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火焚神
罡風呼嘯,天地之間到處對充滿了混亂的能量,空間也在反覆支離破碎,又在不斷地自行修復。
便在這狂暴的環境中,冰礪魔君狼狽地不斷前行,瘋狂逃逸!
感受到身後那越來越近的身影,他彷彿是看到了死神在bi近,眼中充滿了驚慌之色!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雖然在魔動位面,這樣的廝殺是家常便飯,但是,自從他成爲魔君以來,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將他逼迫到這種田地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此時此刻,他甚至於連要報復的想法都暫時沒有,一心只想着趕緊逃走。
可惜的是,就算他將血遁都發動了,最終,他還是無法擺脫楚雲。
“嗤!”
隨着眼前驟然一抹亮光浮現,楚雲終究是追上了他,來到了他的前方,將他攔截了下來!
“轟!”
正在高速冰礪魔君猛然被攔截住,受到一股巨力阻擋,生生被擋了下來!
他感覺像是高速撞上了一座鐵壁,劇烈的碰撞讓強如他的這樣的體魄,都感覺到五臟六腑彷彿移位了一樣,劇痛不已!
“咳咳……”他眼前一陣發黑,連連咳嗽,但是這些難受卻無法與他心中的恐懼相提並論。
艱難地保持意識清醒,他努力看向面前這個手持黑色利刃,正凌空而立,朝着他大步走來的男子,臉上有的只是驚慌。特別是那黑色利刃上面的血色光華,還有上面散發出來的那股讓他都感覺無力抵抗的氣息,讓他驚恐不已!
“不,別殺我,別殺我!”他恐懼地對着楚雲連連高喊。
倒也不是他不想和楚雲再戰,而是血遁發動之後,再加上楚雲方纔那一擊攔截,已經讓他此刻受傷不輕,就是想拼命也萬萬不是楚雲的對手,這才讓他放棄了最後抵抗的念頭,只想懇求着楚雲饒他一命。
楚雲冷冷地望着他,道:“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
聞言,冰礪魔君大喜過望,竟是凌空對着楚雲跪下,連聲說道:“只要您不殺我,我可以從此歸順於您,成爲您最忠實的奴僕!”
“哦?”楚雲似乎是來了幾分興趣。
實際上,他和這個冰礪魔君一開始也沒什麼仇怨,甚至於,當初在冰礪城鬧事,楚雲也是被bi無奈,甚至有點愧對冰礪魔君。畢竟人家冰礪魔君也沒什麼做錯的,但是,他卻把人家的老巢給砸了個稀巴爛。
後面,冰礪魔君要報復他,其實他也可以理解,換做是誰都會這樣。只是鬧到了現在,如果他不徹底解決這個冰礪魔君,以後會非常麻煩,這才讓他追殺到了這裡。
冰礪魔君的實力楚雲倒是很看好的,九階神士,並且還是九階神士之中的佼佼者,沒有數萬年的修煉是很難達到的。擁有這樣的一個手下其實倒也不錯。
或許他無法幫楚雲對付如今要面對的神將級別強者,但至少,如果將他送回炎魂位面,就算是北斗門和藍月帝國,估計想威脅到炎魂位面也不容易了!
冰礪魔君也是看到他似乎心中了,竟是連忙將自己的魔核交了出來,送到了楚雲的面前以示誠意。
根據楚雲對這個位面的瞭解,這魔核乃是魔修至關重要的東西,一旦被人烙印上靈魂印記,生死也就受人控制。冰礪魔君此舉也算是誠意十足了。
不過,楚雲卻沒有立刻將自己的靈魂印記烙印上去,反而問道:“我將你害到這種程度,難道你就不恨我?”
冰礪魔君苦笑了起來,道:“如果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知道恨也沒用,我的實力不如你,還妄想挑釁你,也是我罪有應得!只求大人給我一條活路,屬下願意當牛做馬!”
見此,楚雲反倒是有些無語了。
想想也是,魔修者的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爲尊。依附在一個強者手下,而且還能活命,這可比起慷慨就義讓人心動多了!
然而,就在楚雲想着要不要手下這個打手的時候,忽然——
“我說冰礪,你也太沒用了!”
“呵呵,竟然被逼迫到這麼狼狽的境地,你實在是太丟東極大陸五大魔君的臉了!
“哼,我就說,這個傢伙是個廢物而已!”
幾個聲音,忽然從四方傳來,瞬間讓冰礪魔君臉色劇變。
楚雲的瞳孔也微微收縮,目光朝着周圍掃去,就發現周圍竟然出現了大量強者的氣息,其中最低的也是七階神士級別的強者,更有大量的八階神士,甚至於爲首的幾個人,是清一色的九階神士,實力與全盛時期的冰礪魔君相若。
這些人緩緩圍上來,赫然已經將楚雲和冰礪魔君兩人包圍在其中。
“白焰魔君、邪龍魔君、殺戮魔君,你們竟然都來了!”冰礪魔君道出了這些人的身份,眼中掠過深深的忌憚與焦急。
“東極大陸的另外三大魔君麼?”楚雲低聲呢喃,眸中也掠過幾分警惕。
同時,他心中也浮現起了疑惑:爲什麼那個雲梟魔君反而沒有出現?他是在其他地方埋伏?或者……他是去找靈兒他們去了?!
想到這裡,楚雲臉上終於變了顏色,心中暗叫:糟糕,剛剛竟然忘了帶着靈兒出來追殺了!
而在這時,那三位帶着手下殺來的魔君,卻都紛紛盯上了他手中的嗜血刃。
一襲黑色長袍,卻全身籠罩在一種古怪的白色焰光之中的白焰魔君忽然抽了口涼氣:“那似乎是……法則之力?!”
“什麼?!”
其他人當即心頭巨震,旋即,他們看向嗜血刃的目光一下子炙熱起來了!
與此同時,在迷剎所在的區域之中。
迷霧之內,白靈兒望着那神秘的珠子,再次問墨兒道:“這到底是什麼?”
墨兒的神色非常古怪,竟是一改之前的稚嫩與天真,反而一臉認真地望着白靈兒,道:“你想要成爲他真正的幫手嗎?”
白靈兒心神一震。
她緊緊地盯着墨兒,嚴肅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爲什麼一直假裝失憶跟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