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酒家之後,戰晨便來到了城南街市,並在那裡買了一份大演州的地圖,在上面很容易就找到剛纔店小二口中的雲萊仙山。。只是在這份地圖上並沒有標註琴簫派宗門的位置,因爲大部分宗派都不願意輕易暴露自己宗門的位置,所以大凡仙宗的宗門都藏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而且他們對於世俗進行了干預,不讓印有宗門具體位置的地圖在市面上流通。
不過這難不倒戰晨,因爲琴簫派已經在這個世上存在了數千萬年之久,戰晨相信它的位置早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只要自己詳細瞭解,要找出具體位置來並非難事,於是,他便匆匆上路了,向西北方向飛行了大約一千里,終於到達了雲萊仙山。
雲萊仙山,風光秀麗,遠觀之,羣山連綿起伏,彷彿延伸至無窮,據說這裡的大山有一萬座之多,大部分山脈都籠罩在五彩和七彩的雲霧之中,給人如夢似幻的奇妙感。
接近大山,便看到靈草滿地,靈花便開,靈樹葉茂,各種珍禽異獸穿梭其間,當然這裡也有妖獸的存在,不過都是一些馴服溫順的存在,似乎並不攻擊人類,戰晨先是試着在空中飛行了一番,試圖找到琴簫派宗門的蛛絲馬跡,但是他徹底失敗了,因爲不論他飛行了多遠,找尋的範圍擴張至多大,看到的除了山還是山,根本沒有什麼建築的痕跡,讓人都懷疑這裡有大型仙宗這件事情是否只是空穴來風。
忽然,有兩道人影從更高的空中飛了下來,出現在戰晨的視線之中,戰晨定睛一看,是兩位女子,一個身着綠衫,一個身着紅衫,都有元神境修爲,他心中不由一動,就在想:“那兩個突然出現的女子莫非就是琴簫派的女弟子嗎?很有可能!”
他正想上前詢問,又遲疑了,因爲之前自己在經過仙瓊閣的時候,就被人給誤解過,所以這一次不得不謹慎行事。於是他放棄了馬上就上前打招呼的想法,而是遠遠地跟在那兩個人的身後。
那兩個女子正好是往姚城的方向飛行的,過了好一會兒,戰晨才鼓起勇氣,追了上去,叫道:“兩位仙子請留步!”
二女轉過身來見到戰晨皆是一愣,戰晨來到她們面前,行了一個禮,說:“二位仙子——”
那個女子聽他這麼一說,禁不住噗呲一笑,綠衫女子拉着紅衫女子說起了悄悄話:“喂,師姐,你聽見了嗎?他叫我們仙子呢。”
紅色女子則說道:“不過這男的修爲不低,而且還長得挺好看了。”
“是啊,好帥啊。”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她們的聲音說小不小,都傳入了戰晨的耳中,他老臉一紅,硬着頭皮說:“二位仙子,你們可是來自琴簫派的嗎?”
她們點了點頭,說:“是的,怎麼了?”
戰晨一喜,暗想這回是找對人了,又說:“我是慕名而來的,聽聞仙宗最近要招收新弟子,但是卻不知道在哪裡舉行。”
“你要加入我們琴簫派?”二女顯得驚訝。
“是的。”
“那你怎麼會跑到這裡呢?招收點不是就在姚城嗎?這裡是我們的宗門所在地,即使被你找到了,也不會收你的。”
“姚城,原來是這樣。”戰晨喃喃道,接着他又問:“在下有一事不明,爲何我在這裡找不到仙宗的所在地呢?”
“那是當然,我們宗派是建在秘境裡的,連仙元境的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飛上去呢!”綠衫女子嘴快,一下就說了出來。
紅衫女子悄悄拉拉她的衣角,責怪道:“萍兒,你多嘴幹嘛,怎麼能對外人說起宗派的秘密呢?”
綠色女子慌忙掩口,說到:“師姐,我錯了!”
“原來整個宗派都是建在秘境裡面的,難怪我找不到,大門派果然是大手筆。”戰晨暗歎到,然後他又問:“那麼,我應該怎樣才能參加入門考覈呢?”
“你到姚城去打聽一下吧,那裡有我們宗派的駐地,所有參加考覈的人先要到那兒去報名,待到考覈前一天,我們宗派自會派長老將你們接上宗門,參加考覈,如果你如果被入取了,就可以留在我們宗派,成爲我們的師弟,如果沒有通過考覈,事後會有長老將你們送出宗門。”紅衫女子說到。
經過她這麼一解釋,戰晨全都明白了,拱手衝着二人作揖,道:“多謝二位相告。”
綠衫女子衝着戰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戰晨愣了一下,答道:“我叫戰晨。”
“戰晨是吧,我記住了,我叫洪豔萍,若是你能夠通過考覈,那麼你就得叫我師姐了。”
戰晨略顯尷尬,說道:“是的。”
這時,紅衫女子說道:“好了萍兒,你怎麼忘記我們有要事在身了,快走吧!”
洪豔萍這才大叫一聲:“哎呀,我怎麼忘記了。”
“戰晨我們先走了。”紅衫女子拋下一句話,就拖上洪豔萍朝着前方飛去。
待到二人遠去,戰晨的也掉轉過頭,朝着姚城的方向全力飛去。
回到姚城之後,戰晨經過一番探詢,終於在東城區找到了剛纔那兩個琴簫派女弟子口中的宗派駐地。
初來到這裡,戰晨還以爲自己來錯了地方,這個一個高大十幾層樓的建築,顯得外表裝飾精美,在一樓的門楣上掛着一副巨大的牌匾,上面寫着“琴月樓”三個大字。
這個琴月樓從外表上看簡直像是一個高級的休閒會所,有不少賓客來往其中,爲此戰晨還特意問了一下站在門口的漂亮女迎賓:“請問這裡是琴簫派的駐地嗎?”
那個女迎賓答道:“正是。”
“你們怎麼做起了生意呢?”戰晨疑惑地問。
女迎賓微微一笑,答道:“客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琴月樓既是我宗的一個駐地,也是一個歷練場所,凡是我宗弟子,如果覺得自己的琴藝不精,就會申請來這琴月樓歷練,因爲能到這裡來的都是各方文人雅客,他們對音樂的造詣極深,可以評鑑出音樂的優劣,並提出一些改進的建議。”
戰晨這才明白過來,說:“原來是這樣啊。”
女迎賓又問:“請問你是來賞樂的嗎?”
戰晨搖了搖頭,說:“我不是來賞樂,而是來報名參加貴宗入門考試的。”
“那你可以順着樓梯直接到頂樓求,那裡會對你進行一番審覈,如果你滿足條件,就可以獲得參加考覈的資格。”
“具體是審覈些什麼呢?”戰晨不由問道。
女迎賓笑着搖了搖頭,說:“你上去就知道了。”
戰晨無奈,只得走進了琴月樓,並順着樓梯,一直來到了最上層,在門口,卻被兩個守門的琴簫派女弟子給攔住了,她們中的一人說到:“客官,這一層你不能上。”
戰晨直接表明了來意,我是參加貴宗入門考試的。
二女互相看了一眼,就讓開了身子,說:“原來你是應試者,那請進吧,不過你要注意保持安靜,見到我們師姐的時候要有禮貌,除非你不想通過考覈。”
戰晨點了點頭,謝道:“多謝二位姐姐提點。”隨後他就步入了樓道之中,沿着階梯往上爬,最終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屋子,屋子裡面坐着三個女子,都長得十分漂亮。
她們見到戰晨進來皆是一愣,其中一個身着黃色羅裙的女子問道:“你是來參加入門考試的嗎?”
戰晨恭謹地回答道:“是的。”
“叫什麼名字?”
“我叫戰晨。”
“戰晨,好奇怪的名字。”黃衣女子盯着他喃喃道,隨後轉向坐在她身畔的其他二女,小聲問道:“彬茹、曉靜,你們看這戰晨怎麼樣。”
“男弟子嗎?挺罕見的,不過這個戰晨長得真好看,我挺喜歡的。”
“他的修爲也達標了,有元神初階呢。”
“嗯,是啊,勉強夠標準吧。”
……
戰晨就在一旁,聽着這三個女人在議論自己,略顯侷促,他感覺自己就好像一件擺在陳列櫃裡的商品一般。
少頃,她們似乎有了共識,黃衣女子又問戰晨:“你會音樂嗎?”
戰晨答道:“略通一二。”
“會什麼樂器。”
“什麼都會一點。”
“那好,那邊有一把琴,你彈一首最拿手的曲子給我們聽吧。”黃衣女子指着一旁的一把古箏對戰晨說到。
“終於來了,我早就花了百年的時光來訓練這個了。”戰晨暗歎到,他開始有一點感激歐陽蕙了,如果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今天在這裡就要出洋相了。
懷着忐忑的心情,戰晨來到古箏前面坐了下來,彈奏了一手比較拿手的曲子。然後就只聽黃衣女子笑着對他說道:“戰晨,恭喜你,通過了初選。”
戰晨激動地站起身來,說:“那麼是不是意味着我就能夠進琴簫派了。”
黃衣女子繼續說道:“剛纔進行的只是簡單地測驗罷了,真正的考試要在我們宗門進行,所以等到三個月後的初五,你還要再到這裡集中。”
接下來,她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交給戰晨說:“這塊令牌你收好,是作爲你參賽的憑證的,千萬別弄丟了。”、
“好的。”戰晨接過令牌,小心翼翼地將它收好。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黃衣女子下了逐客令。
戰晨便站起身來,出了房間。之後他離開琴月樓,並在姚城之中找了個旅店住下,只等着入門考覈的正是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