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九姑鬆了一口氣,暗暗忖道:“必然是季觀鷹道友,出身吞海玄宗,這個身份嚇退那兩個慫貨。”
天射仙子成九姑,性子極傲,故而也不會想到,王崇是憑了一手“狡詐”的劍術,暗算了魔屍寧一古,嚇退了喪屍董山。
這位出身旁門的陽真大修,雖然那有些性格不好,但卻極重朋友,她雖然不知道,王崇和韓嫣爲何下去玄霜洞,但卻猜測兩人十之八九,也是有要緊的事兒。
如今已經爲她耽擱了許久,心頭頗過意不去,說道:“兩位道友必然在玄霜洞有事兒,卻因爲九姑,耽擱了許久,不如我陪兩位,再去探索玄霜洞如何?如今我煉就第二元神,法力大漲,應該可以有些助力。”
王崇說道:“若是成仙子肯幫忙,當然是極好的事兒。”
成九姑笑道:“我跟嫣兒結爲姐妹,如何能不幫忙。”
韓嫣亦笑道:“成姐姐出關,我算計時辰,應該剛好玄霜寒潮剛退,不如現在就過去。”
成九姑正要施展法術,王崇捏了法訣,把小篁蛇喚了出來,叫道:“成仙子和韓仙子,跟我一起走罷。”
成九姑頗爲驚訝,她也認不出來,這頭魔物的來歷,但卻看的出來,小篁蛇的不凡。
韓嫣拉着成九姑,笑道:“這是季觀鷹以吞海玄宗的玄玄煉遁術,煉就的一座活洞府。只是裡面粗陋的很,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王崇笑道:“修道太忙,如何有功夫整飭洞府。”
成九姑被韓嫣拉着,進入了小篁蛇肚內的洞府,不由得心頭暗忖道:“我還以爲,自己就算是富庶的仙子,沒想到這位季觀鷹道友,身家如此不凡,就連洞府都有,還是隨身洞府。”
待得成九姑進了小篁蛇肚內的洞府,不由得輕輕一笑,說道:“怎會如此荒涼?”
王崇進了小篁蛇的獨自,就感應到魔屍寧一古還不曾死,被切開的身體,兀自努力掙扎,想要重新彌合起來。
只是王崇早就把小篁蛇肚內的洞府,切割成了數十處,魔屍寧一古又非是太乙不死之身,只是一名陽真大修,身體被切開,就失去了大半的神通。
既無法掙脫洞府的囚困,也無法找到其他的屍塊。
王崇對成九姑和韓嫣說道:“我還有些事情,去去就來。”
韓嫣知道,他想要去處置魔屍寧一古,含笑說道:“不妨事,我和成姐姐有些體己話要說,你不在更好。”
韓嫣把成九姑,交付她的錦帕,先還給了這位天射仙子。
成九姑雖然自認和韓嫣,已經成了姐妹,其實也頗有擔憂,這件寶物是她隨身的法寶,又是操縱護山大陣的樞紐,還頗有些擔憂。
只是她又覺得,自己跟韓嫣結拜了,卻如此小肚雞腸,未免太過小家子氣,故而並沒有開口索回。
如今韓嫣主動交還,不但讓成九姑心頭一塊石頭落地,還讓她對韓嫣的姐妹之情,又復深刻了一分。
王崇乃是這座洞府的主人,徑直到了一處小洞府,見到一個沒有雙手雙足的上半身,正在滿空飄蕩。
他笑道:“魔屍寧一古,這般模樣,可好笑麼?”
寧一古暴躁的怒喝道:“小賊!還我身軀來?”
王崇呵呵一笑,說道:“哪裡有身軀可還你?除非你答應,給我做一個僕從。”
寧一古大叫道:“憑你,如何敢驅使我這等真人?”
王崇捏了法訣,一道劍光劈下,把寧一古的上半身,又復砍成了兩半。
這位魔屍大佬,兩塊上半身,急忙往一起滾去。
這一次,寧一古的上半身,蠕動了一會兒,雙奶化爲眼睛,肚臍眼化爲一張大嘴,怒罵道:“小賊,安敢如此凌辱與我?”
王崇笑道:“老子就算擺佈你十八個樣子,你又能如何?”
成九姑修煉的也算是正經道法,故而元神可以遁出肉身,但魔屍寧一古和喪屍董山,修煉的玄武羅睺計都魔光,卻是魔門秘法。
此法修煉到最後,肉身元神魔氣,再也不分彼此,化爲一體。
此等魔法有個好處,就是不拘哪裡受傷,只要吞噬得一名修士,就能借助其精血元神補益自身,更能千變萬化,魔功如意。
但因爲元神和肉身煉爲一體,故而無法聚攏一處。
魔屍寧一古被王崇切割開來,每一塊肉身上,都附有一部分元神,反而無法像成九姑那樣,元神出竅,施展法力。
如今這上半身,只有十幾分之一的元神,勉強能夠維持大衍境巔峰的功力。
王崇這小賊魔雖然也是大衍境巔峰,卻如何是魔屍寧一古這種,身體都不全,法力也殘缺的大衍境可比?
寧一古悲哀的發現,自己還真的奈何王崇不得。
他也不知道,小霹靂白勝和王崇的關係,甚至他也不知道殺了自己的那個圓臉輕肥的少年是誰,也不知道王崇是誰,只以爲他們是一夥。
魔屍寧一古,本來以爲,王崇不過大衍境,自己可以拿大,哪裡了得這個少年,手段狠辣,行事更是肆無忌憚,把他欺負的好狠。
魔屍寧一古不住的喝道:“你再敢如此,待我恢復功力,必然將你吞吃。”
王崇袖中飛出一道劍光,把寧一古又復斬成兩塊,寧一古再次回覆,氣息又衰敗了好些。
他終究也只是陽真,若是身體被切的太碎,可就沒有辦法回覆了,就算只是這般一劍一劈,若是次數多了,也沒得辦法恢復。
魔屍寧一古吃了虧,不敢再頂撞,換了個面目,叫道:“這位小仙長,你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爲難老夫?不若我傳你一部魔門上乘大法,你放老夫肉身和一如何?”
王崇又復一劍,把寧一古的上半身劈開,笑道:“你若是再這般不說人話,我可就把你剁成肉餡,送給小篁蛇吃了。放你出來,你回覆功力,第一個就要殺我。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一個傻子,你猜猜誰是?”
寧一古頓時駭然,不敢再胡扯,只是不住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