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鬼正在撕吃一頭魔物,忽然全身一僵,天生的那一點魔識,忽然崩碎,隨即就被塞入了無數東西,最後重新被一股玄異的力量,重新組構起來,換成了全新的魔識。
與此同時,在數千裡之外,康連亦是如此,當它的魔意重生,只覺得自己冥冥之中,已經有了歸宿,再也非是一頭野生魔物。
兩頭金丹境的魔物被降服,王崇體內森羅大印法,亦似乎被衝動了一處瓶頸,這卻不是這具妖身的修爲增進,而是他對孤鴻子妖身的掌控,又復深入了一層。
王崇輕輕活動一雙手,無數法印在十根手指的指尖上流淌,儘管他自己知道,若不能拿到阿羅教的秘籍,自己的森羅大印法修爲,只怕也就到此爲止了,仍舊頗有些開心。
“如今我有天邪金蓮,金蓮劍,小篁蛇,應橫鳥,天鬼,康連,若是再拿到阿羅教的秘法,只怕數月間就能突破孤鴻子原本的境界。”
“這具妖身,雖然還肯定及不上,駕馭元陽,又或者無形劍的白梟,但也算是金丹境一等一的戰力了。”
如果金丹境的戰力,從一到一百,那麼玄鶴道人至少有五以上,那些妖族金丹,是逼近一的墊底存在,玄鶴老道欺負它們或他們,一個人能打五個。
十四島那些散修宗師,除了極烈這般天才,大都是在二三上下,所以才能給王崇以京吞海的巨鯨妖身戲耍。
至於王野靈,李虛中之流若是沒有陰定休所傳的碧淵和九烈擒龍兩口飛劍,戰力也不過六七,比玄鶴道人強不許多,但有了趁手的飛劍,戰力就能一躍超過二十。
原本的東海三梟和孤鴻子,因爲功力渾厚,修道更久,比王野靈和李虛中都要強一線,戰力亦在二十以上,三十以下,畢竟當初白梟就是這兩人的師兄。
王崇若是使用白梟的妖身,駕馭元陽劍,又或者無形劍,戰力最少也有五六十。
由此可見,在金丹境,有無一件趁手的飛劍,又或者法寶,該多麼重要。
孤鴻子的妖身,若是隻用本身功力,還不如生前,若是真個收付了七頭大魔妖,在藉助外力的情況下,能一躍超過三十,已經跟邀月夫人不相上下了。
要知道,當初邀月在東海,還能一挑三,把東海三梟壓着打,若非孤鴻子偷襲,這位阿羅教第七代教主,也不會是邀月夫人的對手。
小劍仙歐陽圖,那是逼近一百的頂尖存在,若是發起瘋來,陽真境的大修,這位小劍仙也能殺起來看。
至於齊冰雲和硃紅袖這般,頂尖大派的頂點傳人,大衍境戰力的極巔,足以匹敵邀月,黃袍怪之流,強橫的令人髮指。
王崇雖然開心,但仍舊頗爲惋惜,畢竟妖身提升戰力,與本身沒有關係,他更希望自己的山海經,又或者天符書的修爲,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他剛剛收了功法,硃紅袖就忍不住問道:“可是能再次出戰了?”
王崇點了點頭,他本來早就能降服兩頭大魔妖,中間還故意拖延了幾日,偷偷揹着硃紅袖,修煉山海經,此時已經有足七日,倒也該出去,再見戰陣。
硃紅袖這幾天,也沒怎麼出動,畢竟她只是爲了陪王崇過來,降服大魔妖,至於她自己,一身劍術早就磨鍊到了極致,多殺少殺幾頭大魔妖,並無什麼意思。
這位魔女心頭歡喜,帶了王崇,很快就加入了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有二三十人,帶隊的居然是一位道極宗的一位金丹修士,頗爲和善,就算硃紅袖和王崇擺明了是魔門中人,他也依舊照顧有加。
這一支隊伍出戰,大概因爲前不久篁蛇過境的緣故,魔頭,魔物明顯減少,甚至一直廝殺到了最後,也未有金丹境的大魔妖出現。
硃紅袖和王崇,也只能悻悻的迴歸,然後兩人稍作休息後,又復加入了另外一支隊伍。
第一關就是這般,只要有人願意,就能自由組隊,除了每次都要金丹宗師做領隊,保護各派弟子,不至於枉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規矩。
願意多出戰,也沒人限制,願意戰鬥一次,就修養幾日,亦沒人限制。
王崇和硃紅袖,數日內輾轉了七八支隊伍,這才遭遇到了一頭大魔妖,只是這次帶隊的偏偏是武當的一位金丹宗師,又復精通劍術,一劍就斬殺了那頭金丹境的魔物。
唯一值得振奮的消息,就是這頭魔物,居然自天外攜來了一件寶物。
王崇沒得興趣,硃紅袖卻在迴歸後,以重金將之買下。
這是一件玉璧,能放出寶光,抵擋魔氣侵蝕,在修煉的時候,能護持元神。
魔門中人,要修行天魔奪道之術,這種寶物,有多少也是不嫌棄少的。
王崇倒是並不需要,他其實乃是道門正宗,一身玄功,除了五識魔卷,就跟魔門沾不上邊。
硃紅袖和王崇在連番大戰了數十場之後,兩人就商議好了,下一場戰鬥,王崇就要去“突破”金丹。
王崇若是能夠突破金丹,兩人就不需要被人組隊,自己就能單獨行動,擒獲金丹境大魔妖的機率,就會增加不少。
王崇和硃紅袖,爲了能讓這一場戰鬥,有更多佐證,還刻意等候了半日,找了一支規模極大的隊伍。
這支隊伍有百餘人之多,甚至帶隊的金丹都有足足五人,王崇想不到的是,這支隊伍裡,居然還有他的熟人,混元道的天鶴道人。
這一次混元道,負責率領門人弟子的人,就是天鶴道人,甚至此人還參與了圍剿呂公山,只是那一次,王崇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此人碰面過。
天鶴道人見到硃紅袖,倒也頗親熱,只是他一臉老褶子,硃紅袖根本懶得搭理,天鶴道人也不氣惱,仍舊跟在兩人身邊,不住的絮叨。
不要說硃紅袖了,就連王崇都想,要不要突破境界的時候,順手把這位混元道的天鶴道人給弄死,此人實在太招人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