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一路追趕,就是沒有追到那些刺客。最擔心的是無法跟熊銘交代,之前如果不是自己貪圖錢財,這些應該早就被熊銘一塊兒毀之。
一路上,熊銘幾個也在留意假錢,只有他一人,才分辨得出來。
“皇上!我去問問?”王若曦看見三輛馬車,從東過來往北走,好像跟他們是一個方向。
“好!”
他們晚上借宿在一個古寺廟,一直還沒有看見有人煙的地方,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偏遠的地方,懷疑走錯了路。
“請問這是哪裡?”王若曦上前攔住他們。
“不知道!”
駕馬車的灰衣人有點生氣。
“你們準備去哪裡?”
一大早就出現三輛馬車,王若曦很是好奇。
“這個歸你管嗎!你們是什麼人?”
另外一個藍衣人下了馬車,大清早被人攔路,心裡很不舒服。
“武王,前去看看!”
熊銘皺着眉頭,在這荒郊野嶺,還有如此霸道之人,早就聽見他們的吵鬧聲,他現在的聽力非同尋常。
“皇上,遵命!”
“暫時不要暴露身份,看看到底是何人!”
“是!”
看見宇文韜前去,王若曦低沉:“大哥,你來啦!”他們兄弟一直是這樣稱呼,就是相互告誡,他們永遠是兄弟,當然王若曦跟文武同樣稱呼。
“嗯!”宇文韜瞅着藍衣人,“敢問大哥,這是哪裡?”
看見宇文韜過來,藍衣人猶豫了片刻,道:“我們也只是過路的。”
“早點說不就完了嗎?”王若曦沒好氣的瞪着他。
灰衣人瞪着王若曦,厲聲:“你這個姑娘說話客氣點,好不好!你們走你們的路,我們走我們的路,互不相干。”
王若曦回頭看了熊銘和夏芸一眼,怒道:“是你們不客氣,只是問問。”
灰衣人看了藍衣人一眼,道:“小姑娘,你有問的權利,我們可也有不回答的權利。”
“這是我弟媳,我們幾兄弟準備去定縣。”見勢不對,宇文韜趕緊上前解釋,“我們不熟悉道路,第一次除遠門。”
看見宇文韜的態度柔和,藍衣人到客氣多了,低沉:“那你們走錯了,應該在那邊。”
“既然走錯了,就跟這位兄臺一同前去。”熊銘走了過來,“如果倒回去,好像路程很遠。”
“皇,黃爺,你不去定縣了嗎?”王若曦盯着熊銘,趕緊改口,熊銘曾經交代,路上只能叫他黃爺。
熊銘含笑:“反正是做生意,哪裡不都一樣。”
“不是說你們是兄弟嗎?”藍衣人盯着宇文韜,感覺面前黃爺不簡單,舉止談吐非凡,特別是他的目光,犀利而又懾人。
“是這樣的,我們兄弟倆跟着黃爺一塊兒。”宇文韜指着文武。
熊銘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藍衣人,感覺這些人應該是晚上一直在行走,偶爾看見灰衣人在打瞌睡。半夜行走的人,無非兩種,趕時間,或者就不是好人,強盜之內的,看灰衣人很疲倦的樣子,應該是趕得急,所以王若曦才惹惱了他。
藍衣人沒再說什麼,嘴角一抹淡笑:“那我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來。”
“好嘞!”
幾個人默默前行,總感覺剛纔這些人,不是普通過路的人。
文武盯着熊銘,沉聲:“皇上,他們肯定不是好人。”他摸了一下頭,可是看那些人的打扮,並非土匪。
熊銘點頭:“跟上去,不就知道了嗎!”他相信,如果是壞人,早遲都會露出馬腳。好人壞人難分,光是看打扮,是無法知曉。
兩個時辰後,他們到了一個小鎮,應該是熊銘見過最差的一個小鎮,不僅房屋少,路上的行人也少,做生意的更少。大家都感覺疲倦,找了一家飯館,準備吃了再趕路。
“老闆,把你們這裡最好的拿上來。”文武瞅着櫃檯老闆。
“客官,好嘞!”
“皇上,你看!”夏芸瞧見剛纔那些人,正在裡面房子吃飯。
熊銘順着夏芸手指的方向,看見剛纔那一夥人也在這裡。跟他們一塊兒吃飯的人還不少,好像有十個出頭,還有幾個像是受傷。
“怎麼就這些菜呀!”
王若曦皺着眉頭,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得無憂無慮,後來到了文府,生活更要好。這種粗茶淡飯,還沒有吃過。
“夫人,出門在外,你就將就一下吧!”文武瞅着她,“皇上和雲妃都沒有說什麼!”
看見熊銘和夏芸吃得很香,王若曦感覺不好意思。她還不清楚,熊銘曾經做過奴隸,夏芸經常在外面跑,什麼樣的生活都嘗試過。心裡越來越佩服他們,在他們面前,根本看不出皇上和皇妃的尊嚴和驕傲。
一會兒,那些人出來了,看見熊銘他們幾個,那個灰衣人很生氣,怒道:“你們怎麼跟着我們來了?”
王若曦一下站了起來,罵道:“你這個小廝,什麼意思!館子是你開的嗎!我們爲何不可以來!”方纔被他罵,心裡很不舒服。
藍衣人盯着灰衣人,訓斥:“還要趕路,你囉嗦什麼!”
路過王若曦面前的時候,灰衣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王若曦想罵,卻被夏芸攔住,低聲:“吃飯!”
熊銘一直緊盯着受傷的幾個人,他們不像是押鏢的,也不像是一般過路的人。沉聲:“趕緊吃,回頭跟上。”他對這些人很感興趣。
文武看着王若曦,問道:“你看他們像是鏢局的人嗎?”他父親曾經開的鏢局,他感覺三輛馬車好像很沉。
王若曦嘆道:“我父親的鏢局,只剩下張三李四十幾個人,其他的都死了,包括我的父親。”她又想起了傷心的往事。如果不是李嵐,父親不會死去,後來也不會發生那些事,更不會嫁給文天賢做七夫人。
曾經想過殺死李嵐,可懼怕她的毒掌,最後還是死在熊銘的手裡。即使死了數萬次,也沒有人可憐她,這個可惡的女人。
文武安慰:“都過去了。”
熊銘站起來,低吟:“文武付錢,我們先走一步。”他決定跟上那些人,查看個究竟,害怕走丟。
看見熊銘他們跟上去,那一羣人心裡都不舒服,開始小聲議論紛紛。
黑衣人低聲:“老大,他們來了。”
“不管,各走各的。”
藍衣人眉宇間露出一絲陰沉。
“對,崩理睬他們。”
灰衣人臉色難看。
看見熊銘一夥一直跟着,他們決定停下來休息,讓熊銘他們先走。
“我們也休息一會兒。”
熊銘吩咐文武,找一塊兒乾淨的地方坐下。
“好!”
看見熊銘他們停下來,他們心裡納悶。
“幾位兄弟,你們到底去哪裡?”藍衣人走過來盯着熊銘,“怎麼感覺你們是在跟蹤我們。”
“大路朝天,各人一半!”文武瞧着藍衣人。
“這位大哥,你多心了,我們只是不熟悉路,跟你們走上一程。”熊銘勾起嘴脣,“反正我們是出來考察的。”
“考察什麼?”藍衣人眸子裡露出一絲警惕,“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夏芸含笑:“大哥多慮,我家官人手裡有點閒錢,想做生意,只是不知做甚好,所以出來隨便走走,遇到合適的就做。”
“正如我夫人所說。”熊銘拉着夏芸的手,她的機智讓他很感動,換成其他女人,不知如何應變,“不知這位大哥,可否介紹一下,你們應該是做生意的,可否告知一二。”
“這個,這個我也不懂。”藍衣人沉思了一下,“我們只是回家 。”
回家,這麼多人,應該是去了什麼地方。
“你們家遠嗎?”熊銘緊盯着他,想到他們家去看看,其實是想看他們馬車到底裝的什麼,感覺不是一般的沉。如果現在讓他們打開,肯定不合適,人家更不願意。更不能硬碰硬,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你們什麼意思?”灰衣人奔過來,拿着劍指着熊銘。
“找死!”文武一腳踢過去,把他的劍踢落在地,“敢跟我們黃爺這樣說話。”
灰衣人惱怒了,拾起劍,刺向文武,大罵:“黃爺算什麼東西,我的劍只認我自己。”
“慢!”
沒有叫住。
文武跟灰衣人打起來,他們一夥人提着劍,跟上來了,只有藍衣人沒有吭氣,也沒有阻止,好像準備看熱鬧,一切被熊銘盡收眼底,難道有那麼自信嗎!
“咻!”
“哧!”
兩人不分上下,看來面前這些人真的不簡單。
“黃爺,要不要我前去幫忙。”宇文韜擔心文武。
熊銘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藍衣人和他身後的十來個人,萬一宇文韜前去,那些人肯定會出面,沉聲:“不用!”,他相信文武不會輸給他,只是也贏不了他。
“上!”
其他人可等得不耐煩,早就想動手,藍衣人依然沒有說話,能看得出來,他是他們的頭。
“黃爺!”
宇文韜看着熊銘,心裡萬分着急。
“上!”
“我去!”
夏芸緩緩走出來,好久沒有打人,今天就想痛痛快快打一仗。
“夫人!”
熊銘想阻止她。
“夫君,還不相信你夫人嗎!”夏芸莞爾一笑,“看我怎麼收拾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夏芸取下斗篷,她不想老是被人盯着看,就臨時戴上斗篷。現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是熊銘的女人,皇朝的皇后,真實面目不想露在大庭廣衆之下。
突然看見一位大美女,那些人傻眼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哇,美女!”
衆人的目光緊盯着夏芸,好像要把她吞了,有幾個猥瑣男開始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