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墨安陽皺眉看向沐安然。
沐安然跟葉子夕認識的時間比較長,兩個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一直到現在,二十多年了。
沐安然只是看了墨安陽一眼,才笑了笑,“既然他不想讓你知道子夕在哪裡,那你就絕對不會知道,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到底是誰?”墨安陽莫名的覺得有危機感。
葉子夕被人帶走了,也不知道帶去了哪裡了。
他心裡總是擔心的。
沐安然明顯是知道一點內情的,只要確定了葉子夕到底在哪裡,他以後也好去找葉子夕啊。
沐安然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吧,我跟你說,我哥知道子夕出事了以後,在家裡都要瘋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那麼喜歡子夕啊?現在倒是知道緊張了,真的是腦子有毛病。”
沐安然說完就直接走人了。
墨安陽一把拉住了她,“話不說完不準走。”
沐安然只是回頭看了墨安陽一眼,伸手拿開他的手,才緩緩地說道,“沒有用的墨安陽,那個人他財勢通天,你就算是知道了他是誰,你也見不到子夕。不過他對子夕應該沒有惡意,也沒有別的意思,不會跟你搶子夕的,所以你就放心吧。等子夕傷養好了,肯定把你的媳婦平平安安的給你送回來啊。”
雖然聽到沐安然這樣說,但是墨安陽的心裡還是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但是沐安然不想說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只有叫銘軒去幫忙調查了。
然而司徒曦有心想要隱瞞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讓人調查到半點蛛絲馬跡呢?
墨安陽用了三天的時間,都沒有調查到任何關於葉子夕的消息。
而醫院那邊卻是有消息傳過來了。
墨祁陽醒了。
“滾!都給我滾!滾出去!”墨祁陽的聲音明顯的尖細了許多,聽着好像是捏着嗓子尖聲在叫嚷着似得。
墨安陽站在病房門口都可以聽到裡面的咆哮聲。
他冷冷的笑了笑,才推開門進去。
看到墨安陽,墨祁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雙目赤紅,彷彿恨不得撲過來掐死墨安陽似得。
兩個還在病房裡面的醫生和護士看到墨安陽,就默默地退出去了。
墨安陽看着墨祁陽,笑了笑,纔開口說道,“看不出來,你剛剛醒過來精力就那麼旺盛,我是不是應該讓醫生給你再打一針,讓你再睡一會兒?”
墨祁陽緊握着拳頭,不過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墨安陽,所以不敢隨便亂動。
“哼,你以爲你這樣對我,就算是贏了嗎?你錯了墨安陽,最後我還是得到了傅熙,哈哈哈,哈哈哈……”
墨祁陽瘋狂的獰笑着,彷彿是在挑釁墨安陽一般。
提起這件事情,墨安陽就覺得胸口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着。
他冷冷的看着墨祁陽,大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但是你這輩子,都不要再想碰女人了!因爲,你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再也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
墨祁陽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非常的
難看。
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對勁了,但是他卻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
現在聽到墨安陽這樣一說,他有些着急,連忙扯開了自己的褲子,一看,果然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一臉的絕望,看着墨安陽,“你!是你!是你!墨安陽,你這個禽獸!”
說着他就雙手伸過來,想要掐墨安陽的脖子。
墨安陽很輕易的就把他打倒在了地上,一腳踩在了他的小腹處,“墨祁陽,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色慾薰心!居然敢對傅熙出手!這件事情她從頭都是無辜的,你居然敢動她!”
“哈哈,墨安陽,你在爲她打抱不平嗎?但是,是你自己先不要她的,她卻還偷偷的幫你,甚至想要調查公司的重要機密,這種女人,就應該被這樣對待!她就是一個賤人!”墨祁陽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任何的錯誤,反而是對着墨安陽囂張的叫囂了起來。
墨安陽擡腳,狠狠的一腳踩了下去。
“啊……”墨祁陽痛的慘叫一聲,只覺得自己腹部的腸子好像都絞在一起了,疼的他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但是他還是笑着看向墨安陽,“真是可惜啊,葉子夕我居然沒有上到,雖然我現在是沒有了,但是,不要讓葉子夕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安陽再次的擡起腳,狠狠的踩在了他褲襠的位置上,用力地碾了碾,“你不要逼我!墨祁陽,否則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告訴你,你母親已經瘋了,至於墨賈銘,呵呵,他大概也已經死了。就算是沒有死,也不敢出現了,是他拋棄了你的母親,害了他。你若是要恨,你就恨他。讓我來告訴你吧,當年,就是他故意拋棄你們母子的,爲了名利,爲了權勢,他拋妻棄子多年。哪怕是現在,他依舊拋棄你們,你真可憐,到最後還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墨安陽說完了以後,不再看臉色變得很難看的墨祁陽,轉身離開了醫院。
墨祁陽躺在地上,渾身都疼,但是他卻彷彿感覺不到似得。
耳邊都是墨安陽的那一句話。
你一直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當初被墨賈銘拋棄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一直都是一個陰影。
這些年他那麼努力,讓墨賈銘護着他,在意他,千方百計想要進入墨家,成爲墨家真正的大少爺,成爲真正的人上人,不需要再被人看不起,不需要再被任何人罵他是野種。
但是,最後他還是失敗了。
一敗塗地。
墨賈銘又一次的拋棄他跟母親離開了嗎?
母親?母親!
他雙目赤紅,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狼狽的往外走。
因爲渾身都疼,尤其是腹部以下,更是疼的讓他幾乎要飆汗,但是他依舊強忍着,走出了病房。
墨安陽還沒有走遠,他看着墨安陽的背影,大聲的吼道,“我母親呢!我母親呢!”
墨安陽腳步微微一頓,沒有回頭,只是冷聲的說道,“南市第三人民醫院。”
墨祁陽咬着牙,緊握着拳頭,才一步一步的繼續往前走。
褲子上面都是血,剛纔墨安陽那一腳,讓他原本就還沒有好全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但是他卻顧慮不了那麼多了。
只是他還沒有走到電梯門口,就已經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暈在了電梯門口。
很快就有醫生護士過來,把他扶了起來,帶回去病房處理傷口。
墨安陽從醫院出來,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勾脣冷笑。
墨祁陽已經不足爲懼,只要沒有人幫助他的話,他很難東山再起。
他會用盡一切手段打壓他,讓他在南市再無出頭之日。
至於墨賈銘……只要他還活着,只要他還敢出現在南市,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墨安陽纔剛剛離開不久,一個不速之客就來到了醫院。
墨祁陽還在昏迷,男人優雅的邁着步子,進入了他的病房裡面。
看着牀上躺着的墨祁陽,他冷冷的笑了,“墨祁陽,本少爺當初可是對你寄予厚望,結果,你居然因爲一個女人,敗得那麼徹底,果然是個愚蠢的傢伙!”
宮溟韓原本是不打算插手墨家的恩怨的,畢竟那都是他們的家務事,雖然暗中他是支持墨祁陽的,但是卻從未出過手。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墨祁陽居然那麼不堪一擊,就這樣輕易的就敗了,害他跟宮溟燁第一輪的較量就輸的那麼徹底。
“既然你那麼不長進的話,那本少爺,就再幫你一把,逼逼你,讓你好好的給我長進吧。”他說着殘忍的勾起了嘴角,笑得無比的邪惡。
墨祁陽毫無反應,因爲傷口失血過多,加上醫生給他注射了鎮靜劑,他會睡上四個小時左右。
宮溟韓從醫院出來,直接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半小時後,帝國大廈收到了一份送給段逸山的緊急快遞。
“我的快遞?還是加急的?”段逸山皺了皺眉頭,纔有些疑惑的接過了快遞。
“是的,我們怕是什麼重要的文件,所以馬上就送上來了。段董你看……”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會看的。”段逸山有些疑惑的看着手裡的快遞,才揮手打發了那送快遞上來的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馬上就出去了。
段逸山猶豫了一會兒,才拆開了快遞。
裡面是一份資料。
段逸山冷冷的掃了一眼,就被內容吸引住了。
他將資料快速的看完了以後,狠狠的把手裡的文件摔在了地上。
“該死的!混賬東西!王八蛋!”段逸山咬着牙紅着眼罵着,罵完了以後,又瘋了似得雙手一推,辦公桌上面所有的文件都被掃落在地上,甚至連電腦都沒有逃過一劫,被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發泄完了以後,還是覺得胸口一陣的刺痛,難受的很。
他捂住胸口,一手顫抖着從口袋裡面摸出了藥,倒出了兩顆塞進了嘴裡。
“墨賈銘!沈娟!”吃了藥以後,他的臉色才稍微的好了一點了,卻是咬着牙吼出了這兩個名字來。
想到了黎露之前來找自己時囑託過的事情,段逸山的雙眼迸射出狠辣的光芒,隨後黑着臉出了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