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晉跟杜中付相視望望,並沒有趁機結果了天殘的性命,即使這和老傢伙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大叔!這裡交給你了!”杜中付看到眼下的天殘老怪失去了再戰的能力,當下心安不少!他向後退了兩步,將這裡的掌控權交到了郭晉的手上。
“好!很……好!”天殘掙扎片刻,依舊無法爬將起來,最後他才極爲不甘的將一雙眸子盯住了郭晉跟杜中付,滿是陰毒的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想不到我竟然會敗在一個無知的小輩手上!”
“噗!”隨着天殘的說話,又是一口血漿從他的口中噴射出來。
“天殘,這些年你沒少做過惡事,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郭晉看看躺在地上的天殘,並未露出多少的悲憫,對於天殘這種惡貫滿意的罪人,沒有憐憫可說。
“桀桀……是嗎?”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天殘的眼中卻隱藏着一絲隱晦的殺氣,“你們真的以爲如此便能拖垮滾雷?”說話間天殘的眼光朝着已經倒坍的大殿的後方望了兩眼,郭晉也注意到,在丁亮跟無憂公子進入大殿之後,一直到大殿的坍塌都沒有再看到那兩個傢伙的身影,也不知丁亮跟無憂公子逃竄到了何處。
“大家之所以顧忌滾雷,你的毒辣手段乃是其中原因之最,現在只要沒了你的庇護,即便我們不動手,城中的其他兵團也會按捺不住的!滾雷的垮掉爲時不遠!”郭晉沒有撒謊,他早就看清楚了當下的局勢,若是天殘這麼倒下,那滾雷的實力絕對有下降了兩個檔次,到時候滾雷兵團旗下的資產便成爲各個兵團眼中的肥肉。
“沒了我的庇護!桀桀……”天殘望着郭晉,不懷好意的說道:“雖然我現在深受重傷,但是我絕不會如此輕易便放棄的!桀桀……”
“哦?”郭晉跟杜中付聽到天殘這句話是都不禁眉頭一皺,搞不懂天殘還有什麼後續的招數沒有施展出來。
突然伸手重傷的天殘,口中喃喃着一些什麼咒語。
“怎麼回事?爲何我感到一陣的心悸?”就在天殘念動咒語的同時,杜中付沒有由來的感到心頭一陣惶恐,似乎自己正處在一種莫名的危機當中。
“大叔!阻止他的咒語!”杜中付感到自己的靈覺似乎跟地面上天殘有關,急忙提醒了郭晉一句。
“桀桀!晚了!”望着郭晉跟杜中付,天殘的眼眸當中射出一股陰謀得逞的邃光,“噗嗤!”又是一口充滿腥味的血漿從他的口中噴出,伴隨着這口鮮血的噴出,天殘那已經失去雙臂的身體猛的痙攣了幾下,便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死了?”郭晉不敢置信的望望地上的天殘,郭晉身後的龐虎跟薛龍二人更是乾脆,直接上前試了一下天殘的鼻息,發覺天殘真的殞命之際,龐虎在有些疑惑的說道:“怪啊!這老傢伙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卻突然這麼死了,而且是自絕經脈而死!大哥你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些古怪?”對着郭晉,龐虎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自絕經脈?”如此郭晉更是詫異,以天殘這般修爲的高手豈會這麼輕易便選擇自殺的結局,若他真想自殺,可以拼着自己的性命自爆,也有着傷敵,甚至於重創郭晉等人的機會,可是天殘竟然選擇這毫無威脅之力的自殺方式,倒是叫郭晉陷入了深深的不解當中。
“大叔,情形似乎有些不對,既然這天殘已經解決,我看還是及早退出這詭異的地裂谷纔好!”在天殘自裁之後,杜中付心頭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的明顯,而且現在他可以肯定這不僅僅是感覺那麼飄渺的事情了,此時的日出東方,原本是陽氣陡生的時刻,可是地裂谷中卻是陰氣浩蕩,其濃郁的程度較他們剛剛入谷時還要強上幾分。
“轟!”隱隱的彷彿是一陣悶雷不知從何處傳進準備離開此地衆人的耳中。
“打雷嗎?”龐虎好奇的望了望山谷頂端的天空,旭日已經兩杆的高度,清空萬里,沒有一點雲彩。
“轟!”衆人盡皆疑惑的同時,又是一聲如悶雷般的聲音傳來。
“不好!地震了!”隨着第二聲悶雷響動傳進衆人的耳中,地裂谷坍塌大殿的廢址之上竟然隆隆作響,彷彿是火山噴發前的徵兆一般,一股股騰騰的熱浪從廢墟之中飄蕩出來,不僅如此,大殿廢址上面一些殘存的建築物更是在這隆隆的響聲之下,再次坍塌。
“轟隆隆隆!”木質大殿的地面之上突然被一股強勁的氣浪掀翻,一片紅豔的血狼出現在衆人面前。
“啊!這是?”望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郭晉等人不敢相信,這地裂谷中竟然有這麼一處邪惡的所在。
原來出現在大家面前的竟然是一個滿是血水的巨大水槽,不,水槽的巨大已經超出了槽的範圍,只能用一個不弱的池塘來形容了,一股股腥臭的血氣從塘內漂移出來,使得整個地裂谷籠罩在一種慘淡邪惡的氛圍當中。
“這是血煞的力量源泉!”望着那巨大的血色池塘,杜中付終於明白剛纔在大殿中天殘所依仗的血煞力量來自何處了。那一股股升騰的血霧,就是爲天殘提供力量的源頭。慘淡的血霧將殘星的衆人;籠罩其中,使得被殘星的傭兵心頭充斥着一股悲涼的情感,彷彿是被血氣中參雜的各種負面氣息所影響,修道血霧的氣息,讓人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好!大家提高警惕!”在這血色池塘出現的瞬間,杜中付心頭那種危機的感覺更明顯了,一座大殿居然要建立在一個血塘之上,想必這池塘還隱藏着其他的機密,在聯想到天殘臨死時留下的話語,杜中付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了,天殘呢?天殘的屍體呢?”一想到天殘臨死時留下的話語,杜中付無意間朝着天殘屍體遺留之地望了過去,剛纔雖然是兇猛的氣浪掀開了大殿的地面,可是天殘屍體所在的位置卻距離這血塘不近,並未受到那氣浪的波及,而且杜中付也看到天殘死時穿在身上的那件紅色長袍依舊躺在地上,只是長袍所包裹着的天殘的軀體竟然奇異的消失了。
“天殘的屍體?”郭晉跟龐虎等人聽到杜中付的提示,均望向紅色長袍所在之地,見到天殘真的行蹤不見後,殘星衆人盡皆失色,“天殘的屍體不見了?那他到了哪裡?”如此一個巨大的疑問陡然出現在場中衆人的心頭。
“嗷嗷……”就在衆人詫異的當口,原本平靜的血池表面竟然像是被煮沸了一般,諸多的旗袍從裡面不斷的竄出,隨着咕嚕嚕的沸騰之聲,一個大家看着眼熟的怪物從地下血池當中浮了出來。
之所以說眼前出現的怪物大家看着熟悉,那是因爲這個怪物居然是人的頭顱,而其下的身子則是一條血色的章魚模樣,這章魚的身子像極了前兩日被魂體怪物通過時空之門召喚來的那條章魚,只不過眼下的章魚更爲妖異,其光禿禿的腦袋上五官俱全,看其相貌居然跟剛剛死去的天殘有着六七分的相像之處。
“這是什麼怪物?”隨着那堪比兩人高的巨大章魚出現,八條如同象腿般的觸手上下舞動着,那妖異的大章魚竟然從血池當中竄了上來,其頭頂那血色嗜殺的瞳孔之中射出兩到駭人的光芒。
“嗷嗷……想不到這麼快咱們便又見面了!”那血色的章魚望着郭晉跟杜中付,突然口吐人言,令在場的衆人盡皆吃了一驚。
“你是誰?天殘?”那大章魚的一句話,頓時令郭晉跟杜中付詫異不已,聽對方的口氣似乎是他們的熟人,但是杜中付跟郭晉這章魚的口氣雖然跟天殘有些相像,卻跟天慘有着不小的詫異。
“桀桀……可以這麼說,你們可以稱我爲天殘……”那大章魚望了杜中付根郭晉,頗是得意的說道,而且說着句話時的語氣跟先前亡掉的天殘極爲相似。
“不過我還有另外的一個名字,想必你們二人也不會陌生!”巨大的章魚面對着杜中付兩人,不急着攻擊,反而像是拉家常一般,跟兩人款款而談,不過章魚眼神中的嗜殺之氣卻並沒有消褪。
“還有一個名字?”郭晉跟杜中付面面相覷,搞不懂大章魚此話的意思,顯然天殘臨死時念叨的那幾句咒語是一種血咒,想必是能夠將自己的靈魂附着在更加強大的生物體上,以此能夠實現報仇的目的,可是似乎天殘最後的舉動莫名的出現了一絲的紕漏,要不然這大章魚也不會如此跟郭晉二人說話了。
“桀桀……當然還有一個名字,難到你們這麼快便將我忘記了?當初在礦洞前的爭鬥可是火爆的很啊!”突然大章魚的語氣又是一變,不過聽在杜中付的耳中卻依舊那麼的熟悉。
“你……你是……那個魂體怪物?機靈鬼?”杜中付指着眼前的大章魚,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