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其實是寫給我自己的,不知不覺就寫了很長,寫到最後我覺得雖然?32??身邊沒有王延,但有這麼多兄弟支持,我也覺得很溫暖,我相信我會堅持自己的寫法好好生生的完成這個故事,最後謝謝大家。
......
又是一日清晨,晨曦刺破蒼穹後映耀大地,和往常一樣,村裡的孩子們都聚集在了打穀場上,但不同的是,此時的打穀場邊上還圍聚了不少村民,孩子們也沒有聽第五韻講課,所有人都圍在一個小小人兒的身邊,她就是今日晨間唯一的主角--小豆子。
“小豆子,你真的成爲武者了嗎?”
佝僂着身子的老村長,顫顫巍巍的走到小豆子身旁,一雙渾濁的眼珠中透出濃濃的驚詫。這老村長年逾古稀,在山下村生活了這麼多年,雖是偶爾見過些江湖客,但他知道村子裡從來沒出過武者。故而當他今天早晨聽人報信說小豆子體察氣感,成爲了武者,老村長欣喜之餘更多的卻是難以置信,畢竟小豆子只有十一歲,在第五韻來之前,雙親早逝的小豆子還是個穿着屁股簾,吃着百家飯長大,滿田地瘋跑的娃子,這前後不到一年,咋就成了武者?
“當然!”
小豆子自信滿滿的回答,然後得意的環視一週,特別是看到不遠處的李墨和安國,小傢伙顯得格外的趾高氣昂。隨後,小豆子也不多說其他,從地上撿起一塊手臂粗細的木柴,然後將之放在地上。
“呔!”
小豆子沉身腰馬,雖然架子鬆鬆垮垮,但總歸有些樣子,繼而她學着王延那般一聲輕吒,右手便是運掌一提而起,不待口中吒聲落定,小小的手掌便是朝下猛地一拍。
啪咔!
隨着一聲脆響,周圍的人登時鼓大眼睛,就見小豆子這一掌之下,結實的乾柴竟是被打的四分五裂,碎成了大大小小的五六塊。
“怎麼樣?!”
小豆子擡起頭顯得更加得意,朝着李默和安國挑釁般的一昂頭。李墨見此一張臉憋成了絳紫色,最終重重的哼了一聲,帶着滿臉的不服氣便是轉身而去。而安國卻是低下了頭,滿眼的失落,原本他是最被王延看好,幾乎認定會是第一個體察氣感成就武者的,他也因此有些沾沾自喜,打熬筋骨時總是想着偷點懶,只不想他這略微一鬆懈,小豆子卻是成了小山村中的第一個武者。
第一!永遠代表着殊榮。即便是這些半大的純真孩子,他們心中也明白,平日私下裡也各自較勁,可小豆子最終用自己的成就爲這場較量畫上了句話,安國敗得體無完膚。
安國也離開了打穀場,看着安國失魂落魄的背影,小豆子沒有半分同情,她蹦上一個草垛,再度環視場中一眼,然後捏着小拳頭,道:“以後誰敢再罵我小豆子是沒爹沒孃的孩子,我就揍的他滿地找牙,都記住了!”
小豆子儘量把自己顯得惡狠狠的,可她畢竟是個十一歲的女娃,稚嫩的臉上多得是可愛與純真,故而大部分村民都沒在意,唯獨有些尖酸刻薄的村中婦人罵道:“小兔崽子,還反了天啊,要不是東家一口西家一口的把你養大,你能有今天?真是個白眼狼!”
零零散散傳來的罵聲倒是讓場面有些尷尬,還是老村長一揮手道:“得了吧,終究是個孩子,她從小苦慣了,現在發兩句牢騷話,你們這些個大人跟着起什麼哄?也不知羞,都散了吧!”
老村長還是很有威信,村民們開始三三兩兩的散去,老村長見此對着小豆子微微一笑,道:“好好跟着兩位師父學習,長大了當個有出息的人,別學咱們這些人一輩子窩在這山裡。”
說完,老村長笑呵呵的走了,小豆子看着老村長的背影目中透出感激之色,但很快感激隱去,小傢伙喃喃道:“我可不是說的牢騷話呢!”
打穀場又清淨了下來,只剩下寥寥幾道人影,而遠處的一處土坡上,王延和第五韻並肩站着,將之前的一幕幕盡收眼底,第五韻不由感嘆道:“當真是沒想到小豆子會第一個成爲武者,她還這般小,或許她私下裡付出了不少努力啊。”
王延卻沒有相似的感嘆,小豆子怎麼打熬筋骨的他很清楚,要說努力她比不上大部分人,特別是相對於白茉莉和李默來說,小豆子付出的汗水不及兩人的十分之一,可命運就是這樣,小豆子天資極佳,不單單是根骨極高,甚至悟性也是非凡。
若換做是其他孩子,體察氣感後,能在半月內將伏波訣徹底入門,穩固住武道根基便已算不錯,可這樣的事對小豆子來說簡直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方一體察氣感,立刻順理成章的將內功心法入門,而且王延查看過,小豆子的根基扎得極爲牢靠。
如果僅僅如此倒還罷了,可小豆子剛剛那一手分明是將平山掌也練會了,即便是初學乍練,但也切切實實入了門。能在剛剛紮下武道根基的情況下,便練會一門掌法,這等資質遠不止根基和悟性所能解釋,只能說小豆子對於內氣有着一種天生的敏銳,這種敏銳或許初時只是體現在內氣的運用上,可將來卻是會幫小豆子少走很多彎路。
“自此以後,只怕小豆子會和其他的人的距離越拉越大,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番話王延沒有說出口,他是顧忌第五韻的感受。儘管第五韻自言是守着一羣孩子玩所謂的養成遊戲,可人總是有親疏好惡的。第五韻面對孩子們時或許沒有任何表現,但誰都知道她最看重李墨,安國,白茉莉和小豆子,而這四人當中,第五韻雖談不上討厭小豆子,可相對其他三人明顯更爲疏遠,其次是白茉莉,第五韻最喜歡的始終是李墨和安國,猶以李墨爲最。
這沒什麼好詬病的,王延也相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李墨,因爲這小鬼頭在他面前顯得極爲叛逆而桀驁,與他處處作對,很多時候把王延的話當做耳旁風,而第五韻卻不管不說,任由他如此,或許這就叫做溺愛;至於安國,王延本來還是挺看重的,可今天這一幕讓王延改觀了,他寧願安國像李墨那般掩耳盜鈴帶着滿腔的不服氣離開,也不要像一個服輸的慫蛋滿懷失落的悄然離去。遠遠的看着安國,王延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失望。
武者是需要有心氣的,需要有不服輸的勁頭,可現在看來安國的心性並不適合成爲一名武者,而且他的天資也沒有王延想象中的那般好,如此一來,這個孩子基本上算是廢了,若是第五韻以後不能幫其重塑信心,安國幾乎不可能再成爲武者。
而白茉莉...
王延的目光不禁投向了打穀場邊那道格外蕭索的清瘦人影,這個十六歲的青澀女孩錯過了武者築基的最佳年齡,可她至始至終沒有放棄,所有孩子裡面她練得最苦最艱辛,甚至比李默更加努力,可她現在只能默默的站着一角,羨慕的看着比她小五歲的小豆子,最終眼神複雜的離開。
她會放棄嗎?
王延和第五韻說了兩句,便是朝着那道蕭索的身影悄然追了上去。在這羣孩子中,王延從始至終最喜歡的都是這個自性純真,又有着如山中野草般倔強的青澀少女,不單單是因爲白茉莉與他的處世觀相近,還因爲這女孩骨子裡與他透着親近。
別看小豆子成天粘着自己,師父長師父短的,但王延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看到遠處的白茉莉投來羨慕的目光。王延知道在白茉莉心中也很想叫自己一聲師父,但或許是因爲第五韻,又因爲小豆子,還可能是因爲她自己的那點尊嚴,她終究沒能喊出口,但她對王延從來都是謹遵弟子之禮,對王延說的話無不遵從,在這方面,滑頭的小豆子遠遠不及。
白茉莉從打穀場出來後,一路緩緩的走着,不多時,便來到王延爲她們打造的‘練功場’。這個練功場十分簡陋,除開一些粗糙的石盤,石鎖外,就只有一塊數米見方的沙地,以及十餘根梅花樁。
白茉莉看着這片熟悉的練功場,呢喃道:“山花開了,狗尾巴花或許也快了,茉莉何時會開呢?”
白茉莉的眼中充滿了迷茫與疑惑,不過這幾個月來巨大的慣性,還是讓她走到了那堆石盤,石鎖之間,繼而就見她深吸一口氣,提起兩個人頭大小的石鎖,開始了枯燥乏味的練習。
隨着石鎖的一次次提起落下,白茉莉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她一邊努力練習,一邊喘着粗氣,道:“白茉莉你一定行的,若是每天練習一百次不夠,那就兩百次,兩百次不夠那就一千次,一定要相信自己能行啊!”
脆嫩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在練功場中不斷響起,白茉莉就如同自我催眠般拼命訓練,她身上裹着的厚厚的棉衣已然被汗水浸溼,可她卻沒有停下,依舊拼了命的將手中石鎖一次次提起。
看着這樣的白茉莉,王延忍不住現出了身形,道:“茉莉花終究會開,但你還是先停下來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白茉莉一愣,但她隨即反應過來,循聲看向王延,滿臉驚喜的道:“師...王大哥你怎麼來了?”
王延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走到女孩身邊,將她手中的石鎖接過後放在地上,這才道:“天氣越發冷了,你這樣瘋狂的練習只會透支自己的身體,到頭來不說能否體察氣感,若是被風邪入體,你這整個冬天或許都只能呆在牀上養病了。”
聽着王延的話,白茉莉不禁垂下頭,道:“我只是想更加努力些,我知道我天資不夠,不付出更多的汗水可能永遠都成爲不了武者。”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習武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練得是水滴石穿的功夫,只要持之以恆終究有所回報,你不信我嗎?”
王延說完這話便轉過身往外走,他不想與白茉莉的目光接觸,他曉得剛纔這番話他自己都不信,就如以前的他,每天周而復始的過活,何嘗不是一種持之以恆,但若非他突然覺醒,只怕已經和方建年,劉向易等慘死在玩家刀下。而若是沒有經驗值的存在,以他的根骨,現在只怕還停留在劍元心經第四重,連元應劍法都無法修煉,哪可能被夏河所重,與之一道闖出刀劍雙煞的名頭?
可王延眼下只能這般說,白茉莉練得太苦,這樣下去這個女孩子只會把自己累垮,然後徹底失去成爲武者的希望,這是王延不願看到的結局。
眼見王延轉身離去,白茉莉以爲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王大哥,我...”
“跟我來吧。”
王延沒有停下腳步,徑直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白茉莉不解王延何意,但還是乖巧的跟在身後。不多時,兩人就到了王延的小屋之前,卻不想小豆子這傢伙蹲在門檻上,看到王延後,小傢伙蹦起來道:“師父,我現在成爲武者了,你可該教我那式劍法了吧?那平山掌我看了,淺顯的很,而且也不適合女孩子修煉的。”
“是嗎?”
王延冰冷的語氣讓小豆子渾身一顫,緊跟着,她就見王延右手運掌如電擊出,直直拍向不遠處的一塊石墩上。
砰。
只聽一聲悶響,隨即王延右掌緩緩收回,小豆子就見石墩上面多了個雞蛋大小的石坑,中間滿是細碎的石渣與石粉,眼見這一幕,小豆子驚訝的合不攏嘴。
“平山掌我雖未練過,但若是練至大成,當有不下於這一掌的威力,你還覺得差嗎?”
王延自是沒練過平山掌,他也沒時間修煉這樣一門掌法,他剛纔這一掌不過是運用了略有所成的繞指柔,將十數縷的劍勁蘊集掌中,最後轟然爆開,明面上是用掌,但實則還是用劍。
不過王延也沒有亂說,平山掌雖品級低下,但若是精修有成,裂碑碎石不在話下,而且此門掌法是氣勁相合,並非純粹的外門功夫,也就無所謂適不適合女孩子修煉。
“師父,我錯了。”
小豆子伶俐的很,曉得王延不喜自己的志得意滿連忙認錯,王延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繼而道:“你們兩個都跟我進來吧。”
話音未落,王延率先進了屋子內,小豆子隨即跟了進去,白茉莉最後一個進屋,她很懂禮數,關好門後走到王延身前靜靜的站着,而小豆子這傢伙早就沒什麼規矩,斜斜的躺在一堆乾草上。
“坐下吧。”
王延很隨意的坐到地上然後衝白茉莉招了招手,等到白茉莉坐下後,他又道:“轉過身去。”
白茉莉依言照做,只是等她剛轉過身,便感到一隻厚實有力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背心上,緊跟着,一股溫熱之氣從那掌中流出,她登時只覺身上那種汗水的粘稠和汗液乾涸後的陰溼一掃而空,渾身說不出的舒服。
小豆子看着眼前這一幕,登時眼睛一亮,待見到白茉莉身上蒸騰起絲絲白氣,她不由坐正身子,一臉好奇的道:“師父,這是內力的運用嗎?”
王延沒有說話,靜靜的渡出內力,過了好半晌,他方纔緩緩收回手掌,繼而長出一口氣,道:“怎麼樣,身上都乾爽了嗎?”
白茉莉登時轉過身,喜悅道:“嗯,多謝王大哥,茉莉只覺內外都很舒坦呢。”
“現在天氣越發冷了,要注意身體,一旦受了風邪,萬事皆休。”
王延肅然的說出這番話,前後兩番強調,是希望白茉莉記到心裡。隨後,他也不管白茉莉的反應,轉頭看向小豆子,喝道:“坐好了!”
小豆子一驚,差點從草堆上跳起來,隨即連忙端端正正的坐好,王延見之又道:“小豆子,你雖然天資上佳,但切莫驕傲自大,習武非是易事,若你不肯用心終究成不了氣候。而且你將來是要去江湖上闖蕩的,所要面對的是些什麼人?江湖險惡你又瞭解幾分?沒有強大的實力,你就這般自高自傲的一頭扎入江湖,最後會是什麼結局?”
“師父,小豆子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我以後好好練伏波訣和平山掌還不行嗎?”
小豆子一臉委屈,王延的話不知聽進了幾分,王延也不欲再多指責她,只是道:“至於你想學孤心劍訣並非不可以,只是這招劍法需要貫通手六經中的四條經脈以及足厥陰心包經方纔能修煉,你現在內功還差得遠。
所以,在你的伏波訣突破到第六重之前,這門劍法你想學也學不了,而平山掌雖然品級不高,但若是練至大成足以讓你有一二分自保之力的。”
說到這,王延各自看了白茉莉和小豆子一眼,又道:“從今天開始,若是我在山裡,每天都會專門指導你們一個時辰。小豆子,雖然孤心劍訣你暫時學不了,但隨着你內功提升,我會將我自創的八卦遊身步傳給你,至於你如何安排修煉時間全看你自己,但身爲一個武者首先要戒驕戒躁,時刻牢記練武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可因一時的停滯而有絲毫的懈怠或是急躁,明白了嗎?”
“明白了,師父。”
小豆子一臉的喜色,雖然暫時學不到劍法,但在她眼中王延那種能讓她們連衣角都摸不到的步法也是她早就想學的。
一旁的白茉莉聽着王延的話,不由滿眼羨慕的看向小豆子,但隨即王延就看向她,道:“茉莉,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李墨指責我怯懦,你卻告訴他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是莽夫行徑,那麼現在呢?”
白茉莉緊咬嘴脣,不知該如何回答,王延又道:“你倆都把外衣脫下來。”
“好的,師父。”
小豆子年紀終歸還小,心裡倒是沒什麼彆扭,三下五除二就將外面的棉衣脫掉,只剩下一件粉嘟嘟的肚兜套在身前。白茉莉則是臉色羞紅,她不明王延的意思,但略作掙扎後還是將棉衣脫了下來,露出她內中的紅色肚兜以及乾巴巴的身子。
“你看看小豆子,再看看你自己。”
王延閉上了眼睛,可腦海裡依舊浮現出白茉莉那骨瘦嶙峋的身體。而小豆子雖然年紀小,身子還沒張開,可一雙手臂卻是敦敦實實的。兩人的差別如此之明顯,在王延想來,自第五韻每日獵取肉食加餐的情況下,這羣孩子中只怕唯獨白茉莉纔會這般非但不長肉,身子還會瘦弱到這樣的地步,她實在練得太苦。
“如果你眼前的壁障是一塊大石,無論你怎麼用力的拿手搬,還是用拳頭砸,最終只會傷到自己。所以你是要放棄,還是要量力而行,不疾不徐的堅持下去,用水滴石穿的功夫破開它?”
白茉莉猛地擡起頭,倔強道:“我決不放棄。”
“那你把褲子也脫了,平躺到牀上去吧。”
白茉莉聽到這話,一張臉登時紅到了脖子根,但她還是照做褪下了自己棉褲,只着肚兜和褻褲躺到了那張乾草鋪就的牀上。
王延睜開眼睛,一邊從衣囊內掏出一個瓷瓶,一邊看着小豆子道:“把棉衣穿起來,小心着涼,待會仔細看我的動作,我會將行氣要領告訴你,以後同樣的事情你每日早晚各給你師姐做一次,明白了嗎?”
小豆子這次還算乖巧,忙不迭的點點頭,只是她隨即反應過來什麼,驚喜的道:“師姐?師父你答應收下我和茉莉姐姐了?”
說着,小傢伙站起身子,三兩步跑到牀邊,拉着白茉莉的手,興奮的道:“茉莉姐姐,師父收我們爲徒啦,師父真的收我們爲徒啦,你別叫王大哥了,叫師父,叫師父。”
白茉莉臉上也露出喜色,怯生生的喊了句:“師父。”
小豆子登時覺得大獲全勝一般看向王延,王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心中卻是輕輕一嘆。這是他唯一能爲白茉莉做的,在這個女孩處於困惑迷茫最艱難的時候,給予她一些溫暖,讓她多一絲希望,無論未來結果如何,王延方纔能問心無愧。
王延想起了第五韻說過的話:人終究是情感動物,在交互的過程中自然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情感,而越是交互頻繁,產生的情感羈絆就越深,這就是所謂的日久情深。
對於王延來說,他一直避免產生過多的情感羈絆,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有多難,這樣的羈絆對他來說或許是種阻礙。可先是張小寶,第五韻,夏河也算半個,如今又多了小豆子和白茉莉。
“第五韻說人都是矛盾的,那麼我現在是不是也在慢慢成爲一個真正而完整的‘人’?”
王延沒有答案,但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念頭更通達,心思更清明,如此也就夠了。
想明白這些,王延沒有再多做耽擱,他打開手中瓷瓶從中倒出一股紅油,這是江湖中人常備的損傷跌打藥物,有舒筋活血之效,他將帶着刺鼻氣味的紅油在手中搓熱後,然後對小豆子道:“看仔細了,下面我說行氣口訣,你記清楚。”
話音未落,王延左手將白茉莉的肚兜往上掀起一些,右手平放在白茉莉的丹田處,白茉莉登時身子一緊,臉色羞紅至極,雙目緊閉不敢睜開,不想王延卻是道:“放鬆,不然推宮過血的效果不會太明顯。”
王延以內力激發藥效,將之透入白茉莉體內,然後循着經脈爲白茉莉推拿全身,一方面,藥油在內力的引導下可以最大程度的舒筋活血,將白茉莉這段時間沉積下來的身體疲勞統統釋放出來,以免給身體留下暗傷。另一方面,由於有內氣在體中流轉,多次感受後,白茉莉未來對氣感會更加敏銳,更容易體察氣感。
對於王延來說,以他如今內力給白茉莉這樣的普通人推宮過血是極爲簡單的事情,但對於剛開始修煉的小豆子來說卻不是件容易事,特別是早晚各一次,長此以往自是會影響小豆子修煉的速度。王延深知此點,但他更知道小豆子的骨子裡是一匹孤狼,他不管小豆子未來如何,但至少在小山村中,他不希望小豆子和所有人都越見疏離,所以他是有意爲之。
白茉莉剛開始還因爲害羞身子緊繃如同石板,但隨着體中沉積的疲勞逐漸被釋放出來,她整個人軟的像灘泥,睏倦如潮水般涌向她,到最後她模模糊糊的抓住王延的手臂,道:“師父,你說茉莉何時開?”
“或近或遠,一定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