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大袖一拂,激起勁浪千丈!
只是動念,便能讓汪洋海嘯,便是太乙之威!
他長長吟嘯一聲,一步就踏破虛空,連遁法都不需要用了。
雖然王崇還未必能縱橫一界,但證道太乙,世間能奈何他的人物,也並不多了。
王崇再現身時,已經是另外一處大海,他伸手一抓,不多時就有一座洞府緩緩付出海面,六七十道遁光飛出,見到是王崇都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
爲首的玄鶴道人,躬身一禮,心有驚異的問道:“季觀鷹道友,這卻是爲何?”
王崇背後走出了一人,笑道:“無他!季觀鷹證道太乙,把我救了出來,我們峨眉也該去重建山門了。”
說話之人,正是“小霹靂白勝”。
峨眉衆人面面相覷一陣,玄鶴道人自動退了一步,叫道:“恭迎掌教歸來!”
“小霹靂白勝”舉手笑道:“走罷!”
幾乎沒有任何提及,玄鶴做過掌教的事兒,小霹靂白勝連眼神也不須,玄鶴就自動退位,衆長老也沒人異議,峨眉就重新歸入“小霹靂白勝”之手。
甚至以前還有人,稱呼代掌教,掌教師侄兒,但現在峨眉各位長老,已經只有一個稱呼給“小霹靂白勝”,就是——掌教!
王崇目送自己的第二元神,帶了峨眉一衆長老,催動了小清虛洞天,向峨眉本山迤邐而去,只是輕輕一笑,並未有做任何動作,從頭到尾他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峨眉衆人駕馭小清虛洞天,到了峨眉山,見原來的靈山勝景,卻已經滿目瘡痍,不由得都心生難過。
好在如今災劫過去,峨眉根基不失,還可以重建。
枯朽子湊近了王崇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季觀鷹怎會如此快,就突破太乙,他不會是快道化了罷?”
王崇笑道:“季觀鷹賭鬥聖手書生和雲都仙客,鎮壓了元真上人,是堂堂正正大勝。”
枯朽子頓時明白,若是王崇快要道化,絕不可能有如此雄厚的功力,只怕連元真上人都打不過,比如血如來,就菜的一雞!
王崇把小兩一拋,喝道:“乖兒子,去弄座好看的山峰來。”
小兩噴了噴霞光,一晃無蹤,不多時,就又晃了回來,憑空拋下了一座山峰,挺拔秀麗,蒼松翠柏無數。
玄鶴道人等峨眉長老,見到這座山峰,都不由得欣賞喜愛,一起叫道:“這座山峰,極合適咱們峨眉……”
話音未落,就有幾道遁光飛起,見到王崇等人,駭然驚叫。
王崇見都是女修,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兩噴了噴無數金霞,這麼多年,它總算是多學了幾個字:“小兩……孝敬爸爸的……”
王崇這才注意到,這座山峰上,還有一座女庵,也不知是什麼修行門派,一庵堂半是尼姑,也有帶髮修行的女子!
“這孝心用錯了地方啊!”
小兩噴噴金霞,委屈巴拉的噴了一行字:“爸爸!%……&&不是喜歡尼姑嗎?”
王崇差點就衝動了,想要當衆抽死這個“乖兒子”,他大罵道:“老子何時喜歡過尼姑?再有胡說八道,封禁了你,再也不須見天光。”
小兩委委屈屈的噴噴一堆字,好容易湊了一句:“錯了……”
王崇剛覺得孺子可教,小兩噴吐金霞就多了一行小字“可……小兩弄來的¥&……&*,也有一半不是尼姑!”
王崇一抖袖袍,收了這件法寶,他環顧左右,見所有的長老們,各大弟子都是一臉的憋笑,什麼掌教的尊嚴都沒了。
心頭恚怒,叫道:“這般蠢的法寶,果然就不是親生!以後要多指揮它幹活,少讓它開口!”
“你們是那一脈的弟子?”
王崇也不想更換山峰了,溫和的問了一句。
一個美貌尼姑越衆飛出,當胸一個稽首,叫道:“弟子是龍象庵雲安!不知諸位仙長何門何派,爲何要搶我龍象庵的山峰?”
王崇想了一回,說道:“我是峨眉派掌教,小霹靂白勝,因爲遭逢大敵,被靈池派大敵毀了山門。如今大敵退去,我等回來重振山門,這座山峰是平白無故飛來,我等也不知是什麼緣故。”
雲安尼姑頓時就驚呆了。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指責對方胡扯,好大一座山峰怎會憑空飛來?
王崇也不耐跟對方搭話,他大袖一揮,叫道:“這塊地是我們峨眉的,山峰算是龍象庵的罷。但諸位要在此地修行,也要交些地稅,若是不肯交,且請把山峰搬走。”
雲安頓時抵擋不住,只能退回去,跟師門長輩商量,過了半個時辰,這個美貌的小尼姑才飛了起來,叫道:“峨眉掌教,你是前輩高人,不可不講道理,這山峰不是我們龍象庵弄來。”
王崇點頭答道:“我亦知道,所以只要諸位搬了去,我並不會問罪。”
雲安一咬銀牙,說道:“我們龍象庵願意借出一半山峰,供峨眉暫居!”
王崇想了一想,對玄鶴道人說道:“你且去跟龍象庵籤一份文書!就寫上峨眉借地,龍象庵借半座山峰,租賃相抵,各不付錢,期限……就寫個十年罷!”
王崇一抖袖袍,帶了峨眉衆人,去了龍象峰上,安置峨眉的洞天,重新建立五靈仙府。
玄鶴道人無可奈何,只能跟雲安小尼姑一起,去龍象庵中商議此事。
龍象庵是佛家小派,自從中土之戰,佛家門派幾乎盡滅,龍象庵也沒什麼了得傳承,只有一部佛經,最高就只能修煉到金身境,也就是天罡法的金丹境。
只是目前庵中並無修煉到如此境界之人,只有兩位師太和雲安小尼姑,纔有大衍境的修爲。
玄鶴道人好歹也是金丹境的宗師,氣派非凡,龍象庵並不敢怠慢,兩位庵中師太,一個叫做靜安,一個叫做靜雲,把玄鶴道人迎入庵中,立刻奉茶。
玄鶴道人一個年邁老道士,被一羣年輕,貌美的尼姑簇擁,左右都不自在,說道:“若是兩位師太無有意見,我們簽了文書,日後各不攪擾,各自修行豈不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