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成語叫做“情急生智”,用在這時候的戰晨身上最貼切不過,之前戰晨就注意到了輪迴轉盤上有三十二幅廣泓真人的畫像,並且每個人都擺着一個手勢,這些手勢都不相同。
但是戰晨一直沒有猜透這些手勢的含義,或者是說頭腦中一直沒有轉到正途,直到秘境將要毀滅的時刻,他才終於想到了,這些手勢不正像印訣嗎?
仙者所施的展道術,就是由一個個印訣組成的,配合體內仙元的運轉,就能發揮出毀天滅地的力量,所以印訣也正是一切道術的根本所在。
戰晨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輪迴轉盤的模樣,隨着轉盤的轉動,三十二個印訣旋轉不息,逐漸形成了一道道法訣。在這一刻,一切終於豁然開朗了!
徐麗豔看見戰晨這時候還發呆,便急道:“戰晨,你怎麼了?都火燒眉毛了。”
戰晨這纔回過神來,說:“徐道友,我也許已經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我沒時間跟你詳細說了,你就看好了。”戰晨來到了輪迴轉盤之前,手勢快速變換,試着按照廣泓真人的手勢,打出一串串印訣。
由於戰晨根本不知道廣泓真人所安排的法訣是從哪一個印訣開始打起的,不過現在也只能胡亂試一通,他常年煉製仙丹,對於這些印訣十分熟練,一下就將所有的法訣一一打出。
一道道法訣浮現在輪迴轉盤的上方,忽然整個輪迴轉盤上的紋路都閃爍出灼亮的光芒。
見此,徐麗豔激動得手舞足蹈,一把摟住戰晨,叫道:“戰晨,你太厲害了,是怎麼想到的!”
這時,戰晨也沉醉在巨大的喜悅中,自然沒在意她的某些出格舉動,說到:“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那就是在輪迴轉盤轉動的時候,我發現廣泓真人這些畫像中的許多印訣都能連在一起,當是我不太清楚這些法訣的用途,只好胡亂試試,不過只要方向是對的,就可以成功。”
此時,輪迴轉盤上的印訣一個個浮現到了半空中,組成了一組組符文,這些符文連在一起,打開了一個傳送陣。
徐麗豔叫道:“戰晨,我們快離開吧,這裡隨時要毀滅。”
“好!”戰晨也不敢再遲疑了終身一躍跳入傳送陣中,徐麗豔緊隨其後。
穿過傳送陣,兩人出現在了泓海海底,在他們旁邊正是正在崩潰的廣泓秘境。整個海底世界都在劇烈的震動,山巒在崩塌,無數巨石在滾落,有幾塊就落在了他們的周圍。
但是這僅僅只是開端,戰晨似乎感覺到了有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他趕緊對徐麗豔說:“徐道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說着他就往海面的方向衝去。徐麗豔也緊緊地跟上他的腳步。
然而,就在二人剛剛飛出上千米時,恐怖的一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從廣泓秘藏中萌生出來,它吞噬着一切,將附近所有的東西都吸入其中,不放過一滴水、一粒沙。並且黑洞還在逐漸擴大着它的範圍,很快就追上了戰晨和徐麗豔的步伐。
二人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徐麗豔更是絕望地叫道:“戰晨,怎麼辦?我們逃不掉了,我會死嗎?我還不想死!”
“你不會死的,跟我來!”戰晨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然後啓動了靈獸環,叫道:“馨兒快出來,助我一臂之力!”
一道光芒閃過,彩月馨現身了,她立馬就懂得了戰晨所面臨的狀況,搖身一變,化作玄鳥形態。
“我們走!”戰晨直接抱着徐麗豔坐在了彩月馨的背上,而彩月馨則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上飛行,很快就擺脫了黑洞的追擊,躍出了海面,並直衝雲霄。
依偎在戰晨的懷中,彩月馨感覺自己的心像小鹿一般蹦蹦跳跳,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感涌上心頭,寧靜之中還有種淡淡的喜悅,尤其是彩月馨帶着他們穿過重重烏雲,躍出雲端是,她真希望這一刻能夠永恆。
終於逃脫了險境,戰晨鬆了口氣,發現徐麗豔還趴在自己的懷裡,急忙把她給放開,說到:“徐道友,真是對不起,我冒犯了。”
徐麗豔這纔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笑道:“沒事,我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堪,戰晨你果然是個好人,爲了我可以奮不顧身。”
戰晨說:“我只是力所能及而已,況且你我互相幫助早就成了朋友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將徐麗豔之前給他的玉佩拿了出來,還給徐麗豔,說:“徐道友,這個還給你。”
徐麗豔頓時不高興了,撅着嘴說:“只是一個小物件罷了,送你就送你了。”
“徐道友,可是你不懂的那個玉佩的價值,它在像我們這樣的元神境強者眼中可是重寶,是可以預防靈魂攻擊,還可以起到寧心靜神,輔助修煉的寶物,你也許不明白它的價值。”
“不管它在你眼中多有價值,在我這裡就只是一塊玉佩,如果你要還給我,我就把它給扔了吧。”徐麗豔開始耍起了大小姐脾氣。
“扔了?不會吧?”戰晨吃驚道。
“我說到做到,不信你還個我試試?”
“那還是算了吧,就暫且寄存在我這裡。”戰晨只要這樣說。
“這就對了,玉佩就當作我和你——友情的象徵吧。”徐麗豔笑道,其實她還想說些別的,但是臨到口邊又改了主意。
這時,彩月馨說道:“戰晨,我們安全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好吧,多虧你了馨兒。”戰晨說道。
彩月馨化爲一道流光一下子就鑽進了戰晨靈獸環中,一則她不願意和生人多接觸,二則他看見戰晨和其他女孩子親密,心裡有點兒不高興了。
彩月馨回去之後,戰晨和徐麗豔二人就御空飛行,徐麗豔問戰晨:“剛纔的那頭鳳凰是你的靈獸嗎?”
戰晨答道:“是的,它叫彩月馨,就是有點怕生。”
“鳳凰吶真不簡單,這可是神獸,我看到爹爹也馴服了一頭麒麟,威風極了!戰晨,你真不簡單,神獸一般只有成道強者纔有機會收服,而你的那頭實力要遠高於你呀,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我和馨兒可謂是患難與共,現在她就算我親人一般的存在。”講道彩月馨,戰晨眼中多了幾分溫柔。
徐麗豔還想多問些什麼,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卻突然閃現在他們的面前。
徐麗豔一看來人,頓時激動起來,叫到:“忠伯!”
“小姐!”徐忠也喊到,熱淚盈眶。
兩人相擁而泣,就像一對失散多年的戀人般。
好半晌,二人才分開,徐忠便問道:“小姐,你讓老奴等的好苦,如果你有什麼閃失,要我怎麼跟你爹你娘交代?”
“忠伯,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徐麗豔笑道。
“小姐,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快給我說說。”
徐麗豔看了一眼戰晨,說:“忠伯,是戰晨幫助了我。”
徐忠看向戰晨,鄭重地說:“戰晨,多謝你救了小姐,你有什麼願望儘管說出來,老夫一定會滿足你。”
戰晨笑道:“徐前輩,我幫徐道友只是順帶罷了,沒你們想得那麼高尚,我什麼也不要。”
“戰小友,你真是好人,今後你要遇到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那就多謝徐前輩了。”
這時,徐麗豔也問徐忠:“忠伯,那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