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沒有搞錯嗎?”墨安陽黑着臉,看着他們給葉子夕戴上手銬帶走。
過來負責抓的人警官跟墨安陽也算是有些交情,以前也是同學,此時看到他這樣,他也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才拉着墨安陽到一旁。
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煙,拿了一根遞給墨安陽。
墨安陽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才咬着牙質問道,“申帆,到底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申帆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安陽,這件事情你真的不能怪我,現在他們有目擊證人,所有的證據對你未婚妻都很不利,我們走走程序還是要帶她回去問話的。”
“什麼目擊證人?我就是目擊證人!當時是墨祁陽想要強暴子夕,她只是正當防衛!”墨安陽狠狠的剜了申帆一眼,纔開口罵道。
“你能不能先冷靜一點聽我說?”申帆也是很無奈的。
他是執法人員,所有的事情只可以按照程序來走。
現在他掌握的那些證據,表面證供都對葉子夕非常的不利。
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些問題的,因爲那些證人給出來的證供很多都前後矛盾,有不少的疑點。
不過即使是如此,因爲證人太多了,而且墨祁陽也確實是重傷昏迷,當時進去辦公室裡面的人都是親眼看到的,葉子夕襲擊人的證據確鑿,根本就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所以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必須要將葉子夕拿下,先帶回去再說。
這樣對於葉子夕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你說吧。”墨安陽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
葉子夕受到了那麼大的傷害,現在居然還要被當嫌疑犯帶回去審問?
警察局是什麼地方他難道不懂嗎?
進去裡面,難道那些審問犯人的警察,還會跟你客客氣氣?
更讓墨安陽擔心的是,葉子夕這段時間的風評不好,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太多了,各種的男女關係混亂,這些對於她來說是很不利的。
日後如果真的鬧到了法庭上面的話,首先葉子夕說的話,陪審團就會斟酌考慮到底要不要相信。
而他又是葉子夕的未婚夫,即使他可以出面作證,但是考慮到他的身份,他說的話可信度也不會太高,陪審團可能會覺得他是故意偏袒葉子夕。
想到這些,墨安陽就覺得頭都大了。
墨賈銘這一招還真的是夠狠,直接就讓他毫無退路了!
該死的,可惜葉子夕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又忘記把電話內容錄下來了,不然的話還可以當做是證據,應該對葉子夕有一點用處的。
公司裡面那些人明顯都是墨賈銘的人,估計從葉子夕進入公司,他就已經謀劃好了。
他根本就不打算給墨安陽任何培植自己勢力的機會!
這個該死的老狐狸!
墨安陽心裡恨得牙癢癢的,拳頭握緊,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申帆看了他一眼,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那麼激動。要是你可以找到有人出面作證,證明是墨祁陽不軌在先,葉子夕只是正當防衛的話,應該有些用處的。”
“放屁!整個墨氏上下都是墨賈銘那個老狐狸的人,他既然有預謀的計劃
了這一切,難道會給我找到證人的機會嗎?”墨安陽直接罵了一句。
申帆也是無奈的苦笑。
在墨氏,墨賈銘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殺大權,他想要誰死誰就得死,爲了保住這份工作,還有穩定的收入,估計沒有人敢跟他作對。
下面的人肯定都會聽他的。
至於上面的,比如那些高管,就不清楚了。
申帆也沒有說什麼,跟墨安陽寒暄了幾句,就匆匆的離開了。
葉子夕還是被他們帶走了。
墨安陽氣得肝疼,一拳一拳的打在牆壁上。
“安陽?”一道帶着疑惑的女聲突然在耳邊響了起來。
墨安陽擡頭,就看到傅熙一臉關切的站在邊上看着他。
“傅熙?”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傅熙。
“我聽說公司出事了,知道你現在在醫院,所以就過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傅熙看着墨安陽那樣子,心裡有些擔心,連忙開口問道。
墨安陽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我被墨賈銘和墨祁陽算計了,現在子夕都被他們算計進去了,傅熙,我真的覺得自己現在很無能。”
“你不要着急,先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或者我們還有辦法。”傅熙畢竟是律師,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是冷靜,隨後就開始分析問題了。
墨安陽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他頭腦一片混亂,傅熙出現的正是及時。
他將事情的經過大概的跟傅熙講了一遍。
傅熙聽完了他的話,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你也覺得很棘手是不是?”墨安陽苦澀的笑了笑,看着傅熙。
“如果墨叔叔真的收買了那些人,現在表面的證供對子夕是真的很不利的,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了,你不是說當時跟你一起衝進去的,還有魏懿嗎?我覺得她這個人還是挺正直的,說不定會幫你。”傅熙想了想,才緩緩地開口。
她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財務部的那些人,她接觸的不多。
因爲跟魏懿有些工作交集,接觸過幾次,覺得這個人特別的古板正直,所以應該是不會被墨賈銘收買的。
墨安陽聞言不由得冷冷的笑了,“你以爲?”
“難道我猜錯了?”墨安陽的反應讓傅熙有些錯愕。
“魏懿是那老狐狸偷偷養着的老情人,雖然表面上他們基本上就不來往,但是每週老東西都會抽一天的時間去陪她。魏懿自己也有婚姻和家庭,卻樂意與老狐狸維持這種關係,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現在應該會更清楚一點。”墨安陽笑得諷刺,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這一切的假象。
當初公司上下所有的高管,他都調查過了。
會發現魏懿跟墨賈銘之間有關係,說起來也是很意外的一件事情。
不過正是因爲知道了這一點,墨安陽才更加明白,自己在公司的處境,真的是很艱難的。
墨賈銘爲了要除掉他這個親兒子,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了。
“不會吧?”傅熙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魏懿看着那麼古板的一個女人,居然會……
“不要說她了,這一次她是力證墨祁陽是無辜的,她不可能幫我們。”墨安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說道。
“那怎麼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現在所有的證據對子夕都非常的不利,要是到了法庭上面的話,敗訴的可能性很高。”傅熙自己就是學法律的,怎麼會不知道這種官司有多難搞?
尤其是在一切證據都不利於被告的情況下,想要打掉真的很困難。
“我去找墨賈銘,他費心安排了那麼多,甚至不惜讓墨祁陽冒着被打死的危險去對子夕下手,爲的不就是讓我跟他低頭嗎?”墨安陽冷冷的笑了笑,擡腳就走。
傅熙連忙追了上去,“你去找他做什麼?這個時候,你處於被動狀態,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衝動的去找他。”
“我沒有任何辦法!”墨安陽腳步一頓,回頭看着傅熙,冷冷的說道。
傅熙被墨安陽的目光震懾到了,站在原地遲遲都沒有反應。
到她回過神來,墨安陽已經再次的大步往前走去了。
因爲墨祁陽重傷昏迷在醫院,所以這個時候墨賈銘也在醫院裡面。
墨安陽幾乎就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他人了。
沈娟也在病房裡面,哭哭啼啼的。
墨賈銘看到墨安陽進來,冷着一張臉,開口質問道,“你這個逆子,還來這裡做什麼?”
“裝,你繼續裝!”墨安陽只是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哼!要不是你跟那葉子夕合謀,祁陽怎麼會變成這樣?”墨賈銘氣得紅了臉,對着墨安陽咆哮了起來。
他看着還真的是像極了一個看到兒子受傷憤怒的父親。
可惜這些把戲,對付別人還可以,對付墨安陽,卻未免太稚嫩了一些。
他自己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才懶洋洋的開口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墨賈銘還繼續裝傻。
沈娟抽泣着看向墨安陽,哽咽着開口道,“安陽,你父親他,他……”
“你閉嘴!我們父子之間談話,沒有你插嘴的資格。”墨安陽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這種嬌弱的白蓮花,才符合墨賈銘的口味吧?
沒事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裝給誰看呢?
沈娟尷尬的閉嘴了。
墨賈銘臉色一冷,冷聲的質問道,“哼!你來這裡,就是爲了要教訓人的嗎?”
“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你說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子夕。”墨安陽懶得跟墨賈銘廢話太多了。
跟這種人說話都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墨賈銘冷冷的笑了笑,“我爲什麼要放過她?她故意傷人在先,就應該受點教訓。”
“墨賈銘!你不要繼續考驗我的耐性!這件事情本來就子虛烏有!要不是墨祁陽那個不要臉的禽獸對子夕欲行不軌,子夕怎麼可能傷了他?鬧到法庭上去了,那也是丟的墨家的臉!”墨安陽聽到墨賈銘那些歪曲事實的話就怒了,直接站了起來,赤紅着眼瞪着墨賈銘。
“那又如何?至少全世界的人都會認爲,她葉子夕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了哥哥還要主動去勾引弟弟,勾引不成,就自己製造了被強姦的假象,想要欺瞞所有人。身敗名裂的人,只會是葉子夕。”
墨賈銘的話,宛如五雷轟頂,讓墨安陽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