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馬蘇蘇驚呼，看看沈旖，又看看唐語輕，沈旖戴上墨鏡，冷哼了一聲：“沒有本事也就罷了，還要仗着一點小小姿色，想要登天。簡直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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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語輕姐……”馬蘇蘇着急地看着還在鎮定開車的唐語輕，“這個沈旖，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明明就是找茬！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明明都是自己的不對，這麼囂張的人怎麼會走紅哪！我真後悔剛剛沒有拍段視頻，放到網上，看她怎麼下臺！”
“語輕姐，你怎麼不着急啊？待會兒到公司，程總監不知道又該怎樣刁難你了！”
“着急有用嗎？”唐語輕笑笑，“再怎麼樣，她都不能辭退我吧？再說了，不用替沈旖拍照，難道不是好事一樁嗎？”
“對呀……”馬蘇蘇點頭如搗蒜，“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這反倒是一件好事了？語輕姐，程總監說什麼，我們只管當耳邊風，沈旖找別的攝影師，就讓別人受罪去！”
車子行駛了十分鐘，唐語輕的手機就想了。她戴上耳塞，就聽到程紫琪氣急敗壞的聲音：“唐語輕，你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跟你說過沈旖有多重要，你到底……”
“程總監，我在開車，回來再說，先掛了。”
馬蘇蘇看着唐語輕直接掛斷程紫琪的電話，愣住：“語輕姐，你真是太霸氣了，竟然敢掛程總監的電話，有魄力！”
唐語輕朝着馬蘇蘇笑笑，加快了車速，這份工作薪水高，時間上又容易調控，對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人在生活面前，很多時候，也不能不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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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辦公室裡的溫度竟然有些冷凝。
程紫琪雙手撐着辦公桌，看着面色淡然的唐語輕，又在皮椅上坐下：“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沈小姐不滿意我的工作，要求換攝影師。公司的攝影師也不是我一個，既然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唐語輕！”程紫琪打斷她的話，緩緩站起身來，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字一頓，“我要了解的是你犯的錯誤.”
“如果說我沒有錯誤呢？”
程紫琪冷哼了一聲：“唐語輕，你也不是第一天到公司了，顧客是上帝的道理，你不是不懂。更何況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沈旖對公司的重要性，你才第一天拍攝，就讓她氣得要換攝影師？……唐語輕，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難道你所謂的那些自尊驕傲就那麼重要，要把公司的利益踩在腳底下？”
“程總監真是高看我了，我的自尊驕傲還沒有值錢到這種地步。沈小姐對我的不滿意，是緣於我的技術水平不夠。希望程總監能安排一個水平相當的攝影師給沈小姐。”
程紫琪看着她，就這樣看着她。幾年過去了，她似乎變了許多，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淡然若水，無論她對着她的言辭多麼激烈，她總是淡淡幾句便能駁了回去，眼眸裡永遠都積蓄着安靜的力量。
良久的安靜之後，程紫琪再度坐下，拿過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唐語輕，離開百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