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她們不是來找戒指麼,怎麼一來就開始親熱戲,他不會是故意安排的吧!
一想到這是某人安排的陷阱,蘇欣怡就各種怨念恨,連忙小碎步挪到他的跟前,微微低垂的小腦袋,柔聲開了口:“天浩……你是不是將戒指藏起來了?”
葉天浩深邃的黑眸中,是不動聲色的清冷,淡淡的反問一句,“你說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識破了,真不好玩。
蘇欣怡偎依着他坐了下來,誠懇的說:“天浩,把戒指拿出來人家看一看嘛!”
原本還想逗逗她的葉天浩聽了她肉麻的聲音,變魔術一樣拿出了戒指,臉上綻放着勝利的喜悅。
“欣怡,看這就是我給你買的,你喜歡嗎?”既然已經被識破了不如主動點,葉天浩偏着頭舉着戒指。
蘇欣怡一下逮住他的手,有些怒目的說:“好啊,葉天浩你這個騙子,戒指根本沒有掉,故意騙我,引我到這來。”
蘇欣怡的憤怒在他意料之中,而葉天浩似乎不願意提及這些。微微蜷起食指,從蘇欣怡的瑩滑白淨的臉頰上開始,輕輕滑下……
指尖的觸感告訴他:“小東西可不可以先做了再懲罰我?”
“親愛的,我錯了,錯就錯在我想給你意外驚喜,所以才故意騙你說掉了……”磁性的聲音,染着情慾的沙啞。
蘇欣怡的小臉,媚得更嬌更豔,在不經意間演繹着‘願君多采擷’……
她忘記了剛纔要找他對質,忘記了要好好收拾他這個大騙子將她騙到酒店來。
她的溫柔,鑽進他的眼底,瞬間進行着或化學或物理的反應。
他沒有爲難她,讓她成功的脫逃。隨後,伸出大手,勾過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臉,往自己的胸膛上壓,那裡,是心的位置,躍動着他坦誠的心跳。
她柔柔的偎依着他,似乎對他這樣的溫情方式很欣然,小臉埋得更深,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着,將汲取更多屬於他的溫暖,他的氣息。
“天浩……謝謝你……”在他遒勁溫暖的懷裡,她弱弱的喃了一聲。
“嗯?”忽然的客氣讓他有些不悅,他揚聲輕哼,以疑問的方式,“女人謝我什麼?”
她從他懷裡擡起小腦袋,柔情蜜意的看着他英俊的剛毅臉龐,一雙小手攀了上去,從他英挺的眉宇開始,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往下。
在蘇欣怡看來,她的老公是在明知故問;而在葉天浩看來,他真的沒有任何值得她感謝的。當然,後續的故事,也驗證了這一點。
她謝他給了她一個沒有人打擾的生活,謝他送的戒指,哪怕只是紙戒指,她也喜歡,她要的不多,哪怕他一無所有,她也願意跟他在一起。
獎賞似的,蘇欣怡湊上前來,在葉天浩的薄脣上輕啄一口。綿軟的身體,散發着剛剛沐浴後的清新香氣。
她只是想蜻蜓點水的啄,想撤開時,卻被他扣住後挪的身體,緘封住了她的雙脣。
他像是猛獸的利齒,只要是聞到了血的腥味,便毫不鬆開,要直到啃吃噬盡爲止。
“好啊,小妖精,你敢惹本王。”
這個男人有時候霸道得不可理喻,有時候幼稚得不可理喻,她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像換了一個人。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難道戀愛中的男人也是這樣麼?愛情爲什麼是永遠的經典,因爲孤獨,我們只有找到懂自己的那一半纔會幸福。
他是她的另一半嗎?如果愛,請深愛。
輕微的痛,在她的脣上蔓延出了,她跟他的呼吸開始困難。
她澄澈的眼眸,開始萌動氤氳了起來,身體的溫度,也逐漸飆起。既然蘇欣怡有感覺了,葉天浩自然也是一樣。
然,就在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頸脖上時,眼底的情韻被幽深的寒意代替:她原本瑩滑欣長的脖子上,多了一條粉色的疤痕,那是她昨晚奮不顧身搭救蘇小寶時留下的烙印。
“疼麼?”他的聲音並不像他的表情那樣玄寒,暖融融的,很關切。輔以動作,他伸出手來,用指腹輕輕的來回撫滑。
她只是輕輕的搖頭,算是作答了他的問話。
想起什麼,她柔柔的問道:“天浩,我們先回去吃飯吧?”
他微微頷首,吃飯?都這個時候讓他吃飯,他可是正常男人,現在他要吃她。
“我去拿包……”她想將身體翩然的從葉天浩懷裡躍起,可動作還是笨拙了一些,大白天讓她在酒店總有點不妥的感覺。
剛走上兩步,蘇欣怡又折了回來,她緊抿着被他吮得紅腫且嬌豔的脣,主動伸出小手,羞答答的將他做工精良的休閒服從他肩膀褪了下來,“天浩,你怎沒不走?”
他環過她的腰際,在她的臉上深情的吻上幾吻,“我現在的確很餓,不過,我不想吃你以外的東西,咱們難得來一次,你就好好陪我好嗎?”
勒,看來今天註定是被他吃定了,不,應該是這輩子都被他吃定了。
當天,兩人玩得很高興,自然蘇欣怡沒有忘記要給她們寶貝女兒帶禮物,將小傢伙扔在家裡,實在是愧疚。
所以回到那個臨時的家,蘇欣怡巴不得每一刻都跟女兒黏在一起才分開半天而已,她就覺得難受,真不可以想象要是沒有蘇小寶她會多麼壓抑和鬱悶。
葉天浩看着兩母女,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房東老太太在他耳邊說道:“小夥子,你老婆是個善良的女人,別讓她跟別人跑咯!”
房東老太太的玩笑話讓葉天浩很不爽,要不是看她年紀大,真跟她理論一番。
鬱悶的轉身去抽菸,站在一棵臘梅樹下,他自我解嘲的搖搖頭對自己說:“房東老太太是因爲嫉妒,嫉妒他的幸福,所以才胡說八道。”
葉天浩自認爲她和蘇欣怡不會再有第三者,根據觀察,她的心現在也在他這裡,至於他嘛更不用說,所以她會跟誰跑?
正在他走神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叮叮噹噹作響,沒有看號碼自然的接起來。
電話那邊傳來隱隱的哭聲,葉天浩的心緊張起來,到底是誰有什麼事情找他。
“天浩哥,你在哪兒?家裡出事了。”隔了幾秒,那邊傳來許術術的聲音。
葉天浩停頓了下,平靜道:“術術,怎麼了?”
“天浩哥你不在發生了好多事情,天下大亂,你快回來,葉家離不開你,葉氏也離不開你。”
葉天浩皺了皺眉頭,有些捉急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什麼就說,我還有事情,沒時間跟你羅嗦。”
許術術終止了哭聲,這時候不是哭的時候,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葉天浩回家。
“是這樣,姨媽念你心切身體不好,她說沒有你和小寶,她不要活了。”
葉天浩知道母親喜歡小寶,可蘇欣怡是孩子的媽媽,她暫時有做什麼事情,所以孩子他還想她們帶着。
說離開葉家不過是想逼母親同意接納蘇欣怡,他並沒有想真的離開。
“好了,你不用說,我會抽時間回去看她。”
原本淚水連連的她,一聽葉天浩答應要回去,心情一下好了許多擦乾眼淚訕訕說:“葉氏你真放心交給你手下?你再走一陣陣估計葉氏將不再叫葉氏,你走了後快成吳氏了。”
“術術,我知道了,天太晚了,你早點休息,謝謝你平常幫我照顧媽,有什麼緊急事情記得打我電話。”
許術術正想說幾句客氣話,葉天浩已經掐了電話。
葉天浩絲毫不知道他剛纔的電話早已被不遠處的蘇欣怡聽得清清楚楚。
儘管她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個臨時的家不可能給她提供一輩子的庇護,她們終究要回到現實。
葉天浩比原來瘦了許多,看着他的背影,她心疼了一下,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希望他幸福,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好,纔不討葉母喜歡。
如果可以,她願意改變,爲了丈夫,爲了女兒,哪怕是在婆婆面前受氣,她也不覺得丟臉。
許術術打完電話,徑直來到附近的派出所,她想好了,既然吳能達不要臉,她奉陪到底,必須要告他強姦纔可以出這口惡氣。
她不住給自己打氣,一定要讓吳能達付出代價,反正趁現在自己體內還有他的證據,相信一定可以告翻他。
在派出所門口,她又猶豫起來,如果這事情被葉太太知道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雖然她現在做葉天浩的女人不太可能,可畢竟她還是清白的,再說這件事情她也不願意葉天浩知道。
猶豫再三,她還是跨進派出所,接待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吳能達的好哥們陸警官。
看着眼前的女人頭髮凌亂,衣服也不太整潔,一張蠟黃的臉沒有顏色,陸警官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難道遇上神經病了,他轉身問旁邊的女同志:“喂,今天是星期八嗎?”
旁邊的女警官正喝水,噗,一口水沾在許術術一身,她連忙站起來愧疚的說:“啊,對不起,對不起,小陸,你就是誠心故意逗我笑嗎?”
陸警官搖頭晃腦的看着眼前的人,越來越確認她是個神經病,呆滯的眼神告訴他,這女人不正常。
他笑笑對女同事說:“你說這女人是不是老公有外遇然後瘋了被送神經病醫院,然後她偷偷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