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落羽終於走出了山林,來到了一個城鎮,城鎮無比巨大,一眼望不到輪廓,雖然如此,卻能看出曾經無比繁華,而如今卻變成了廢墟,經過無數歲月的侵襲,城牆坍塌嚴重,能保留下來的牆體也被死亡之氣渲染成了黑色。
落羽走入城內,城內空無一人,街道上落葉滿地,在微風中漫天飛舞,無盡的蕭索悲涼,街道兩旁的房屋已經變成了一堆堆廢墟,看不出一點房屋的痕跡,這本是一個繁華無比的城鎮,如今卻毫無生機,徹底變成了一座空城,無比的寂寥荒涼。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落羽心裡十分驚奇,偌大的城鎮變爲了空城,連一具白骨都沒有留下,幾天前的天華劍宗也是一般,人都彷彿是蒸發了一般,還是經過萬年的歲月湮磨,留下的白骨早已經成爲爲黃土,湮埋在時間的長河中了。
繼續前行,走了半天的時間,落羽來到了城鎮的中心,這裡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建築,建築無比巨大,彷彿一個堡壘,建築如今還算保存完整,留下了全貌,沒有在歲月的長河中坍塌湮滅。
落羽順階而上,來到了建築的頂端,發現上面是一個圓臺,圓臺由不知名的石頭堆砌而成,組成了一個八卦的形象,在圓臺的四周,分別樹立着四根柱子,代表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柱子通體漆黑,刻畫着無數古老繁雜的符文,彷彿天書一般,斑雜難懂。整個建築的結構看起來十分簡單,卻散發着古老的氣息,印刻上了歲月的氣息,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難道這是一個祭壇?”落羽心中無比震驚,祭壇是上古先民建造用來祭祀用的,需要鮮血才能開啓,如今出現在這裡,落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難道與空城隱隱有關,落羽爲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一座城有成百上千萬的人口,都被拿來祭祀,想到這裡落羽全身冰冷,頭皮發麻,如果真如猜測一般,那該有多麼恐怖,殘忍。
可是用整座城的人拿來祭祀,開啓祭壇,究竟爲的是什麼?是誰這麼殘忍?這裡面究竟隱藏着什麼驚天的陰謀,不爲人知,落羽不敢繼續想下去,太震撼,太匪夷所思。
這片天地之間隱藏着太多的秘密,卻沒有絲毫的線索,落羽忍不住嘆息,曾經鼎盛無比的大世破滅了,曾經叱吒風雲的強者隕落了,一切都湮沒在歲月的長河之中,隨風飄散,留給後人的只有找不到答案的秘密。
落羽靜靜的站在祭壇上面,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所措,風吹拂着街道,帶起漫天的落葉,吹拂着衣裳,發出獵獵的聲響,吹拂着死寂寂寥的天地,發出嗚嗚的悲鳴,吹拂着落羽的頭髮,無盡的孤寂與悲涼……
落羽離開了祭壇,順着大路前行,趕往下一個地方,之後的幾天,又去到了幾個城鎮,還是一般,都變成了死城,都建有祭壇,落羽麻木了,心沉到了谷底,到底是什麼驚天的陰謀,竟然祭祀了這麼多人,這麼多生命死去,劊子手的心就不會顫動嗎?還是本就是鐵石做成,難道就不怕報應嗎?還是天道無情,不會在乎芸芸衆生。
帶着沉重的心情,落羽又來到了一座城鎮,一如既往,空城,祭壇,不過這裡終於遇到了第一個人,也就是在天華劍宗駐地遇到的那個人,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此人名爲金吉,平時仗着自己修爲強大,陰險狡詐,無惡不作,看到落羽孤身一人到來,金吉眼中漏出貪婪的神色,欲搶奪落羽身上的財物,對着落羽攻擊而來。
世間險惡,許多人都抱着不勞而獲這樣的心態,特別是在試煉之地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慾望被膨脹到極致,也許外面還會有所顧忌,有所收斂,到如今不必再僞裝,可以撕下面具,遇上修爲比自己低的落羽,金吉沒有一絲顧忌,滿目猙獰。
三十歲,人元境後期巔峰的修爲,金吉的資質可以自傲,可是遇到的是落羽,一個妖孽無比的存在,心中打的小算盤註定落空,落羽不再是以前的落羽,修煉了御劍訣,戰鬥力成倍增長。
落羽看到金吉攻來,眼中冷芒浮現,嘴角漏出邪意的笑容,手中泣血劍舞動,漫天的劍氣包裹了落羽的周身,如同一柄柄懸浮的劍,劍尖直指金吉,發出森冷的光芒。
劍意縱橫,劍氣紛飛,鋪天蓋地的劍影對着那人飛射而去,金吉何時見過如此逆天的攻擊,臉上漏出恐懼之色,想求饒卻爲時已晚,漫天的劍影遮住的蒼穹,發出嗤嗤切割空氣的聲音,劍影包裹了金吉,慘叫聲響起,鮮血狂噴,被千劍萬劍洞穿得千瘡百孔,化爲滿地的肉泥,斃命在御劍訣的攻擊之下。
落羽驚呆了,雖想過御劍訣的威力,卻沒能想到竟如此恐怖,雖比起天華劍宗駐地看到的老者所使用的遜色許多,卻讓人元境後期巔峰強者都不能擋住,化爲肉泥,強悍恐怖的攻擊力震撼着落羽的內心,本來落羽只想試試,卻不曾想竟然這般恐怖,着實逆天。
能死在如此逆天的攻擊之下,金吉也該欣慰,也該瞑目,人元境後期巔峰的實力雖說強大,卻也不是無敵,遇到落羽,只能說他的運氣已經到頭,要打劫別人的同時也要想到下場,這就是**裸的教訓。
兩人本不該兵戎相見,只能怪金吉貪婪過頭,落羽本無心殺戮,只怪金吉自作自受,落羽沒有一絲伶憫,離開了祭壇,再次投身趕路之中。
算算時間,進入試煉之地已經半個月了,除了金吉,落羽再沒有遇到一人,孤獨枯燥的趕路讓落羽無比焦慮,如果不是心智堅定,恐怕早已奔潰,出了死城之後,又再次進入山林之中,穿過無數山林之後,落羽終於再次聽到了說話的聲音,落羽心中激動無比,飛快的往聲源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