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聞言,立馬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對江流說道:
“這位客官,甲字三號房,六枚金幣一晚,另付押金十枚金幣。”
江流眉頭一挑,呵,還真能宰客,不過他眼也不眨,掏出一把金幣扔到櫃檯上:
“行,這些先給你,到時候多退少補。”
小二臉上笑容更真誠了些:
“多謝客官,這是您的房門鑰匙,請拿好。”
江流拿了鑰匙轉身,看到那些人都還盯着他,他手中鑰匙一轉,抱拳道:
“各位師兄,小弟我先進房休息了,各位隨意。”
然後不管他們的反應,徑自擡腳往樓梯口走去。
“哎,這位師兄,等等我,我住你隔壁,和你一起上去唄。”
身後傳來少女嬌俏的聲音。
江流頓住腳步,轉身,微笑,微彎腰,伸手,示意請姑娘先行,紳士派頭十足。
至於裝逼遭不遭那個啥,愛咋咋的,那十幾二十個人,還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不來惹他就行。
這姑娘自稱是聒噪的人,還真不是吹的。
從樓梯到房間短短几十步的距離中,姑娘已經從“你叫啥”“我叫啥”“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挨個問了一遍也說了一遍。
江流全程微笑,沉默以對,不是他不說話,是根本沒有他說話的機會。
到了房門口,終於讓他逮着機會說了一句“再見”,然後迅速關門插銷。
還聽到門外哼哼唧唧了一陣,纔有腳步聲離開。
我滴老天爺啊,美女不可怕,就怕美女愛說話。
這麼一會,臉都笑僵了好嘛,紳士神馬的還是不要作爲人設了。
這時,小正在江流的腦海中說道:
“帥哥,你覺不覺得這個鎮子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你是說那些風月場所嗎?
如果你是男人,不,如果你是人,你就會知道那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小正在江流腦海中嗤笑道:
“說得你好像很懂一樣,你這個初哥,最多喝過些肉湯吧。”
互相傷害誰不會。
沒等江流回答,他又接着說:
“不和你開玩笑,這裡真的覺得有點怪。
先不說其他的,就說那個小二,開始還唯唯諾諾不敢給你房間,轉頭就敢給你一間這麼好的房間。
還有這個鎮的地勢,蘊含鎖龍之勢,很容易造成有進無出的局面。”
江流摸摸下巴,沉吟着說道:
“說來還真有一點奇怪,那些風月場所,按理說應該迎來送往熱鬧非常,但是我們一路走來都顯得冷冷清清。
固然有風沙的影響,但應該還不至於如此。
太冷清了,冷清得有些詭異了。”
“確實如此,還有剛纔樓下那些人,估計對你也已經很有“想法”了。你要小心些。”
“剛纔那些人倒是不足爲慮,境界最高的也不到劍宗,他們一起上咱也不怕,我不是有小紅嘛!
倒是隔壁那位美女有點意思......”
江流眼神閃了閃:
“看來這沙石鎮並非善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風沙停了,我們立馬離開這裡。”
江流盤算好,開始修煉,休息。
樓下週黎那夥人,眼睜睜看着江流帶着小姑娘上樓進了房間,真是肺都氣炸了。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們。
尤其是周黎,以及被踹了一腳的那個青年楊鐸。
周黎還要維持他帶頭大哥溫文爾雅的人設,說話說的好聽,叫大家不要介意,卻話裡話外的拱火,挑撥得大家對江流更加的惱火。
楊鐸腦子發熱,一門心思想要找回場子,他沒覺得是自己實力不濟,只認爲是對方耍了陰謀詭計,自己不備這才吃了大虧。
他不聽勸阻,不,應該說聽了勸阻,怒氣衝衝的衝到樓上,擡腳就踹江流的房門,嘴裡還嚷嚷:
“臭小子,有種你出來,你耍陰謀詭計贏了我算什麼好漢。我現在要和你決一死戰。”
江流剛要修煉呢,聽了這話真是煩死了,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還是武力解決吧。
於是江流打開門,直接了當的說道:
“廢話不用多說,直接劃出道來吧。準備好了嗎?速戰速決。”
他看着對面的人,眼神充滿鄙視,像看一隻臭蟲一樣。
楊鐸氣得七竅生煙,直接動手全力向江流發起攻擊。
江流看到對方已經發動攻勢,擡起一腳踢了過去,這腳後發先至,正中楊鐸肚子。
關鍵這一腳用了巧力,楊鐸被踢飛後,劃出一道弧線,直接從二樓樓梯飛到了一樓,然後啪嘰一下摔地上了。
好巧不巧摔在了周黎腳邊。
短平快,正中目標,沒有破壞公物,完美。江流給自己點了個贊。
又是一招被秒,楊鐸實在羞憤,只能躺地上裝死了。
江流走到樓梯口,居高臨下的對下面的人到:
“承讓。
只是一個房間的事情,希望事情到此爲止吧。”
周黎看了看躺着不動的楊鐸,惡毒的念頭一閃而過:
“這位兄臺,確實只是一個房間的事情。但是你出手未免太狠辣了些吧。”
江流聞言真是無語,這顛倒是非的事情,看這位蓮花兄玩的很溜啊。
“這位蓮花兄,啊呸,這位師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
是躺着的這位說要和我決一生死的,我只是配合他的表演。
再說我出手還是有數的,這位兄臺大概連皮外傷都沒有,只是一時氣不順吧。”
這話就差明說是楊鐸輸了丟臉,故意裝死。
其他人都竊笑出聲,只有周黎這一幫人覺得氣憤莫名。
周黎也是滿臉通紅,一半氣的,一半羞的: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江流嗤笑一聲:
“呵,這是打算以後打擊報復?”
周黎這時候也恢復冷靜了,他笑着說道:
“兄臺真是說笑了,只是一個房間的事情,大家只是切磋,又沒深仇大恨,何來打擊報復。”
他嘴上是這樣說,心裡卻是恨的要死,想着怎麼也要弄死這個人,但是又不能讓人知道是他乾的。
江流也是心裡鄙視,面上雲淡風輕:
“師兄這話我愛聽,我也是這樣想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初陽國,江流。
請問師兄尊姓大名?”
周黎聽了也是暗暗一驚,原來是初陽國劍道天驕賽的頭名,看來自己後面行事要小心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