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除了教習修行之法及劍術武功之外,每月底最後兩天還舉辦黑石之星的評選活動,以及半天的文娛活動。
黑石之星意在評選出當月修行武功進步最快的弟子,由各班教習舉薦,評審團統一評審選出,獲黑石之行稱號的弟子,可向評審團提一個要求,評審團不得拒絕。評審團成員還是由黑石,黑水及白雲三位長老組成。
而半天的文娛活動,也是弟子們自由組合,或比琴,或拼棋,玩些遊戲也是可以的,這是書院生活最爲放鬆的半天,教習們也樂得玉成,只要不是太過分,一般書院不會橫加干涉。
陳天澤來黑石的第一個黑石之星評審日眼看就要到了。
這天,歐陽邊修剪花圃邊對陳天澤說:“老頭,你說這黑石之星評選,我們雜役班會不會有參與資格?”
陳天澤不屑地說道:“你都說是雜役班,就算參選,比得過那些書院的弟子麼?想多了吧你!”
歐陽很是不服:“書院弟子怎麼了,雜役班怎麼了,我們不能妄自菲薄。你看,近一個月來,我按照你教的心法教習氣吐山河,不僅神清氣爽,咳嗽好多了,還有你的那勞什子云梯十八縱,雖然遠不及你,但進步還是很明顯的!”
聽他這一說,陳天澤突然覺得歐陽所言不差,他咳嗽的老毛病,似乎真的好了不少,至於雲梯十八縱,沒有親見,想必也是有所進步。
聽他如是說,陳天澤問道:“你想參加那評選嗎?”
***定地點了點頭。
二人放下手裡的剪刀,便奔主事房找紅花執事去了。
二人向紅花表明來意,紅花聽了眼睛瞪大老大,一臉地不可思議:“你們想參加黑石之星評選?”
歐陽重重地點了點頭,陳天澤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紅花揹着雙手,上下打量着歐陽,說道:“黑石山此前可沒有雜役參選啊。”
陳天澤說道:“執事,凡事都有例外,再說,我二人本就衝着修行而來,至於在教習間還是在雜役班,不重要吧,還請執事去與黑石院長求情,讓歐陽參加就是,在下就不必了。”
紅花見他說得誠懇,再看那歐陽,滿臉地哀求,嘴裡不停地說:“求求美麗的紅花執事,執事最照拂屬下的了。”
執拗不過,紅花只好應承了下來:“本執事只能說去試試,也沒說雜役班不能舉薦,是吧?但可不敢打包票!”
歐陽聞言大悅,一下衝上前抱住紅花,作勢就要親她的額頭。
紅花脖子使勁往後仰着躲避,嘴裡嗔道:“沒大沒小!”
歐陽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鬆開了她,繼而又撲向陳天澤,三人不禁哈哈大笑。
評選日如期而至,書院弟子齊聚天裡坪。
黑水長老依據各班舉薦的名單,宣佈參選人員。
只見他聲如洪鐘:“李春虎,窺神初境一班。”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跟歡呼,李春虎在衆人的注視下來到黑水身旁站定。
黑水長老繼續念道:“陳春友,窺神中境一班,餘子林,窺神中境二班,呂小雨,窺神初境二班,唐先詠,窺神初境一班。。。。。。”
除了那李春虎與呂小雨,放榜時見過名字,其他人陳天澤一個也不認識。
“西門浩南,孕神中境!”
人羣發出“哇哦!”的驚呼,一個身長約莫七尺,劍眉星目,一襲白袍的男子從人羣中走出,來到黑水身邊。
男子氣宇軒昂,揮手向人羣致意,惹得一衆男女弟子哇哇大叫。
看來,此人在書院很受歡迎。
“最後一名,歐陽旭宇,來自雜役班。”
人羣瞬間安靜了下來,接着在一個青袍少年的帶領下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鬨笑聲,笑聲中還夾雜着“雜役班,雜役班!”的聲音。
歐陽倒也不在乎,疾步來到黑水身旁,再看那紅花執事,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煞是難看。
“肅靜!肅靜!”黑水長老明顯看到了紅花的難堪,示意人羣安靜。
評選正式開始。
由於是評選進步最快的弟子,而且弟子間修爲差異極大,是故無法兩兩比試逐一晉級最後決出優勝者,只能是評審團對十人逐一進行測試打分,比較月初的得分,懸殊最大者即獲本月的黑石之星稱號。
測試的內容還是三部分,不過由於以一月爲期,摸骨便無必要,主要是測氣及試力。
衆人皆凝神屏息,三位長老則嚴陣以待,不過是十人的測試,且項目簡化,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測試便結束了。
依照慣例,分數是當場就出來的,黑石之星也是當場就宣佈的。
歐陽很是緊張,陳天澤倒是樂得輕鬆,他拍了拍歐陽的肩膀,示意他放鬆,其實他心裡更是一點底都沒有。
結果出來了,黑水長老拿着名單,遲遲沒有念出名字,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雖然他就是評審之一。
“本月的黑石之星是,雜役班,歐陽旭宇!”
“哇~~”只有陳天澤,雜役班的幾個人歡呼,其他人如木頭一般呆住了。
黑石長老微笑着望着靈魂出竅的歐陽,說道:“黑石之星旨在選出當月進步最快的弟子,並非最強之人,是以,是誰都不奇怪!誰都有機會!”
紅花執事這才反應過來,快步上前,抱着歐陽仰天大笑。
那西門浩南雖然臉上掛着笑容,但那笑比哭還難看。
黑石長老示意騷動的人羣安靜,對歐陽說道:“現在,你可以提要求了。”
歐陽壓根兒就沒想到自己會獲得黑石之星,是以也沒有準備,他朝陳天澤投來求助的眼神。
陳天澤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怔在原地。
歐陽突然像想起了什麼,跳起來叫道:“請院長傳與在下天元罩的心法!”
衆人聞言皆大吃一驚,黑石長老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紅花執事更是雙目圓睜,滿眼怒火地瞪着他,再看那白雲黑水,已然拂袖而去!
剛剛帶頭起鬨的青袍少年,則一臉的不屑:“不知死活的東西,滿嘴胡言亂語!”
喧鬧的天裡坪漸漸安靜下來,留下滿臉不解的歐陽與陳天澤相對而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