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十分平靜,林家彷彿就像已經忘了林天宇被落羽打傷的事情,沒有什麼動靜,青玄鎮也十分的平靜。不過肖家卻越來越擔心了,都在猜想林家是不是在醞釀什麼大陰謀,以林家父子瑕疵必報的性格,林天宇被落羽打敗,羞辱了林天宇天才的名聲,不可能就這麼了了,現在的平靜可能就是暴風雨要來之前的平靜。
肖家的客廳內,高層再次聚到一起,落羽也在,看到肖家愁眉苦臉的樣子,落羽開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林家是衝我來的,如果林家真的上門來,就把我交出去,任憑林家處置。”
幾位肖家高層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他們認爲,一切都與落羽有關,只要把落羽交出去就能解決問題,可是肖無殤與肖浪兩人卻皺着眉頭,顯然不認同幾位高層的看法。
肖無殤開口說道:“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肖家與林家在青玄鎮就是兩頭老虎,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林家早已對肖家的產業虎視眈眈,更何況現在林家與青玄門關係微妙,恐怕這次落羽只是起到一個引子的作用,有沒有落羽,林家也一定會對肖家出手。”
聽了肖無殤的話,在坐的人都恍然大悟,隨機又漏出深深地擔憂之色,在他們的心中青玄門如同一座大山,如果林家與青玄門一起來犯,肖家根本沒有一點勝算,滿臉擔憂的說到:“那我們肖家不是完了。”
這也是肖無殤最擔心的事情,如果只是林家,肖家怡然不懼,最多兩敗俱傷,兩邊都討不到好處,可是多了一個青玄門就麻煩了,肖無殤無奈的說道:“這段時間都不要惹事,把肖家在外面的族人召回來吧,我們也要先做好準備,看林家的動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魚死網破。”
衆人實在想不出辦法,只好點了點頭。
這時,坐在最上面的肖浪嘆了口氣,突然發話了:“該來的始終會來,想不到他們還是放不下。”
肖浪的話令衆人不解,肖無殤開口說到:“父親此話何意?”
肖浪眼中漏出落寞之色,一臉的悲傷與追憶。
原來是十年前,青玄鎮出了三個天才,分別是肖浪,胡波,林業,林業是林木生的父親,三人武道天分超羣,以二十歲不到的年紀達到人元境,一時間風光無限,認爲是最有希望達到天元境的人。
三人關係莫逆,聯手走南闖北,留下了赫赫威名,似乎上天也是眷顧三人,三人發現了一處上古遺蹟,卻發現裡面危機重重,經過九死一生才從裡面逃了出來,卻也身受重傷,道基受到重創,最可氣的是什麼都沒得到,只有肖浪隨手從牆壁上撕下了三幅畫帶了出來。
彷彿上天又跟三人開了一個玩笑,三人離開後,回到青玄鎮,才發現道基嚴重受創,再也無法修煉,三人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可是不知胡波與林業從何得來消息,三幅畫裡存在恢復道基的希望,所以林業與胡波就對肖浪出手,幸虧肖浪修爲在三人中是最高的,沒讓兩人得逞,可是肖浪卻是傷上加傷。
這麼多年來,三人都尋求一切辦法壓制傷勢,修爲從此寸步未進,可如今四十年過去了,傷勢快壓制不住,修爲還出現倒退的趨勢,所以林業與胡波兩人對三幅畫的渴求越來越大,忍不住想再次對肖浪出手。
肖浪臉上漏出深深的痛惜,明明是親如兄弟的三人,卻爲了三幅畫反目成仇,真是讓人感慨。
“如果不是他們悄悄在我背後出手,別說三幅畫,就是十副,百副我也會給他們。”肖浪說到這裡,渾濁的眼淚流了下來。
肖無殤等人聽了老人的話語忍不住發出嘆息,天意弄人,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悲傷,都會心寒。
“對了,父親,那三幅畫你研究得如何了?”肖無殤急切的問到,這關乎肖浪道傷能不能痊癒,實力能不能上升的關鍵。
“說來慚愧,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研究,卻不得其所,不能參透其中奧秘。”肖浪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守着寶貝近四十年,卻不能參透,真是造化弄人,兄弟三人竟然爲了一個不能參透奧秘的寶貝大打出手,天意弄人啊。
衆人都無比好奇,肖無殤開口道:“那三幅畫能讓我們看看嗎?”
見到衆人這般,肖浪也是慷慨,說道:“給你們看看也無妨。”
於是一行人站起身來往肖浪平時所在的房間走去,到了進入一看,十分的簡陋,重要的擺設都基本沒有,想不到作爲肖家家主竟然如此簡樸。
肖浪指着牆上掛着的三幅畫,開口說道:“就是這三副。”
落羽順着肖浪所指方向望去,發現牆上的三幅畫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還有些泛黃,不過三幅畫的畫工卻是十分精湛,所畫之物,栩栩如生,彷彿要從畫中走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