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女士一臉認真的對她說,“都不是,你是我從臭水溝裡撿來的。”
簡秋水忍不住白她一眼,“一會兒我告訴我姥姥去,我說你又欺負我!”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岑”
“不想聽!歡”
“我也是你姥姥從臭水溝裡撿來的。”
簡秋水,“……來,請您告訴我,那條臭水溝在哪兒,我也要撿一個回來。”
“我和你姥都長得美,自然能撿得到,像你長得這麼醜的,估計也只能撿回一條死老鼠。”
簡秋水忍無可忍,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
田女士在她身後笑得花枝亂顫,“哎,你把天城叫來也沒用,我可是他未來的老丈母孃。”
簡秋水頭也不回,“我回去拎包離家出走。”
田女士一聽急了,“別啊,這熊孩子,怎麼越大還越開不起玩笑了。”
簡爸爸在一旁無奈的說,“她都多大了,你還整天沒個正形。”
田女士衝他瞪眼,“樂樂不行?”
然後又衝着簡秋水的背影叫道,“我給你帶好東西了,要不要?”
簡秋水立馬回頭,兩眼放光,“哪兒呢?”
“房間裡,跟我來。”田女士說着,轉身回了房間。
簡秋水立馬顛顛的跟了上去,對她這種十分沒骨氣的行爲,簡爸爸表示……他已經習以爲常。
簡秋水跟着田女士進了房間,一進去就看到田女士手裡拿着的深色的檀木盒子。
她坐到她身邊,好奇的問,“什麼呀?不會又是鐲子吧。”
田女士沒理她,直接打開盒子,然後遞到她面前。
簡秋水這纔看清,裡面原來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佛,通體剔透的純白,很小巧的一隻,十分的精緻。
簡秋水將那玉佛從盒子裡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問田女士,“姥姥不是說,戴這個要非常講究嗎?不能隨便戴。”
“你以爲這是我隨便買的?”田女士不贊同的看她一眼,“這是我特意去師院給你求的。”
簡秋水不解,“爲什麼突然求這個?”
“還記不記得兩年前咱們去武山玩,在路上有人給你算了一卦,說你二十四歲的時候會一劫。”
田女士一提,簡秋水就想起來了。
的確是有這回事,但說實話她根本沒當回事,就當是那些算命的胡說的,可沒想到田女士還當了真。
於是,她好笑的問田女士,“這麼說,戴這個能幫我擋劫?”
“這個你得戴好。”田女士說着,伸手從她手裡拿過那玉佛,然後親自給簡秋水戴到了脖子上,“洗澡也不能摘下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幫你求來的。”
田女士這次出去,雖說是打着玩的名義,但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去的是一座很有名的寺廟,爲簡秋水祈求平安。
對父母來說,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孩子的健康平安更重要的東西。
孩子好,父母則才安心。
戴好玉佛之後,簡秋水立馬臭美的坐在鏡子前,左看右看,然後得了一結論,“不太好看,沒鑽石來得耀眼。”
田女士立馬擡手給了她腦門一下,“以後別亂說話,讓你戴你就給我老實的戴着,不準摘下來知不知道?”
簡秋水一邊揉着被敲疼的腦門一邊說,“不會讓我戴一輩子吧?”
“只要能保你平平安安,那就戴上一輩子。”
簡秋水鬱悶的直嗷嗷,“一輩子就戴這個?那我的黃金珠寶鑽石怎麼辦?”
田女士起身,擡腳朝臥室外走去,“留着,給你未來的閨女或者是兒媳婦。”
簡秋水跟在後面,一邊摸着脖子上的玉佛一邊嘟囔,“您想得還真遠。”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臥室,一進客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和簡爸爸聊天的樓天城。
聽到動靜的樓天城隨即起身,跟田女士打招呼,“阿姨。”
田女士看着樓天城,眼角眉梢都是笑,“天城啊,阿姨也給你帶了禮物,一會兒讓秋水給你。”
樓天城微微頷首,“謝謝。”
田女士就笑,“這孩子,都是一家人還這麼客氣做什麼。”說着,她就走到簡爸爸的身邊坐了下來。
簡秋水走到對面的沙發上,緊挨着樓天城坐了下來。
田女士看着面前的一對璧人,臉上的笑愈發燦爛,她看着樓天城開了口,“天城啊,最近還很忙嗎?”
樓天城點了點頭,“還好,不過我會盡量抽出時間來陪秋水。”
簡秋水一聽,立馬用小白眼翻他……
現在都會在岳母大人面前表現自己了?
簡秋水一聽,立馬用小白眼翻他……
簡秋水也不掙扎,就這樣膩在他懷裡。
簡爸爸看在眼裡,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終於算是和好了。
不知情的田女士卻看不管自家閨女的一副膩歪樣,“天天膩在一起,你倆就不嫌齁?”
簡秋水衝她甜甜的笑,“只有甜,一點也不齁。”
田女士忍不住笑,“臉皮真厚。”
“厚臉皮是可以遺傳的。”
田女士佯裝不解,“你遺傳誰的?”
簡秋水一語戳破,“您唄。”
“……”
一家人樂呵呵的閒聊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就去了提前預訂好的飯店。
他們到的時候,簡秋水外婆家的親戚都來了,上到外婆,下到表姐家的三歲小正太,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
樓天城出現的時候,原本熱鬧的包廂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
樓天城這是第一次出現在衆人面前,除了簡秋水的小姨和小姨夫上次在她家見了一面之外,包括外婆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他。
簡秋水勾着樓天城的胳膊,看到大傢伙都這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忍不住就笑了,“我說大傢伙,能不能矜持一點,
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眼神,你們別把我家男人嚇跑了。”
話沒說完,就被一旁的田女士給敲了,“這半吊子,說的什麼話,一點不穩重。”說完,無視簡秋水幽怨的眼神,看着大傢伙開了口,“來,先擦擦你們嘴角的哈喇子,我來做個介紹哈。”
外婆大人忍不住出了聲,“我看你纔是半吊子。”
簡秋水立馬衝外婆豎起了大拇指,“您老威武。”
田女士直接無視外婆神奇的小眼神,看着樓天城,然後指着坐在高位的外婆道,“這個是外婆。”
樓天城立馬看向外婆,禮貌不失尊敬的叫了一聲,“您好外婆,我是樓天城。”
外婆當然知道他是誰,立馬笑呵呵的衝他招招手,樓天城立馬擡腳走了過去,然後站在了老人家面前。
外婆看着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娃長得可真好看,這個子……你多高啊?”
一旁的簡秋水忍不住滿頭黑線,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過年走親戚,每到一家,都有親戚會問她‘這孩子多高啊’之類的問題。
好幼稚有沒有?
更讓她覺得違和的是,外婆問的是樓天城!
她忍不住擡眼看向身邊的男人,卻只見他神情平和,一臉認真的回道,“外婆,我一米八六。”
外婆一聽,特高興的拍了下巴掌,“很好,我就喜歡超過一米八的男娃。”說着,就從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了一個大
紅包遞到了樓天城面前,“外婆喜歡你,你以後要好好對我家丫頭。”
簡秋水一聽,忍不住眼眶一熱。
不過是吃個飯而已,怎麼搞得想她嫁人似的。
看着外婆遞過來的紅包,樓天城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田女士,田女士立馬衝他點點頭,“外婆給的,你就收下。”
樓天城伸手接過紅包,禮貌的說了聲,“謝外婆。”
“好孩子,
以後多跟丫頭回我那邊,我擀麪條給你吃。”
“好。”
接下來的畫面就有些喜感,畢竟樓天城都三十二了,但還挨着一個個收紅包,從大舅大舅媽,姨媽姨夫,小姨小姨夫……
終於挨個打了招呼收了紅包,接下來的時間,就屬於平輩之間的事了。
表哥表姐表妹表弟的都圍了上來,對着樓天城一口一個妹夫,一口接個姐夫叫得那叫一個親熱。
樓天城也沒讓人白叫,不管是簡秋水的表哥還是表姐,表弟還是表妹,每人都有紅包,看得簡秋水的一顆心直抽抽。
“他們都比我大,爲什麼還得給他們紅包?”
樓天城寵愛的摸摸她的頭,低聲說,“比你大,但比我小,該給。”
“……”
好吧,他帥他說什麼有理。
一頓飯下來,所有親戚對樓天城都讚不絕口,二舅媽甚至對錶姐田柒說,“你以後找對象就照着天城的條件來。”
田柒立馬問樓天城,“你有個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麼?”
樓天城笑了笑,“表弟行不行?”
田柒一聽,立馬兩眼放光,“帥不?”
樓天城沒正面回她的話,而是扯了扯脣角,“抽時間讓你倆見個面。”
田柒撇撇嘴角,“變相相親麼?”
一旁的二舅媽立馬雙手贊成,她看着樓天城笑眯眯的說,“天城啊,我家田柒的終生大事就靠你了。”
不等樓天城回她,一旁的簡秋水忍不住笑着對田柒說,“你倆萬一看對眼了,那以後你不得叫我嫂子?”
全場靜默半秒,“……”
好亂!
……
吃了飯之後,各自開車回家,樓天城和簡秋水把外婆送回了家,在那邊待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車子拐入主幹道之後,樓天城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簡秋水,“回我那邊還是你那邊?”
簡秋水看他一眼,懶懶的說了句,“隨便!”
樓天城沒再說話,暗自提了車速,軍綠色的越野車就像是離弦之箭,朝着他的住處飛馳而去。
車子直接停進了停車場,樓天城先下了車,然後繞道副駕駛座前,替簡秋水打開了車門。
簡秋水一下車,就被他牽住了手,然後帶着她大步朝電梯走去。
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雖然兩人之間已經有過很多次,但莫名的,簡秋水覺得有些緊張。
其實,也不完全只是緊張,還有興奮。
體內的某種因子像是接收到某種暗示的信息,簡秋水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感覺即便兩人只是牽着手,但……
她已經熱了!
樓天城牽着她大步的進了電梯,摁了住的樓層,電梯還沒關上,他已經將簡秋水抵在了電梯壁上。
俯身,低頭,脣碰到了她的脣瓣,呼吸想通。
滾燙得讓人忍不住想要顫抖。
簡秋水受不了這種蠱惑,微微仰臉,想主動親上去。
但卻被樓天城微微躲開了,她立馬追了過去,樓天城卻一把固定了她的身子,然後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秋水。”
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在這密閉的空間內,就在她耳邊,性感得讓簡秋水眼睛都要綠了。
她感覺好餓。
伸手,一把保住他的脖子,嘟着脣兒湊過去,嬌嬌的說,“你親我……”
“乖,別急,我有話要對你說。”
“先親……”此刻的簡秋水就像是一隻餓極的小母狼,也不管他是否真的有話要說,直接就撲了上去。
她瘋狂的親着他,舌尖已經頂了過去……
樓天城渾身一僵,下一秒,她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反客爲主,直接深深的吻了下去。
電梯開了,他直接一把將她抱起
,任由她的雙腿夾住他勁窄的腰部,大步出了電梯。
開門,關門,他幾步跨到沙發旁,直接將她壓了下去。
那一晚,兩人就像瘋了似的,不停的不停的……
在公寓的各個角落,每一處……直到天亮。
……
簡秋水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牀上就她一個人,樓天城不在。
她一邊揉着自己發酸的小腰一邊衝着房門嬌嬌的喊,“相公。”
很快,門外傳來腳步聲,下一秒,房門被推開,一身深色家居服的樓天城走了進來。
他看着牀上的小女人,剛醒來的原因,那張巴掌大的美人臉上透着幾分慵懶幾分性感,看得他忍不住又想要她。
幾大步跨過去,他直接上了牀,將她壓在身下。
低頭就要親過去……
簡秋水一把捂住他即將壓下來的脣,嬌媚的抗議,“人家快要死了,你還想欺負。”
樓天城忍不住輕笑一聲,“欺負?你確定我不是在爲你服務?”
“光我爽了?你沒爽?”
“嗯,好爽!”
簡秋水就笑,邊笑邊說,“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流氓。”
兩人在牀上打鬧了會兒,樓天城就去給她做飯,簡秋水也起牀了。
簡單的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她就走了出去。
她直接去了廚房,看到樓天城站在廚臺前忙着,她就走了進去,然後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樓天城在給她下面,任由她抱着,兩人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樓天城開了口,“面好了。”
簡秋水沒動,“什麼面?”
“青菜雞蛋麪,先湊合着吃,夜晚帶你去吃好的。”
簡秋水鬆開抱着他腰的手,沒出去,而是站在一旁,看着樓天城撈麪。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突然覺得,他瘦了。
那張原本就冷硬的臉,因爲瘦了的原因,愈發顯得棱角分明……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寧湘那兒,寧夏跟她說的話……
“樓二叔好像哭過……”
這樣一個鋼鐵般的硬漢,真的會爲了她……哭?
不知爲何,簡秋水有些心疼。
樓天城將面盛入碗裡,然後從一旁碗櫃裡拿了筷子和勺子遞給站在一旁發呆的簡秋水,笑着問,“想什麼呢?”
簡秋水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叫他的名字,“樓天城。”
“嗯,怎麼?”
簡秋水的表情突然變得很認真很認真,她看着他,輕輕地問,“你愛不愛我?”
樓天城原本想要端面的手收了回來,他擡眸與她對視,眼眸深沉如海。
從她那雙眼眸裡,他清楚的看到她的彷徨和不安。
心頭就像被刀割了一下,疼得忍不住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
緊緊的抱着,用了很大的力氣,彷彿想將她就這樣裹進自己的體內,給她全部的自己。
感受到他的用力,簡秋水一聲未吭,就這樣靠在他懷裡。
兩人抱了許久,樓天城纔將簡秋水鬆開。
低頭,垂眸,他看着她,開口,嗓音低而性感,“你確定要我在廚房裡表白?”
簡秋水卻搖頭,“不是表白,我要你一句真心話!”
樓天城深深的看她一眼,什麼都沒說,而是直接牽了她的手,大步出了廚房。
簡秋水跟在後面問他,“去哪兒?”
“給你拿樣東西。”
“什麼?”
“看了就知道。”
簡秋水沒再說什麼,就這樣任由樓天城牽着進了臥室。
>
進了臥室之後,樓天城就鬆開了她,然後走到牀頭櫃前,俯身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了一個純黑色四方小盒子......
簡秋水就站在旁邊,眼尖的看到黑盒上面的logo,是她最愛的蒂爵。
是一個轉麼做珠寶鑽石的奢侈大牌,是珠寶業的領跑者。
她十八歲生日時,田女士給她買了一條蒂爵的手鍊,但不幸的是,大二那年,她出去玩的時候弄丟了。
爲此,她哭了一大場。
太喜歡,捨不得。
此刻的簡秋水看着樓天城手裡的那個小盒子,已經猜到了什麼。
整個人,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他這是要……---題外話---六千字~樓天城要做什麼?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