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爸爸先開了口,“天城來了。”
樓天城大步走過去,率先伸出手去,態度恭敬,“您好。”
“嗯,剛好有點事要問你,你跟我進來一下。”
“是。懼”
樓天城擡腳就想走,一直眼巴巴等着想和他說話的簡秋水不幹了。
她伸手一把抱住了樓天城的胳膊,等他回頭看過來,她立馬嬌嬌地說,“你都沒和我說一句話。”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好,簡秋水每次衝樓天城撒嬌,樓天城都會遂她的心意,抱抱她或者是親一口。
但現在當着老丈人和老丈母孃的面,又是第一次來,他自然不會有太親密的舉動。
回頭,垂眸,看着抱着他胳膊嘟嘴撒嬌的簡秋水,他菲薄的脣角扯了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低地出聲,“一會兒出來陪你。”
站在書房門口的簡爸爸看着自家女兒一副撒嬌的模樣,忍不住好笑地道,“耽誤不了幾分鐘,一會兒就出來。”
“好吧。”簡秋水不捨地鬆開樓天城的胳膊,看着他跟着簡爸爸進了書房。
簡媽媽站在廚房門口,看着簡秋水一臉幽怨的表情,忍不住皺了眉頭,“我怎麼覺得他揉你腦袋那一幕有些眼熟?”
簡秋水回頭看她,“我爸對你做過?”
簡媽媽想了又想,最後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怪不得覺得眼熟,我也經常這樣揉毛豆。”
毛豆,是簡女士三個月前養的那隻小奶貓……
“……”
簡秋水覺得,她們母女倆已經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
樓天城跟着簡爸爸進了書房,簡爸爸關上書房門,然後擡腳走到書櫃前,打開其中一扇小門,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瓶子來。
轉身走到樓天城面前,遞給他,“給,先喝了。”
樓天城也沒問這是什麼,簡爸爸給他,他一把擰開二話不說就喝了。
見他就這樣喝了,簡爸爸笑了,“你也不問問就這樣喝了?”
樓天城輕扯脣角,薄脣微啓,“您肯定是爲了我好!”
簡爸爸一臉欣賞,“不愧是幹特警的,觀察入微!”說完,他頓了頓,又接着說,“妮妮……嗯就是秋水她媽一會兒要
和你喝兩杯,我有點擔心,你是不知道,她酒量大得很,一般人喝不過她。”
“嗯,秋水跟我說過。”
“當年,我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她的幾個哥哥也是要灌我,臨吃飯之前,她爸把我偷偷地叫到一旁,就給我喝了一點我剛剛給你的那個解酒水,他爸親手調的,解酒效果很好。”
樓天城聽着,有些感動,“謝謝簡叔。”
簡爸爸在一旁坐下,然後對樓天城說,“你也坐下,咱們隨便聊聊天。”
樓天城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簡爸爸沒主動開口,他也沒開口。
短暫的沉默之後,簡爸爸開了口,“你的爲人我瞭解,秋水跟了你,你肯定是能對她好的。”
對上簡爸爸看過來的視線,樓天城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他說,“謝謝您的信任,我絕不辜負!”
“好好,”簡爸爸一邊點頭一邊又接着說,“上個月我去看了你的爸爸。”
樓天城的爸爸是從省裡退下來的,簡爸爸年輕的時候是他的秘書,樓爸爸在退下來的那一年,將簡爸爸推上北城二把手的位置。
所以,對樓天城的爸爸,簡爸爸是存着感激和敬重的。
若是兩家能成爲親家,更是親上加親。
這也是當初爲什麼他能放手讓簡秋水去滇城找樓天城的原因之一。
“嗯,他跟我提起過您。”
“聽說你回來那天,他心臟病又犯了一次?現在沒事吧?“
“沒事,不嚴重,主要是當時有些激動。“
“嗯,老人年紀大了,你們也要多回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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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的調令也下來了?“
“嗯,下個月正式上任。”
“很好,好好幹,不要辜負上面對你的期望。”
“我會的!”
“等忙過這一段,我找個適合的時間,帶着秋水過去你家一趟,把你倆的事定下來。”簡爸爸的調令也下來了,從下個月開始,他就是北城一把手。
因此,最近一段時間,樓天城和他都很忙。
“您提前通知我一聲,我來安排。”
……
簡秋水一直等在外面,見兩人進去半天還沒出來,她就急了。
趴在門板上,她就開始撓門,“爸,你倆在幹嘛呢,我能進去麼?“
簡爸爸一聽,忍不住就笑了。
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將門打開,看着恨不能把自己貼在門板上的自家閨女,滿眼的無奈和寵溺,“就沒個女孩子的矜持樣。”
簡秋水不服氣地問簡爸爸,“我媽當年追你的時候,矜持過麼?”
她話音未落,一根辣椒從廚房裡甩了出來,直直地就親上了她的後腦勺,下一秒,田女士的獅子吼就傳了過來,“老孃跟你說過一萬遍,是你爸追的我!”
簡秋水捂着後腦勺呲牙咧嘴的回了一句,“可我姥姥說,就是你追的我爸,當年追我爸時,臉皮可厚了……“
她話沒說完,又一根黃瓜直直地飛了過來。
簡秋水嚇得立馬抱頭尖叫,正在這時,一隻大手從她伸手伸來,就這麼一抓,水嫩嫩的黃瓜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他抓到了手裡。
簡秋水回頭一看,就見樓天城站在她身後,手裡還拎着根黃瓜。
兩眼放光!
絕壁的兩眼放光!
因爲簡秋水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哪一個男人像樓天城一樣,就連伸手抓黃瓜,都能抓得這麼帥氣。
更重要是,她覺得,以後田女士再也欺負不到她了。
因爲,她的隊長哥哥會保護她!
樓天城垂眸,見她兩眼放光地瞅着他拎着黃瓜的手,於是,將黃瓜塞到她手裡,薄脣微勾,“吃吧。”
“……”
她什麼時候說過想吃黃瓜?
她現在明明最想吃的……就是他呀。
……
吃飯的時候,簡爸媽坐在一邊,簡秋水和樓天城坐在另一邊。
簡媽媽拿出那兩隻珍藏已久的大瓷碗,遞給樓天城一個,“我田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自家閨女帶男朋友第一次上門,就要喝酒,而且都是用這種大瓷碗喝,你有沒有問題?”
樓天城自然是沒問題,他伸手接過瓷碗,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白酒打開,先給簡媽媽倒了半碗,然後給自己倒了整碗。
簡秋水一看,立馬拿手捅他胳膊,着急地說,“我媽說了,你要是輸了,她就把我嫁給周沐川!”
樓天城看她一眼,輕勾了下脣角,低低在她耳邊出聲,“我不會輸!”
“我媽很厲害的……”
對面的簡媽媽見兩人低着頭在咬耳朵,立馬就開了口,“一會兒給你們時間秀恩愛,現在麻溜地,天城,來,咱先幹了這一碗。”
樓天城擡眸,看着簡媽媽沒說話,端起碗就和她碰了一個。
兩人一仰頭,同時喝光了碗裡的酒。
簡媽媽喝完之後忍不住叫了一聲,“爽快!”
一旁的簡爸爸忍不住皺了眉頭,“慢點喝不行?你忘了上次胃疼了?”
簡媽媽立馬衝他一樂,“知道爲什麼我胃疼嗎?”
“嗯?難不成是你的胃缺酒了?”
簡媽媽立馬衝簡爸爸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我家書記厲害。”
簡秋水一邊給樓天城夾菜一邊忍不住給自家不着調的親媽一個白眼,“田女士,我這幸虧找的是條漢子,我要是找個小鮮肉回來,就你這德行,早把人給嚇跑了。”
樓天城斜她一眼,淡淡出聲,“你確定能把小鮮肉活着帶回家?”
“爲什麼不能?”
樓天城扯了扯脣角,滿眼的意味深長。
簡秋水看着他,開始還有些小迷茫,但很快,她就懂了。
尼瑪,這個臭男人,他這是在諷刺她當初追他追得太生猛,一般人承受不了她的生猛勁兒麼?
暗暗咬牙,她將手伸到桌子底下,一把掐住了他的大腿。
只是,某人的大腿肌肉太過結實,她費勁擰了半天,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哎哎,你倆,動作給我收斂點。”對面的簡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
簡秋水立馬鬆開掐着他大腿的手,然後看着她媽說,“你倆這樣幹喝多沒意思,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唄。”
簡媽媽立馬兩眼放光,“什麼遊戲?”
“你不是最喜歡玩麻將麼?”
簡媽媽一聽,立馬看向樓天城,一臉興奮地問,“天城啊,你會打麻將不?”
“會一點。”
“一點是多少?”
“可以打幾圈。”
“那就好,一會兒咱喝完酒打幾圈?”一提到麻將,簡媽媽就手癢癢。
恨不能現在就趕緊吃完飯,擺上麻將桌打上一個通宵。
眼瞅着一提到麻將,自家孃親就沒了正形,簡秋水頭疼撫額,“媽,咱還能愉快地把這頓飯吃完不?”
簡媽媽收回想要打麻將的心思,“當然得吃完,酒還是得喝,說好要把他灌醉,再把你嫁給沐川的。”
“……你的沐川給了你多少好處?”
簡媽媽起身,給她腦門一爆慄,“當初給的好處就是想把你娶了,好讓我省心,誰知道你倒爭氣,給我找了個女婿回來。”
簡秋水被敲疼了,立馬將腦門湊到樓天城面前,可憐兮兮的說,“疼,你幫我揉揉。”
樓天城看她一眼,隨即擡手,在她腦袋上胡亂一通揉。
“……”
簡秋水頂着一頭被揉亂的頭髮,無語凝噎。
這個死男人,在她爹媽面前,就不能對她好一點麼?
說實話,在簡秋水的爸媽面前,樓天城這個老男人是放不開的。
他早已過了和小女友膩膩歪歪的那個年齡,他今年已經三十二,大了簡秋水整整九歲。
如果兩人沒相愛,不是男女戀人的關係,在他眼裡,簡秋水就是一小姑娘,而他這個年紀,都能當她叔了。
簡媽媽一邊給兩人倒酒一邊問簡秋水,“你剛說的遊戲,具體怎麼玩?”
“玩骰子,猜大小,你倆誰輸誰喝酒。”
簡爸爸在一旁開了口,“這丫頭,盡出餿主意。”
他現在不擔心樓天城了,他突然擔心起自己的媳婦來。
智商不算高的田妮同志那是特種大兵的對手?---題外話---茶花過蒙圈了好麼,剛剛纔想起來,明天週五,一萬字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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