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穿好衣服,出了房間,我這才發現是在一間私人房裡,這層樓還有幾個房間,看來是小旅館。下到一樓,有一個類似賓館前臺的桌子,可是並沒有人。到了房子外邊,我發生這確實是私人房,周圍都是城中村的房子,我昨晚住的這個房子什麼招牌也沒有掛,難道是黑旅館,要不就是日租房?我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妥,昨晚到底是誰送我來到這裡,看來回去後我得好好問問。
匆匆打了輛車回去,進了屋子,只見溫嬋正坐在沙發客廳裡,藍雨兒則和小寶在玩,看見我回來,小傢伙跑過來,親熱的叫我爸爸,我將小傢伙一抱在懷裡,親了他一口,沒想到這小傢伙不買賬,驚呼道,爸爸,你身上好臭!掙扎着要離開我的懷裡,我搖頭苦笑,只好將他放下來,小傢伙一溜煙跑了。看着溫嬋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裡,我心裡滿是歉意,坐到她身邊,握着她的手道,怎麼,生氣了?溫嬋不鹹不淡的道,我怎麼敢生你的氣?看她這樣樣子,誰不知道她生氣了,我撓了撓頭道,昨晚確實喝多了,後來不知道誰送的我回家,後面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醒來才發現是在一家旅館裡邊,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溫嬋皺了皺眉頭道,哼,看來昨晚豔福不錯啊,偷吃也不知道抹嘴,你看你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哪個妖冶女子留下的!我一驚,忙自己聞了一下,沒什麼味道啊,難道是酒精不但麻痹了我神經,嗅覺也麻痹了,我乾笑了一聲道,應該是昨晚在KYV裡陪酒的姑娘的,你也知道,在KTV喝酒,那些姑娘緊挨着人,一幫領導在,我也不好說什麼!溫嬋聽了我的解釋,也沒再多說什麼,只留下一句,懶得說你,自己反思一下吧,言罷進入房間。我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總是應付過去了,溫美人沒有發飆。藍雨兒此時竄到我身邊,捂着鼻子道,端木哥,說真的,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濃,怪不得溫姐姐說你,趕緊去沖洗一下哦!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剛要回房間裡要找換洗的衣服,電話響了,是蚊子的,這我纔想起來今天是要和蚊子去接親的,現在估計都錯過時間了,接通電話,蚊子那破鑼嗓子就開嚷了,我說老大,你怎麼還不來啊,我們都到我老婆家樓下了,你還不來,我們打不開門怎麼辦,還得靠你這個才子的三寸不爛之舌敲開門口呢!趕緊過來。我不禁暗歎一聲,想洗個澡都沒時間了,本來今天確實要和蚊子去接親的,沒想到昨晚睡到外邊去了。我跟藍雨兒說了聲,就出去了。等我趕到蚊子老婆家的時候,貌似他們已經進客廳了,可是她老婆的閨房還沒有得進去,蚊子正往裡塞紅包呢。我們這邊接親也挺好玩的,一般女方的幾個姐妹會出問題刁難新郎,回答不好不讓進門,而新郎顯然也有對策,首先是紅包這個糖衣炮彈,其次再叫上一幫哥們,以便應付各樣難題。這不,我一趕到,蚊子見我來了,趕緊過來道,我說大哥,你可來了,趕緊回答這對子。我那個汗,靠,連對子都出來了,這些女人要整死人啊。什麼對子?我問道。蚊子苦着臉道,是這樣的,畫上荷花和尚畫,你看這誰能對出來?我一聽,乖乖,這些姑娘玩得夠大的,怎麼想起出這對子來了,這可是連很多大才子都被難倒的,正反讀都是一樣的,不過前人已經對了出來,如果誰看過也不會難的,搬出前人的來就行了。我笑了笑道,這很難啊,不過好在我看過,下聯是書臨漢墨翰林書,蚊子一聽,大喜,這纔對着房間大聲道,書臨漢墨翰林書,果然裡面傳來了答對的聲音。緊接裡面又問了幾個問題,不外乎是蚊子和她老婆什麼時候認識,第一次相見是在什麼時候,第一次接吻是在哪裡,什麼時候,感覺怎麼樣等等亂七八糟的問題,聽得我們那個汗,不過蚊子也不是吃素的,花中聖手的稱呼不是白來的,臉不紅心不跳的一一回答了,加上紅包攻勢,房間的門口終於是打開了,我們一擁而入,歡聲笑語充滿了這個房間,蚊子又回到了幾個問題,這纔得到了新娘親朋好友的認可,一羣人笑着打趣她們,將兩人推到一起,親一個先,不時有人起鬨。而這時攝影師的鏡頭也抓得緊緊的。衆人一番鬨鬧,才允許蚊子抱起新娘下樓上車,這個接親的車隊緩緩往蚊子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