵新對着身後一處牆壁說道:“師兄,您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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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也察覺到了,那兩個小傢伙並沒有說謊,不過這突然出現的神秘高手卻是叫人難以揣測,對方是何目的?這師祖令牌怎麼會在這人的手中?”詭異的,那牆壁之上竟然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不過卻沒有人現身。
“是!剛纔我也注意了兩人的氣息,不急不亂,並沒有說謊的跡象!可是背後那神秘人卻叫人放心不下!”
“那人雖是神秘,但卻對神醫學院,沒有惡意!至於這兩個小傢伙,日後多加註意便是!”蒼老的聲音繼續從牆壁中傳出。
“是!那就依照師兄的意思!”聽到牆壁中那人的話語,身爲外院院長的張鐵新居然衝着那道牆壁微微彎身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