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聞聲,擡眸,揚眉。
是他!難怪只有點熟悉,是文韜師傅王真,一直想找他,竟然在這裡出現。
“多謝大哥!”
熊銘起身,抱拳叩謝,王真沒有認出他來,他早就變回本來面目。他無須再隱瞞真實面目,相信沒人認出他,只有東方玉一夥人。
王真含笑抱拳:“不必客氣!”他走到老闆娘面前,“這個兄弟的錢,我幫他付。”
呂十娘看了熊銘一眼,然後盯着他,道:“那就打個五折,你是老顧客。”
五折,五百兩。
王真微笑:“好,明天一塊兒結賬。”
呂十娘含笑:“你明天就要走,要不多留兩天。”殷勤夾着獻媚。
王真搖頭:“還有要事。”
熊銘明白,王真手裡已經有錢,可他不知道,那些金銀珠寶是假的,萬一到處亂用,不就是遭殃了嗎!不行,要制止他!
“大哥,還是算了,我明天自己付吧!”熊銘不想那些假錢,繼續禍害人間。
王真點頭:“好吧!”轉眼間,又消失。腳步好快,非一般功力。
大漢瞪着他,喝道:“看什麼!你明天給了才能走!”
熊銘一聲冷哼:“知道!”
看有沒有命享受!
今天感覺疲倦,不想在此逗留,和他們廢話。熊銘回到房間,苦思冥想。王真到底去哪裡?作甚?這個客棧很靜,除了王真,沒見其他人。那個大漢,跟老闆娘,到底是何來頭!他們身手,應該不錯。突然想起,老闆娘爲何,盯着他的劍,看得發呆。
一定是看上了,他的寶劍。
這個女人不簡單,一定有目的。熊銘猜測,晚上一定會有人前來他房間,盜走他的劍。不能再丟失,以防萬一,他從後窗溜出,重新找了一個空房間睡覺。王真也在客棧,是一個好機會,必須找他問清楚,看看那些金銀珠寶,到底放在哪裡。如果不盡早收回,就會很麻煩,熊銘認定這個客棧,一定有也有他的銀子。
趁時間還早,想眯一會兒,等半夜的時候,再去王真房間。不知何時,就進入夢鄉。
兩個黑衣人,悄悄摸進,熊銘房間。他們用了悶煙,相信已經昏迷。可來到牀前,發現根本沒人。
他們就是,呂十娘和王強。
目的單純,爲了那把劍,冒險前來。行禮還在,只是沒有劍,更沒有值錢的東西。呂十娘低估:該死的東西,竟然不在。
王強低聲:“他不會是強盜吧!”大半夜,不在房子,會去哪裡!
呂十娘放低聲音,怒罵:“放狗屁,偷你的,還是偷我的!”
客棧,只有王真、熊銘、呂十娘、王強。
王強輕聲:“不是還有一位嗎?”
呂十娘小聲:“我們去看看。”
今天王真要幫熊銘付錢,可呂十娘感覺,熊銘根本沒有錢。他那身打扮,不像有錢人,除了手中劍,應該沒什麼。不會真的是,在打別人的主意吧!不行,不能讓他得逞,萬一沒錢,就讓他把那劍抵押。
熊銘感覺時間不早,相信王真應該睡着。
夜格外的靜,除了蟋蟀的歡叫聲,就只有自己的心跳聲。熊銘腳步很輕,擔心被人發現。
不知道王真是否睡着,可以確定,他肯定是一個狡猾的人。不是害怕他,只是他的十香軟骨散,甚是厲害。夏芸上次就中了軟骨散,不是後來怎可能,費那麼大勁去救她。
熊銘躡手躡腳,走到王真門前,四處張望,看見沒人,輕輕推開房子,藉着微弱的月光,熊銘找到了牀的位置。一個健步跨過去,正要揭開被子的時候,發現又來人,趕緊找了一個地方躲避。
進來兩人,熊銘猜測,定是王強跟呂十娘。他早就探過,客棧沒有其他客人,只有他們幾人。
熊銘不知道,他們是因爲他而來的。走進王真房間,並沒有看見人。
“呼!”
一個矯健的身影,從窗戶外躍進來。看見兩個黑影,一掌打過去。
“轟!”
呂十娘和王強的掌,即刻迎上去。黑暗之中,熊銘不知道,來者何人,是王真,還是其他人。只能確定,另外兩個,一定就是呂十娘和王強,女人身材不一樣。
“嗖!”
進來的人,一下從窗戶逃出。他武功不若,可是對付兩個人,是否有點吃力,兩個人緊追不捨。
熊銘藉機從正門出去,沒人知道他來過。見三個打得,不可開交,熊銘跑去看熱鬧。最後認定,那個黑衣人一定就是王真。
他感覺奇怪,大半夜跑出去,又是爲何,還一襲黑衣。爲了揭穿他們,熊銘也跟過去,而且還鼓掌叫“好!”
聽見熊銘的聲音,他們即刻停止。
呂十娘解開面紗,厲聲:“你怎麼在這?”
熊銘明白,他們進過自己房間,沒見人,纔來王真房間找他。
那個黑衣人想離開,卻被熊銘擋住,沉聲:“兄弟,別走,讓大家知道,你是誰?不是百忙了一場。”
王強也揭開黑布,道:“對!”既然不是熊銘,到底是誰,而且是從王真,後窗進去,都很好奇。
“我!”
無奈之下,揭開頭巾,原來真是王真。
呂三娘很驚訝,問道:“大哥,爲何是你,我還認爲是那個兄弟呢!”指着熊銘。
“老闆娘,看來我是不受歡迎之人,半夜不在,跑來別人屋找我!”熊銘陰沉着臉。
王強接嘴:“你怎麼不知道,我們沒有去你房間!”
終於詐出來。
果真是針對他,看來八成就是想要他劍。
呂十娘趕緊改口:“只是想問問兄弟,是否需要夜宵。”
大半夜,誰吃宵夜。
熊銘冷聲:“謝謝老闆娘關心,爲何還去大哥房間,不會也是這個意思吧!”
“就是,誰知道,他半夜出門,而且還是後窗,我們認爲是賊人呢!”呂十孃的反應力,倒是挺快。
哈哈哈--
熊銘發出一陣大笑。
“笑甚?”
“我笑你們都有意思。”
“怎說?”
熊銘收斂笑容,鎮定:“大哥,不會是餓了,出去找吃的吧!”
王真低聲:“正是!”
都是蒙面出門,那樣的謊言,鬼才相信。
其實王真是想打探,熊銘的底細,他今天發現,熊銘身材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好奇,才跑到熊銘房間,卻沒見人。
呂十娘臉色沉重,問道:“那你呢?爲何不在?”
熊銘淡定:“大半夜,能去哪裡?”
“去了哪裡?趕緊老實交代!”王強瞪着他。
“我上個茅房,也要你們管嗎!”
熊銘冷哼一聲。
呂十娘冷笑:“拉的是什麼屎,不會是金屎,銀屎吧!”
“最近上火,就是拉不出來,我倒希望能變成金屎,到時莫說是五百兩,一萬兩就可以,大哥,你說是吧!”
熊銘約莫估計,王真手上有假的一萬兩黃金。
王真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了,熊銘一眼,這個人是何來頭。
“狗屎怎可能成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王強罵罵咧咧,他估計,熊銘真的拿不出錢來。
熊銘仰頭一笑:“做夢的人很多,異想天開的人,可不止我一人,有人把假的當做寶貝。”
“什麼假的?”
呂十娘橫眉怒眼。
“我只是隨便說說,有人收了假銀子,還當做寶貝。”
“你說什麼?”
王真怒視着熊銘,此人有來頭,好像話中有話。
“你有一個徒弟叫文韜,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
“我只知道,他們府上有假的金銀珠寶。”
熊銘直視着他。
王真一拳,襲擊過來,厲聲:“你到底是何人?”
“砰!”
熊銘一掌接住,此人不僅輕功極好,掌峰也非同一般。
“轟!”
王真又一掌打過去。
熊銘一下躲讓,縱身躍到王強背後。沒來得及躲開,王強中了一掌。
“王八蛋!”
王強惱怒了,一掌打向熊銘。
熊銘即刻翻身,跳到呂三娘身後。
“臭小子!”
老闆娘一下讓開。
就在她讓開的時候,熊銘又躲閃開。
王真惱羞成怒:“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徒弟?”
“我是你徒弟的朋友。”
“爲何不敢,報上姓名!”
王真的掌式,咄咄逼人,如果不說出來,好似要他的性命。
呂十娘火上澆油:“就是,哪裡鼠輩之人,竟敢在此鬧事,卻不敢報上名來!”這下可有熱鬧看,已經看出,王真是不會放過他。小子來頭不簡單,竟然認識這個王真。
雖然不知道,他的底細,不過從他的掌法,早已經看出,是天山派的。
之前聽說過,有一個叫王真的人,是天山第一,特別是輕功,難怪如此厲害,莫非就是他。
“請問大哥,可是天山的王真。”
呂十娘緊盯着他。
王真一愣,道:“就是鄙人!”
王強盯着王真,抱拳:“晚輩見過長輩!”
他知道,王真不僅武功高強,而且研製的毒藥,更是厲害無比。在這個世上,王真的毒藥,堪稱第一,黃藥師還趕不上他。很多江湖人士,都懼怕他,不是害怕他的武功,主要是他的十香軟骨散。
“不必客氣!”
丟下一句冰冷的話後,他已經拿出十香軟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