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夏翩就直奔菜市場。
雖然兩人在一起不久,但之前在一起吃過不少次飯,知道他口味偏素,不是特別地喜歡葷菜。
精心挑了一條鱸魚,買了一把嫩菜心,幾根青椒和一塊裡脊肉。
今天出門前,霍之卿給了一把他公寓的鑰匙,她買了菜之後直接坐車去了他的公寓,到了之後就進廚房忙碌起來恍。
估摸着他快要下班了,她就開始下鍋做菜,等她剛把飯菜端上桌,就聽見公寓門被打開的聲音。
從餐廳走出去,就看見了站在玄關處換鞋子的男人。
白襯衫黑色西褲,最簡單的搭配,卻讓夏翩百看不厭。
聽到她走過來的動靜,霍之卿擡頭,一雙深邃的眼眸朝她看了過來。
她身上穿着早上出門換的那條素色長裙,長及腳踝的裙襬隨着她走動而搖曳生花;胸前繫着藍白條紋的圍裙,長髮鬆鬆地挽在腦後,有些散亂,卻別有一番韻味。
她此刻的模樣,讓霍之卿有種錯覺,她是他的妻,而他是她的夫。
心頭一動,他將手裡的外套隨手扔在一旁,大步朝她走過去。
夏翩見他大步朝她走來,便停了腳步,輕咧脣角,輕輕地說,“回來了。”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停在了她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大手一扣,直接扣上她的後腦勺,然後一個低頭就親了上來。
不過是短短一天時間,他對她的想念,已經迫不及待。
感受到他的狂熱,夏翩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揚起頭,主動迴應他的吻。
吻着吻着,兩人都有些激動,霍之卿直接一把抱起夏翩大步走向沙發,壓了上去。
大手撫上她纖細的腰身,然後一路向下,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裙襬,正打算鑽進去。
一道手機鈴聲響起,讓神智渙散的夏翩猛地清醒過來,當她意識到霍之卿想做什麼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作亂的大手,“不要……”
這一次,霍之卿沒有再強行繼續,而是停了下來。
待他停止了動作,夏翩用手輕輕推他,“我接個電話。”
霍之卿不爽地皺眉,“以後這個時候,把手機給我關了。”
夏翩羞得拿手捶他,“你說來就來,還怪我?”
“小東西,”霍之卿一個低頭,不輕不重地在她脣上咬了一口,隨即想繼續深入,但手機依舊在響,夏翩使勁用手將他推開,“我先接電話。”
霍之卿蹙着眉頭,不爽地看她一眼,這才從她身上起來,然後大步進了房間。
等他走開之後,夏翩趕緊爬起來,將手機從放在一旁的包裡掏出來。
鈴聲斷了,她看了一眼未接來電的名字,當看到是霍之謹時,整個人愣了幾秒。
稍微回神之後,她握着手機進了廚房,然後給他回了過去。
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霍之謹有些消沉的聲音傳來,“媳婦,你在哪兒呢?”
他的話,讓夏翩心頭一沉,一股子莫名的心慌襲來。
深吸一口氣,她斂住慌張,淡定地出聲,“你在哪兒?”
“在家,剛回來。”霍之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壓抑,“你今晚加班?”
一聽到他說在家,夏翩就慌了,她連忙找了個藉口,“沒有,沒加班,我在……秋水這裡。”
“哦。”霍之謹似乎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還沒吃飯。”
通過話筒,夏翩都能感覺到霍之卿心情不好,她連忙問他,“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沒力氣?”
她不問還好,一問那頭的霍之謹就像是找到了關心他的人,立馬就可憐兮兮的說,“媳婦,我感冒了,頭暈腦沉的,好難受。”
一聽他生病了,夏翩立馬從廚房走了出來,朝着沙發走過去,“好,我馬上回去。”
“媳婦,我等你,你快點。”
掛了電話之後,夏翩拎起挎包就想走。
但剛邁出幾步,她又想起了什麼,一邊解開身上的圍裙,一邊朝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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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去的時候,恰好霍之卿衝完澡從浴室出來。
身上穿着一身舒適的家居服,深灰的顏色很襯他,讓他在清冷中多了幾分居家的閒適。
霍之卿見她進來,微微勾了脣,看着她的眼眸透着一絲戲謔,“迫不及待了?”
夏翩被他打趣得小臉一紅,忍不住瞪着他,一臉嬌嗔,“胡說什麼,我纔沒有。”
霍之卿大步走過來,停在她的面前。
擡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俯身靠近她,正想着再一次捲土重來,夏翩一把捂住了他作勢要親下來的脣。
“霍之卿,”她叫着他的名字,聲音中帶着一絲歉疚,“我得走了。”
她的話,讓霍之卿的眼眸瞬間就眯了起來,透出不悅的光冷光,“你說什麼?”
“之謹回來了,”夏翩不敢看他的眼睛,輕輕地說,“他生病了,我得回去。”
捏着她下巴的手倏然收緊。
“嘶,”夏翩痛呼出聲,她看向他,不自覺地紅了眼眶,“你弄疼我了……”
霍之卿無視她的喊痛,冷冷地注視着她,低低開了口,“如果我不讓你回去呢?”
“他病了,現在很難受……”
“生病了可以去醫院。”
夏翩看着眼前一臉冷厲的男人,有些難以置信他說出來的話,“之謹他不是別人,他可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這樣……”
她明顯地偏袒,讓霍之卿瞬間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他依舊俯身冷凝着她,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疼得夏翩眼裡含了淚,卻始終沒再叫出聲。
即使她叫了又如何?
霍之卿,這個冷心冷血的男人,他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冷冷地與他對視,倔強的表情中滿滿都是對他冷血無情的控訴。
霍之卿暗暗咬牙,更近地逼近她,在她脣邊冷冷地出聲,“夏翩,在你心裡,我終究是沒法和他比!“
他的話,讓夏翩心頭一痛。
內心的委屈和酸楚如同河水一般瀰漫上來,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她擡手,狠狠地將他推開,然後後退一步。
擡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她看着他,輕聲道,“對,我就是在乎他,他是我老公,是我法律上的合法丈夫,你拿什麼和他比?“
“該死的……“霍之卿一個箭步逼近,直接將她抵在了一旁的牆壁上,整個身體因爲騰起的怒火而緊繃如弦,冷冽的眸子正冒着火光,”你他媽的再跟老子把剛剛說的話重複一遍!“
瞭解霍之卿的人都知道,只有在氣急敗壞的情況下,他纔會無法控制地爆粗口。
他的怒火太盛。
嚇得夏翩的身子忍不住輕輕顫抖。
即便如此,她還是仰起頭,不懼地與他對視,“之謹是我的丈夫,他現在生病了,我回去照顧他,有錯嗎?”
明明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但霍之卿就是無法接受。
他氣急之下,一把將她撈了起來,然後帶着她直接壓在了牀上。
“霍之卿,”夏翩嚇得大叫,使勁地掙扎着去抗拒他,“你不能……”
霍之卿沒理會她的大叫,整個身子覆上去的同時,他的大手撩起她的裙襬,快速地探了進去。
“不要!”
夏翩嚇得大叫,想伸手去抓他的大手,卻不料,霍之卿騰出一隻手來,抓住她不安分的兩隻手,舉高之後牢牢地固定
在她的頭頂。
他的大手已經扯掉了她的小褲,長指探了進去……
“混蛋!”夏翩大叫一聲,又急又慌又惱之下,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滾滾而落。
此刻的霍之卿猶如一隻被惹惱的雄獅,只想着一口吞下眼前的獵物。
他低頭親上來,本打算今晚就不顧一切地要了她,可當他的脣舌嚐到一抹苦澀……他所有的瘋狂都停了下來。
他靜靜地停了幾秒之後,突然一個翻身而起,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出了臥室。
幾秒之後,夏翩聽到了公寓門被重重關上的巨響。
他走了!
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再次洶涌而來,止都止不住。
就這樣躺在牀上,無聲地哭了好久,夏翩才起身收拾好自己,出了他的房間。
本打算就這樣走的,但看到靜靜地擺放在餐桌上她精心做的飯菜時,最後進了廚房,拿了保鮮膜出來,一一扣上之後,這才離開。
出了幻城國際,她打車回了蘭亭,一進屋,就看到倒在沙發上的霍之謹。
她嚇了一跳,趕緊走了過去。
站在沙發前,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伸手輕輕推他,“之謹。”
沒動,她再推,還是沒動。
夏翩被嚇到了,連忙用手去碰他的額頭,一碰之下,嚇了一跳。
好燙。
她立馬轉身回臥室,拿了霍之卿上留給她的小藥箱,從裡面把溫度計拿了出來,然後給霍之謹量了量。
五分鐘之後,當她看着上面已經飆升至39度的高溫,嚇得立馬衝廚房倒了一杯溫水,趕緊找出了退燒藥。
“之謹,起來,把藥喝了。”夏翩將藥和水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後伸手去搬動霍之謹。
但她力氣太弱,根本搬不動霍之謹。
沒法,她只能抱起他的頭,讓他微微仰起身子,伸手拿過退燒藥和水,強迫着給他灌了下去。
灌完藥之後,夏翩又回到臥室,拿了一牀被子和枕頭出來,給他弄好之後,這才歇了口氣。
起身,想回廚房再燒點熱水,放在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心頭一動,連忙走過去將手機掏了出來,當看到來電顯示是霍之謹的經紀人時,有些失望。
但她還是快速地接了起來,不等她開口,那頭就急聲問她,“夏翩,之謹怎麼樣了?”
“高燒三十九度,已經有些昏迷不醒,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給他喝過退燒藥,先看看情況再說。”
“三十九度?“經紀人在那頭大叫,”怎麼會燒得這麼厲害?“
“他到底怎麼了?不是一直在拍戲,怎麼突然回來了?“
“唉,一言難盡。”經紀人也頭疼得厲害,“都是因爲樸皇澈,他最近被放出要訂婚的消息,之謹受了刺激,瞞着我
從橫店那邊跑了回去,他最近一直感冒未好,沒想到這一刺激,感冒就加重了。”
“原來是這樣。”夏翩這才心裡有了底,視線落在霍之謹的臉上,那一片難掩的憔悴,讓她看了有些心疼。
經紀人在那頭繼續道,“樸皇澈他是個軍人,軍人一旦結了婚就很難再離婚,他的婚姻和你和之謹的完全不同,樸皇澈若是結了婚,就等於宣佈和之謹分手。”
“啊,爲什麼?他倆倆感情不是一直很好?”
“誰知道呢,一會兒好一會鬧,我現在就祈禱,千萬不能鬧得被媒體拍到,不然我的之謹就完蛋了。”
夏翩輕輕嘆了口氣,隨後安慰經紀人,“你別擔心他,我會照顧好他的。”
“嗯,有你在他身邊,我就特別安心,那就拜託了。”
“應該的。”
……
從家裡出來之後,霍之卿就去了秦盞的酒吧,服務生一見他進來就立馬迎了上去,“霍先生,老闆今天不在,需不需要我給他打個電話?”
霍之卿搖頭,“不用,給我送一瓶酒來。”
“好的。”
在酒吧,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固定房間,霍之卿直接推門而入,然後將自己摔進沙發間。
心煩得很,服務生將酒一送進來,他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口吞了下去。
緊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樓天城來的時候,一瓶酒已經被霍之卿喝得直剩下一點瓶底。
他看了一眼,招手喚
來服務生,又要了兩瓶。
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樓天城開了口,“怎麼?集團那邊出事了?”
霍之卿也沒理他,徑直喝着酒,臉色陰沉得厲害。
樓天城見他不出聲,眼眸一眯,隨即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於是試探着出聲問他,“戀愛受挫?在你弟媳婦那兒受了……”
話沒說完,一隻空玻璃杯朝他擲了過來,樓天城將身子一偏,玻璃杯擦着他額角飛了出去,然後砸在了身後厚厚的地毯上。
“嘖,”樓天城一臉嫌棄之色,“果真如此,你口味還真是特別,弟媳婦都敢上,你就不怕親兄弟反目成仇?”
霍之卿緩緩擡眸,朝他看過去,眼眸冷得厲害,“要喝酒就給我閉嘴!”
“果然猜對了。”樓天城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口乾了之後,然後把玩着手裡的酒杯看着霍之卿,“你這是在玩火,小心**。”
“我不需要你提醒。”霍之卿緊皺着眉頭,心情很糟糕,酒喝得愈發地猛。
“好心勸你一句,“樓天城將手裡的酒杯放下,一本正經地開了口,“既然這麼在乎她,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哪一天你倆的事曝光,你家老爺子那邊,要怎麼交待?”
“這是我們的事……”
“你,他自然不捨得動,畢竟動了你,誰來繼承他的家業?”樓天城繼續道,“但夏翩,老爺子肯定不會放過!”---題外話---愛情,是個魔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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