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縱有悔過意,同心結難成!

“喜歡的人,卻永遠都得不到嗎?”

許了心底微微一震,忽然生出了無限感慨,他隨手一拍,把自己的妖氣注入進去,隨手一揮,發出了千餘道劍氣,生生打破了兩個女孩子的決鬥。∮,

任靈萱微笑不語,石磯的臉色卻驟然生寒。

許了淡淡的說道:“這支隊伍是我的,我的實力也是最強,所以……”稍稍頓了一頓,他斬釘截鐵的說道:“所有的事情都聽我的!”

石磯身上劍氣如山,但很快她就淡然一笑,說道:“說的也對,你強!聽你的!”

許了壓服下了任靈萱和石磯,也瞧了一眼白玄在和崔盈,冷冷的說道:“你們也是!”

白玄在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無意爭奪隊伍的領導權,崔盈倒是眉頭微微一挑,但被白玄在偷偷拉扯一下,就噗嗤一笑,說道:“老孃是輸了給你,所以……聽你的!”

許了隨意坐下,但氣勢跟之前已經不同,他雖然經過磨礪,但卻從沒有過,這種當領袖的經驗。他本來也沒有想過,要領導這支隊伍,但任靈萱和石磯的爭鬥,讓他明白了一件事兒,如果他不能把所有人壓制,那麼這支隊伍遲早都會分崩離析。

白玄在是白家的天之驕子,桀驁不遜,就算已經成爲神話大師姐的白娟,也沒有辦法讓他傾心贊同。

崔盈是北都市資格甚老的妖王,許了並不知道她的底細,如果知道他會更驚訝。崔盈和槐婆婆,雲帥是京都妖怪事務院徐府院君座下的直屬妖王,萬妖會在北都市的實際負責人,平時崔姐姐在北都市跺一跺腳。地面都要顫三顫。

石磯是西崑崙弟子,西崑崙號稱殺伐第一,門下弟子都是腦袋長在頂門上的傢伙,誰也瞧不起,石磯幾乎就是此中代表,她甚至不覺得除了十八仙派的上五宗之外。其他人有什麼資格跟自己平起平坐。

任靈萱就更不用說了,七大純血世家裡天狐任家的嬌嬌女,洞玄仙派七大天罡弟子之一,幾次三番跟英薔爭奪大師姐的位子,心高氣傲,從不會服氣誰。

如果沒有人壓制,這四個人絕對不會平安無事。

在這支隊伍裡,許了的境界最弱,但實力卻是當之無愧的最強。也是他把所有人攢聚到了一起,所以他必須要擔當起責任。

許了忽然間有個感覺,自己再也不是孩子了,甚至連中間的過渡階段都沒有,都沒有給他成長期,直接就要面對人間最複雜,最險惡的一切。

他能做到的就只有成長!

許了沉默了一會兒,冷靜的說道:“白玄在出身白家。修煉的是麒麟真身,石磯出身西崑崙。精擅內景元參和須彌山劍,我和任靈萱出身洞玄仙派,任靈萱精通任家的相思劍法,我學的是袖裡乾坤劍,還精通妖神經的夔牛變,以及……另外一些小手段。”

許了盯着崔盈。說道:“崔盈你也介紹一下自己精擅的功夫吧!”

許了並沒有把自己的底牌全都說出來,他知道其他人也一定有自己的底牌,比如白玄在就從來沒有展示過他的兩口上品靈兵雷牙和霜角,任靈萱也從沒提起過,她還修煉了洞玄仙派的玄天白帝劍經和冥空雷訣。

但既然是一支隊伍。大家互相有些瞭解,是促進關係的第一步,他並不是逼着崔盈吐出底牌,而是逼她融入這支隊伍。

崔盈嫣然一笑,風姿綽約,微微頷首說道:“姐姐的本事,北都市人大都知道,我最得意的功夫叫做萬壽屍衣。”

許了並沒有什麼反應,他不但不知道崔盈的底細,就連萬壽屍衣是什麼功夫都沒有聽過。

石磯也沒什麼反應,倒是白玄在和任靈萱臉色都有變化,白玄在驚訝的叫道:“你就是玉屍崔盈,那個三千年的老殭屍?”

崔盈盈盈一笑,眼含秋水的說道:“姐姐身上還有哪一寸沒有給你摸過?你還不知道我的底細啊?”

崔盈在底細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白玄在臉色變化數次,最終轉爲了狂喜之色,眉飛色舞,很有一種“老子賺到了”的喜悅。他伸手摟住了崔盈,連連說道:“瞭解的還不夠多,我們今後要加深瞭解纔是。”

許了實在看不下去這對姦夫淫婦,打斷了這種曖昧的對話,說道:“我聽說七日戰爭是分配給我們一塊土地,須得堅守七日,那些大人物方能把這塊土地轉化,從魔獄中分割出去。我攻守皆能,有袖裡乾坤劍主攻,有什麼厲害的敵人可以放過給我,但我境界稍遜,高速移動的敵人就要擺脫給你們了。”

崔盈笑嘻嘻的說道:“姐姐我參加過十六次七日戰爭,跟你們這些新手可不一樣,有什麼想問的,還是問我吧。我們的隊長還是個新人,很多時候安排戰術都想當然了。”

許了想要立威,但崔盈卻通過這種手段,爭取了一些話語權,但他偏偏還不能駁斥,畢竟十六次七日戰爭的經驗,實在非同小可。許了於情於理,都不能阻止崔盈把這麼寶貴的經驗介紹給大家。

崔盈的確經驗豐富,把關於七日戰爭的事情娓娓道來,不管誰提問什麼問題,都能迅速回答,而且提供各種建議。

不知不覺,這列妖怪轉用的地鐵就到了地方,這列地鐵的目標是高度機密,所以大家雖然可以買票,但卻不知道它開到了什麼地方。

下了地鐵後,就是無盡的荒涼,遠方是超乎想像的大峽谷,幾乎見不到任何植物,更別說動物了。

許了甚至都懷疑這個地方是否還在地球,在地鐵站外,就是一個類似徵兵站的地方,有十多名身穿老舊軍裝,但卻看不出來是哪一國的戰士,他們目光陰鷙,冷冷的看着下車的人,跟隨許了他們一起下來的,足足有四十幾人,是許了坐妖怪專用地鐵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乘客。

一名爲首的軍官模樣的大漢,伸手一指旁邊,說道:“所有參加七日戰爭的傢伙,先在那邊選擇一個房間住下,這幾天將會有人給你們講解關於魔獄的情況,這是你們保命的東西,記得聽仔細點。”

許了瞧了這些軍人一樣,不由得微微驚訝,這些人身上煞氣十足,居然至少有兩名妖王,剩下也都是**級的妖士,居然沒有一個弱者。

他一聲不吭的轉身就去了旁邊的一排鐵皮房子,踢開了其中一間的房門,這間房子非常簡陋,除了一張鐵牀之外,就再無第二件東西。

許了盤膝打坐了良機,當他睜開了眼睛,透過了窗戶向外望去,落日的餘輝,標明這裡快要進入夜晚。

他實在有些睡不着,白玄在他們居然也無人來找他聊天,百無聊賴下,許了翻了翻自己隨身的雜物,心思微微一動,扯出來一卷紅繩,按照記憶想要編制一個同心結出來。

當初白秋練教過他,他學的並不認真,此時怎麼尋思,甚至催動了九元算經,都沒有辦法編製成功。

許了試了幾十次,忽然想起來自己洞府裡的那一個,本來是兩個,他卻隨手丟了一個,怎麼都湊不成一對。現在就算他想要補救,想要再編制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但……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東西居然這麼難。

許了忽然低頭,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縱有悔過意,同心結難成!

ps:這卷同心結難成寫完了,下一章七日戰爭就要開始。

本來按照大綱,小白和曲蕾都要死,爲了許了而死,趙燕琴會成爲許了的戰友,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後,槐婆婆問起趙燕琴,許了現在單身一個人,你可以試試跟他一起,趙燕琴說:在許了最危險的時候,曲蕾和白秋練衝上去了,我猶豫了,那時候我就已經輸了,縱然人都不在了,我還是沒法贏。

就如很多老朋友說,我對主角實在太好,終究沒捨得殺掉兩個女主角,怎麼都寫不出來那段劇情,只能在以後把這段劇情寫個短篇出來賺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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