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三人離開,小姜來到江流面前,一臉焦急地說道:
“江哥,你現在趕緊走,等他們叫人來就走不掉了,大不了我這飯館不開了,可別連累了你!”
江流看着小姜,淡定地說道:
“沒事,我現在實力比以前強了一點。”
小姜又勸了幾句,見勸不動江流,便站在門口忐忑不安地向外張望。
不大一會,小姜告訴江流有人來了,江流點了點頭,讓小姜先躲到後院去。
不大一會,那個一臉橫肉的傢伙,帶着五人走進了店裡。
一進門,一臉橫肉的男子就指着江流,對傍邊的精壯男子說道:
“三當家,就是這小子!”
傍邊有人大笑着說道:
“大山,你不行啊,就折在這麼個小嫩雞手上了?!”
“三哥,讓我直接做了他,居然敢跟我嘯天幫作對。”
精壯男子擺了擺手,示意那人不要再說,然後來到江流面前,拉了張凳子過來坐到江流對面,平靜地說道:
“是你剁了我三個弟兄的手?”
江流點點頭,看了看一臉橫肉的那個男子,一臉無辜地說道:
“是的,不過他們弄髒了我的點心,不肯賠錢,還掀翻了我的桌子。”
一臉橫肉的傢伙一聽,馬上火冒三丈,叫道:
“三當家,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做了他。”
江流的回答出乎精壯男子的意料,聽江流的語氣語調,沒有半點慌張,弄得精壯男子心裡有點沒底。
作爲嘯天幫的三當家,如果不是爲了幫裡的面子,這樣來路不明的外地人,他還真不願意招惹。
畢竟來青山鎮的劍修,並非全是散修,嘯天幫盤踞在青山鎮有五六年了,天大來頭的也見過不少。
精壯男子耐着性子平靜地說道:
“看你是個外地人,要不報個名號咱們說道說道,要不你留下一條胳膊,我便放你走。”
他的意思你有來頭就說出來,我們可以認慫,沒來頭的話,那就呵呵了。
江流笑了笑說道:
“三當家不用擔心,我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你看你的條件說了,我也說說我的。
本來弄髒我的點心,只要賠五個金幣。
不過後來又撒了我的茶水,砸了我的桌子。
所以只要陪我一百個金幣,我就讓你們離開。”
精壯男子不禁勃然大怒,沒有了之前的淡定從容,對着江流喝道:
“你這是不把我嘯天幫放在眼裡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兄弟們,動手!”
他的話音剛落,江流手中磨劍閃出數道寒光。
在場的每個人手腕處都鮮血飈濺,每個人都被挑斷了一根手筋,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完全復原了。
精壯男子怨毒地看了江流一眼,對嘯天幫的幫衆說道:
“走,回去找大哥!”
說完便想往外走,本來是小弟讓他來找場子的,沒想到場子沒找回來,臉還碎了一地。
這時,江流突然伸出長劍,攔住了精壯男子,冷冷地說道:
“你們還沒給錢,別人可以走,你得押在這。”
嘯天幫幾人有點懵逼,三當家這是被綁票了?!
精壯男子用右手捂着自己的左手腕,衝着愣在原地的其他人叫道:
“你們他媽的還不快去!”
其他幾人這才膽顫心驚地跑了出去。
等到幾人走後,江流很友好地招呼精壯男子坐下,精壯男子幽怨地看了看江流,還是乖乖地坐了下來。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人來。
江流笑着攀談道:
“你們老大怎麼還沒來?”
精壯男子恨恨地說道:
“你先別得意,等我們老大來了,你就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江流好整以暇地說道:
“好,我等着!”
正在這時,之前那個一臉橫肉的傢伙走了進來,將左手拿着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打開,江流看到裡面整齊地碼着一盒子金幣。
然後那滿臉橫肉的傢伙,突然向江流跪了下來,說道:
“我們老大說了,是我嘯天幫有眼無珠,得罪了閣下。
這裡是一百五十金幣,希望你能放了我們三當家。”
“你們老大果然敞亮!”
江流笑了笑,從盒子中取了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然後用手把盒子蓋上,拿在手裡,邊往外走邊說道:
“行吧,錢我收了,你們也可以走了。”
江流知道,這班地頭蛇吃了這麼大的虧,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的。
爲了裝作不認識小姜,江流領先一步走出了飯館,慢慢吞吞地邊走邊逛,等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纔開始往鎮外走去。
剛纔逛街的時候,江流就發現一直有人盯着自己,江流想將他們引出鎮外,鎮子里人多眼雜,還有不少普通人,江流不想在鎮子上動手。
江流不疾不徐地往青山方向走去,身後跟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不大一會,身後的人開始向江流的方向追趕而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月朗星稀,下方的樹林被風吹過,發出颯颯的聲響。
一羣人追到此處,發現失去了江流的蹤跡。
“老大,那小子不見了。”有人輕聲說。
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低聲說道:
“大家分頭找找,我一直跟着他的氣息,不會錯的。”
一羣人四散開去,在各個暗處翻找起來。
過了一會,一羣人便紛紛回來報告,說是都找遍了,找不到。
濃眉大眼的漢子,惡狠狠地說道:
“我不信他一個劍士四階,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傷了我的兄弟,還踩了我嘯天幫的臉,不弄死他,我魏嘯天也不用在青山地界混了。
找!再給我去找!”
這時突然從樹林上方,傳出一個聲音:
“你們是在找我嗎?”
江流從樹上飛躍而下,落到一羣人的中間,嘯天幫衆人趕忙圍了上來。
江流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說道:
“你們給了錢,咱們的帳本來就可以了了,爲什麼非不甘心要追來送死呢?”
之前自稱魏嘯天的男子站了出來,怒形於色,冷冷地說道:
“劍士四階,我殺了不知道多少,你覺得有資格在我面前囂張?!”
江流淡淡地說道:
“信不信由你,我給你們一個離開的機會,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試試。”
這時,一個劍士四階的男子提着劍走了出來。對魏嘯天說道:
“大當家,讓我先來試試他的斤兩。”
魏嘯天點了點頭。
那男子見狀,快速向江流撲來,江流一個閃身躲開,大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試試!”
江流磨劍一抖,渾身殺意肆意流露,磨劍高高揮起,對着之前那個劍士四階,當頭劈下。
磨劍切開四周的空氣,發出爆裂之聲,周圍的樹上不斷有樹葉被震的四散飄飛。
那劍士四階見江流一劍有如此威力,面露凝重之色,改用雙手握劍,長劍橫舉,想要擋住江流這一劍。
雙劍相擊,巨大的力道透過長劍,壓得劍士四階男子身體顫抖不止,接着雙腿一軟,雙膝狠狠地撞在地面上,發出碎裂之聲。
江流厲聲喝道:
“再給你們......”
江流想說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但幫主魏嘯天見狀,面色微變,顯然江流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不等江流說完,馬上喝道:
“老二、老四,跟我一起上!”
“殺!”
魏嘯天、一個獨眼、還有一個塌鼻男子,三人直接祭出長劍,同時向江流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