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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徐嘉諾便到了董志銘家開的酒樓引鳳樓來幫忙,徐嘉諾因家境貧寒又不肯接受董志銘的饋贈,但終究拗不過董志銘,所以在他家酒樓打些雜工掙點生活所需。
“小徐,這是樓上暖月閣定的女兒紅,麻煩你送上去。”掌櫃客氣地跟徐嘉諾說道。
徐嘉諾接過託酒的盤子,便往樓上走去。董家的酒樓有兩層,樓上有十間雅間也就是包廂。因每間風格不同故有不同的命名。六間小的名曰:“相思約定如風秋色彼岸楓林晚”,四間大的名曰:“暖月、春畫、煙雨、天湖。”其中暖月是最豪華的一間,專用來款待貴賓。這些雅間的命名當然出自董志銘之手。
徐嘉諾知道必是有財勢之人故不敢怠慢,到了樓上,輕輕推開門進了雅間。只見裡面共有五人,其中一人正是筱佑雯。眼見她坐在那,神情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緒。徐嘉諾不敢多瞧也不敢將臉上的驚奇之色顯露出來。看其他兩人的打扮模樣倒像是四十出頭的富貴人家的老爺夫人,那日見到的丫鬟也在佑雯身後立着。還有一個是二十出頭的俊秀公子,劍眉星目、談吐舉止頗爲儒雅、整個一表人才。此人徐嘉諾頗覺眼熟,只是一下想不起是誰,一邊把酒端到桌上,一邊偷偷觀察着佑雯。只見她一臉肅穆略有悲苦無奈之色,一句話也沒講也沒見吃東西,反倒是那個年輕公子和那對夫婦聊得很開心。
“張大人,以後小人在生意上的事情就得多勞您費心啦。”中年男子謙卑地說道。
“筱伯父,您太客氣了,您的事就是本官的事。本官一定會盡力幫您的。”年輕公子態度更加謙和,說罷還望了佑雯幾眼,眼裡滿是濃濃愛意。
聽到這,徐嘉諾立刻想了起來,這位年輕公子正是縣令張沫,遠近聞名的才子,十八歲過了殿試,在翰林二年被皇上欽點的縣令。其父是翰林大學士,叔是兩江總督,可謂家室顯赫,當年赴任之時,萬城空巷都爲見此傳說中的人物一眼,多少待字閨中的女子皆把他當作夢中佳婿。難怪中年男子如此恭敬。當聽到張沫稱呼筱伯父之時,徐嘉諾當下就明白了中年男子的身份,他正是佑雯的父親筱建邦。
佑雯的身世他也聽說過一些,佑雯幼年喪母,父親經商後一路扶搖直上。十年光景的累積有了今日的家底。母親逝後兩年筱父又續了弦,娶了劉氏,倆人因生意往來而相識。劉氏也是當地富商的女兒,做事幹練,筱家能有今天她也出力不少。可能因自己一直未生育,對佑雯倒也算視如己出。
由於父親常年在外,母親早逝,身邊只有年邁的奶奶,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沒個傾訴的人,佑雯便養成了這沉默冷淡的性格,徐嘉諾不敢多待,取了托盤和空碗碟便往門外退去,在回首關門的那刻,眼神不自覺的又往佑雯身上看去。他驚奇的發現她竟然在看他,佑雯也像沒料到徐嘉諾會回頭一樣,微微一怔而後又忙將眼神移開。
徐嘉諾關上門後,心砰砰直跳。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怎麼會注意自己呢?自己是如此的卑賤不起眼,思前想後不得果。便自嘲的笑笑,肯定是昨夜的酒還沒醒吧。
張沫見佑雯臉上閃過驚慌中帶着羞怯之色甚覺驚奇,自他認識佑雯起,無論用何方法始終都只能見到她一臉的淡漠。他不解是什麼讓她有了變化,而且他隱隱有些不安感,他覺得如此佳人如果不能擁有,自己要這些財富權利又有何用?於是當下打定主意道:“筱伯父,在下仰慕筱小姐已久,不知您擇婿可有何要求?”佑雯一聽驚得將手中茶杯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筱父深知女兒脾氣,外表柔弱可脾氣卻格外的倔強。以前也不少達官貴人登門求親,都無一列外的失敗了,但又不敢回絕這位家世顯赫縣太爺,更何況有這樣的一位女婿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於是當下圓滑的說:“大人能看上小女是小女的福分,不過這終身大事還得好好商榷。”
“伯父所言甚是,是我太心急了,必定改日登門拜訪,好好詳談此事。”張沫也聽聞過這筱家大小姐的脾氣,故此一問一是先告訴筱家二老自己已經看上了你家丫頭,別人就休想再插足。二來想看看佑雯的反應。
於是筱建邦和張沫轉移了話題,開始聊一些官場生意上的事情,而此刻的佑雯卻開始心亂如麻。
徐嘉諾靠着大門旁的圍欄,怔怔地發呆。董志銘見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便提議道:“嘉諾,今晚的月色必定比昨夜更美,不如一起去遊太湖如何?”
徐嘉諾當下也覺得自己該散散心,透透氣。於是兩人約定酉時在西城門會和,徐嘉諾早早吃了晚飯,跟母親道了別。便趕往西城門。董志銘難得的早到了,兩人有說有笑的朝太湖的方向走去。
剛好是夕陽西下時分,雲彩被陽光渲染的格外豔紅,份外壯麗。野外的草木都披上了一層紅霞,徐嘉諾心情開朗不少,兩人不停呼喊着來發泄胸中悶氣。
過了兩個時辰,天上星斗已慢慢爬了出來。兩人終於快到了,已經能感受到湖面徐徐吹來的潮溼的風,“終於到了,累死我了。”董志銘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的草叢上喘着粗氣。徐嘉諾打趣道“誰叫你整天在家摸着那幾本書,現在知道鍛鍊身體同等重要了吧。”
董志銘一邊搖頭一邊支撐着站起來道:“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還真不假。可你是個特例。”
徐嘉諾笑笑,“我和你可不同,每天都有習武,當然身體會好些。”因爲當年徐父就是身體孱弱,經常大病小病不斷,最後一病不起。徐母每次看到兒子生病就會萬分緊張,剛好又有舊識是武館教頭,便求了個人情讓他在一旁跟着學習。而且此後每日在家,徐母也會親自監督,練滿三個時辰。
董志銘笑道:“知道你厲害,從小都是你幫着我跟同學堂的其他學生打架。”
“誰叫你喜歡惹禍,又打不贏人家。還得靠我來出面,最後回家還被罰。”
“是是是,我欠你的,這不慢慢在還嘛。”
兩人你一句我一語的,彷彿回到了學堂時代,那個童真無邪的時候。
“好了,快走吧。萬一人多起來就租不到船了。”
兩人到了一處船塢,只見燈火通明,此處遊湖人甚多,所以船塢生意相當好,晚上人雖不比白天,但慕名賞月的仍不在少數。兩人好不容易租了一艘小船,在店家的千叮萬囑下划向了湖心。
湖面一望無際,遠處的島嶼上樹木繁茂,在月光下看不真切,只見一片片的黑影。偶爾飛過幾只不知名的鳥,打破了寂靜的夜。倆人停住了撐船,任它隨波逐流。坐在船頭,開始燙酒。若是從岸邊觀湖心,倒也見星星點點。皆是船上的燈火。倆人把盞甚歡,聊着風月詩詞和抱負。徐嘉諾望着明月不覺間又想起了昨夜佑雯的驚鴻一舞,董志銘也望着明月出神,何時自己可以獲得自由,一展抱負呢?倆人各懷心事,一時無語。片刻後忽然颳起風來,接着烏雲密佈。徐嘉諾一看情形不對,叫着董志銘開始往岸邊劃,可船漂得太遠,一時還找不着岸在何方,倆人只見依稀的光在遠處,忙搖着漿靠了過去。此刻風愈加急了,雷鳴之聲不絕於耳。終於大雨傾盆,平靜的湖面也開始翻滾,如沸騰一般。
小船在風浪中顯得格外渺小,倆人費力的撐着船,終於靠近了那個光點,原來是另一艘小船。兩艘船都劇烈的搖晃着,下一刻徐嘉諾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筱佑雯也來賞湖了。原來,因今日張沫提親一事,佑雯頗覺心中不安又堵得慌,便要來遊湖。筱父知道女兒的性子,又見天氣不錯,便安排了家丁隨行,誰知會遇到這般鉅變。船艙中,那丫鬟攙扶着佑雯,而兩個家丁在船尾控制着船。這時誰也沒想到的一件事發生了,佑雯掙脫了丫鬟的手,跑出了船艙跳了下去。
衆人皆驚呆了,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徐嘉諾馬上跟着跳進了湖中。兩個家丁愣在當場,這麼大的浪跳下去可凶多吉少。董志銘不會水,只能和那個丫鬟在船上焦急的觀望着。
徐嘉諾潛入水底,找了片刻,沒有看到佑雯。水底暗流涌動一下被衝的很遠。他四處張望,水底太黑。藉着淡淡的月光終於他看到那抹倩影,此刻佑雯已失去了意識,徐嘉諾拼勁了全身的力氣遊了過去,還差一點,就差一點。。。。。終於他抓住了她的手,這刻徐嘉諾覺得整個世界放佛都在手中了,他不會放手死也不會!他一隻手抱着佑雯一隻手拼命的划着。因爲浪太大,又沒機會換氣,最終還是失去了知覺,兩個人抱在一起順着暗流朝不知明的地方漂去。(小說《憶江南煙雨》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