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離開碧劍峰後,就直接上了天漸山,進了宗主府見到了莊煒燁。 莊煒燁見他來了,佯怒道:“戰晨,你還真是分秒必爭,時間給我卡得緊緊的!”
戰晨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腦袋,訕笑道:“宗主,真對不起,我一修煉起來就忘了時間。”
莊煒燁馬上就轉怒爲笑,道:“我跟你開玩笑呢,良辰吉日定在十天之後,我們現在還有時間。”
“如此甚好!”戰晨鬆了口氣。
莊煒燁又說道:“戰晨,在這裡你我就不要見外了,你的稱呼是不是也應該改改了?”
戰晨一愣,就反應過來了,忙行禮道:“是的,爹!”
“哈哈哈,好,好!”莊煒燁樂得直捋自己的鬍鬚,戰晨在聯盟杯大賽上大放異彩,他此時恨不得讓自己的女兒馬上與他圓房。
就在這時,恰巧黃茹走了出來,戰晨看見她以後,還有點兒犯怵,因爲在他印象中,之前黃茹一直反對自己與她女兒的婚事。
黃茹見到戰晨也是一愣,馬上咧開嘴露出笑容來,雖然這個笑容顯得有點兒做作,但總歸還是笑了,她開口親切地叫道:“戰晨,今兒怎麼來了?”
戰晨忙應答道:“夫人——”
“戰晨,該改口了!”一邊的莊煒燁適時地提醒了他一下。
戰晨連忙改口叫道:“是,娘!”
“誒!”黃茹馬上答應了一聲,迎上前來,將他拉住,上下打量了一番,是越看越滿意,轉頭對莊煒燁說道:“煒燁,戰晨果然是人中之龍,前途無限,配得上我們的蝶兒!”
莊煒燁眉頭一皺,諷刺到:“那你當初還對人家那樣。”
黃茹狠狠地剮了自己老公一眼,轉過頭來又對戰晨熱絡地笑道:“戰晨,快跟我進屋,我們娘倆兒好好聊聊!”
戰晨又是愣怔了一下,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心道:“這岳母大人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我算是服了!”不過他要娶的是莊曉蝶就不會在意這些,只得無可奈何地跟着黃茹到後屋嘮嗑去了。
下午,戰晨終於見到了莊曉蝶了,莊曉蝶見他一失蹤就是三個月,故作生氣地說:“戰晨,你倒是可以呀,這一閉關就是三個月,讓我等得好苦!”
戰晨急忙上前賠笑道:“好師姐,我錯了還不行嗎?只是我剛拿到《天罡分身術》的功法,一研究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怎麼樣,有收穫麼?”莊曉蝶好奇地問。
“嗯。”戰晨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不過隨即又露出慚愧之色,說:“師姐,我不是人!冷落了你,對不起。”
莊曉蝶噗呲一笑,道:“好啦好啦,本師姐饒恕你了,不過接下來這十天,你可不準再放我鴿子嘍!”
“遵命師姐!”戰晨忙陪笑道。
“好,現在陪我去挑選衣服吧!”
“好嘞!”
兩人有說有笑,就這麼出門了……
十日之後,天漸山上熱鬧非凡,處處張燈結綵。今日正是宗主女兒出嫁的大好日子,而女婿正是名震聯盟杯的靈鶴派青年天才——戰晨,因此這一場婚禮也受到了多方關注。
正道同盟的各大宗派,連玉霄殿都派來了代表。一時間,來到天漸山拜賀的人是絡繹不絕,擠滿了整個山道。
莊煒燁也提前召回了各地駐守的長老和大部分弟子,一方面讓大家回來幫忙,共同慶賀這場盛宴,另一方面也是藉此機會向衆人宣傳推廣靈鶴派,爲宗派今後的發展打下基礎。
而這一天最忙碌的不外乎婚禮的一對主角,戰晨和莊曉蝶了,他們必須站在宗門口,迎接四面八方的來賓,從早一直忙碌到傍晚,才暫時解脫了。
戰晨和莊曉蝶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疲倦來。莊曉蝶看見戰晨的眼睛一粘在自己身上便挪不開了,心中羞喜難耐,紅着臉垂下頭,嗔道:“看什麼看,怪不好意思的。”
戰晨傻傻地笑道:“師姐,你今天真美得無與倫比,我感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莊曉蝶瞪了他一眼,不無醋意地說:“你這話言不由衷吧,你不是還說過,我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姐妹麼?”
戰晨卻盯着她的水眸,真誠地說:“師姐,你和她們的美都不一樣,你的美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是內在的,比外在的美更讓人心醉。”
莊曉蝶聽了這肉麻的話,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不由啐道:“就你嘴甜!”
這時,從上面跑來了一個內門弟子,對他們二人說到:“戰長老、莊長老,宗主命我叫你們二人過去,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戰晨和莊曉蝶相視一笑,轉身隨着那名內門弟子朝着山上走去,婚宴的地點被安排在了天漸山的廣場上,那裡早已經擺好了數千桌的酒席,每張桌子邊都圍滿了人,互相交談着,好不熱鬧。
而莊煒燁還在廣場正中的寶殿中特地安排了二十幾桌酒宴,宴請宗內長老和遠道而來的貴賓。
戰晨和莊曉蝶的到來也將現場的氣氛引燃到了極致,操場的周圍立即奏響了喜慶的婚樂,天漸上的上空衝着美麗的煙花,一切都顯得絢麗多彩。
接着戰晨和莊曉蝶二人就遵照着先前的編排,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儀式。儀式的最末,莊煒燁親自帶着新婚夫婦登上高臺,向現場的所有人致辭:“諸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以及宗內的長老、弟子們,感謝你們能到此參加我的小女莊曉蝶和女婿戰晨的婚禮!”
下方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現場中的氣氛也達到了"gaochao",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臺上,集中在他講話上,絲毫沒有留意周圍已經開始產生了異變。
此時,就在天漸山的上空,無數黑雲正藉着夜色聚集着,聚集着,最終形成了厚厚的一片,空氣中逐漸開始瀰漫起一絲渾濁的陰氣,徵兆終於出現了!
莊煒燁還在致新婚辭,驀然間感覺到一絲異常,忙留心往四周一看,卻發現天漸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一層晦暗的黑色能量給籠罩住了,臉色頓時一變,高聲朗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莊煒燁的這一聲叫聲,在現場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往周圍一看,才發現整個天漸山的山頂都籠罩在一股邪惡的黑暗能量之中。
“哈哈哈!”就在這時,虛空之中傳來了一個年青男子狂妄的笑聲,引得所有人擡頭觀望,只見一個身着黑袍,滿臉囂張的魔修踏空而來,而後就落在高臺之上,莊煒燁的面前。
與此同時,廣場的四面也傳來了陣陣嚎叫聲,憑空涌出了許許多多身着屍魂宗宗服的魔修來。
莊煒燁盯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的這個黑袍男子,神色凝重,因爲他根本看不出對方的修爲,於是便警惕地問到:“閣下是誰?爲什麼會來我靈鶴派?”
黑袍青年微微一笑,反問道:“莊宗主,難道你就猜不到嗎?我的身份不是很明顯了嗎?”
“莫非——你是蕭邪!”莊煒燁脫口而出。
“哈哈哈,莊宗主果然聰明!”
“蕭邪!”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叫了起來,神色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這可是元神境的魔頭!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一個小小仙宗所舉辦的婚禮之上!
莊煒燁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不過作爲一宗宗主,他卻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概,依舊維持着一份沉着,問道:“爲什麼?我不明白像您這樣的強者爲什麼會對我們靈鶴派感興趣?”
就在莊煒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戰晨心中卻隱隱察覺到了蕭邪的來意,心中暗驚到:“莫非蕭邪已經發現了《無相神功》的殘本在我身上這件事嗎?”
想到這兒,他不禁感到了一絲無力和絕望,因爲在元神境強者跟前,所有的人都在劫難逃!“我應該怎麼辦?”戰晨開始茫然起來。
蕭邪瞟了一眼莊煒燁,說道:“莊宗主,正如你所猜測的,我來靈鶴派純粹只是個人興趣而已。前一段你們正道同盟打得我們屍魂宗有點兒疼了,我就動了報復的念頭,只是你們靈鶴派很不幸,被我選中爲了目標。”
莊煒燁看了一下四周,又問道:“我還有一點不理解,你要擊敗我們很容易,但是爲何又要大費周章,特地在我宗境內埋伏下魔修,並開啓瞭如此聲勢浩大的封山魔陣呢?”
這時,蕭邪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猙獰來,狂熱地高聲叫道:“因爲我要製造恐怖,讓所有的人都懼怕我們屍魂宗,今天我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都死掉,讓靈鶴派一夜消失,在這山上的所有人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