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聞天徹底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鬱言這才扭過頭來,看着沈寄安,訕笑着說道:“老闆,你也來這裡度假啊?嗯,有眼光,這裡是個好地方,祝您假期愉快!”
其實,她說很想要問一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啊?不是出國出差了嗎?但是看到沈寄安那雙似乎要吃人的眼睛,忽然就覺得問題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於是,打了一個哈哈,就準備開溜了。
可是,前腳剛邁出去幾步,後衣領就被抓住了。
心裡一慌,鬱言立即紅了臉,趕緊伸手護住自己的腰帶。這可是浴袍好麼,怎麼經得起這樣的一扯?
雖然說這裡除了沈寄安,其他的都是女人了.......
呸呸呸,想什麼呢,就是隻有沒有其他人也不可以的好麼?這人可是沈寄安呢,被他看光就不虧啦?
“你.......你快放開我!”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呵斥道。
估計是看到鬱言的浴袍確實要散開了,沈寄安眸子裡的怒意收了收,這才鬆了手。
“唉,我說.......”
你怎麼這麼暴力啊?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麼?可是,這些話都來不及說出口了,鬱言就直接被一隻大力的手給拖着,往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走。
“嘭--”
房門被一腳踹開,鬱言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被拽着旋轉了一圈,然後就被禁錮在了房門和沈寄安的胸膛之間。
“你......你、你要做什麼?”小鹿一般的眼神盯着突然壓過來的男人,鬱言抖着嘴脣,都要與不成調了。
廢話,沒有哪個女人能在只穿着睡袍就被一個男人扯進了一個陌生房間裡還能淡定如初的吧?
“做什麼?”男人低低一笑,故意將頭俯下來,以便離女人的香頸更近一些,幽幽的吐出兩個字:“你猜?”
敏感的神經因爲受到熱氣的刺激而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鬱言驚恐的盯着那雙深邃的眼睛,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又縮:“沈......沈寄安,我.....我告訴你啊,你......你別亂來啊,我.......叫人了啊!”
“呵呵......”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聲來,沈寄安繞有興致的打量着鬱言因爲害怕而微微發白的臉,“你覺得有用?”
一句話讓鬱言整個人又是一呆。
怎麼忘了,這裡的度假村就是有一個最大的特色,就是爲了營造一個和大自然一模一樣靜謐的環境,所以這裡的房間材料都是採用的德國進口隔音材料,隔音效果........反正就是在裡面殺頭豬也不會有人知道的那種。
特麼.......
這真是下地無門,上天無路了的節奏啊。
“咳咳.......”勉強讓自己鎮定一點兒,鬱言擡頭與沈寄安平視:“那個沈寄......哦,不,不是,是沈老闆。嗯,你冷靜一點兒哈........”話沒說完,就又被人給冷冷的打斷了。
“我現在冷靜的很。”
“.......”
“不是,那......我們都冷靜一點兒吧.......”遇到這麼個較真擡槓的人也是醉了。鬱言乾巴巴的擠出一絲笑容來,繼續說道:“你看,老闆,我又沒得罪你,是吧?你出差前安排的任務我都完成的了,你也知道的吧?所以,你
不應該這麼對我的,是吧?”
“哦?”將對方上下打量了一便,沈寄安微微往後退開了一點兒,冷笑着問道:“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你?”
“應該.......”算了,跟他周旋一下,總比這樣被他佔了便宜點強吧?悶着腦袋想了想,鬱言清清嗓子,像模像樣。
“咳咳,嗯,按理說呢,我替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還提前完成了任務,你作爲老闆呢,自然是需要適當的表示一下的啦!”
“你想要怎樣的表示?”
“我想要你.......”
“好!”話沒說完就被搶白,然後下一秒,鬱言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開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腦門上,怔愣之後,就是激烈的掙扎。
不論鬱言怎麼躲,她都退無可退。
是沈寄安的吻技太好嗎?鬱言覺得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觸電般的酥麻感,從心底涌出來,慢慢的蔓延到四肢百骸。
竟然不是厭惡感,而是,微微的......心顫?
手指情不自禁的撫上男人的胸膛,一個聲音驚慌的叫叫囂着:“推開他,快點兒推開他!”可是,又有另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腦子裡盤旋着,“其實感覺還不錯......”
其實感覺好不錯,那,就這麼沉淪吧.......
天哪!
意識到自己竟然開始沉溺其中的時候,一個激靈,鬱言再次掙扎起來。
感受到身下的人掙扎的越來越厲害了,沈寄安乾脆伸手抓住她不安分的胳膊,技巧性的一扭,就直接給扭到了背後。
過了好一會兒,沈寄安才心滿意足的放開懷裡的人。
惱怒的瞪過去一眼,也顧不得追究被被站了佔了便宜,鬱言靠在門上,弓着腰,喘成了一團。
“不是吧,接個吻而已,就喘成這樣?”
風涼話說的一點兒不嫌腰疼!鬱言擡頭,用眼皮上面瞪他。
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不悅,沈寄安用一種略帶鄙夷的眼神看她:“這還是淺嘗輒止呢。”
“.......”如果有刀的話,鬱言一定毫不猶豫的劈了某人。
“給,喝口水吧。”沈寄安遞一杯水過來,雲淡風輕的很。
“唉!”不領情的將水杯推到一邊,鬱言霍然擡起頭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是,你是我的老闆沒錯,可是,公司沒有哪條規定是老闆可以強吻員工吧?”
可能是氣喘足了,所以說話的力氣就特別的大,昂首挺胸的模樣,像極了一頭髮怒的小豹子。
“哦,原來公司沒有這條規定。”沈寄安挑了挑眉,將水杯放在桌上,不緊不慢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
大老闆,您的演技再好一點兒就可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好嗎?
某人擡頭整了整袖口,又不疾不徐的補充了一句:“那我讓他們明天加上去好了。”
噗--
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真是沒法交流了!
算了,指望跟這種人討公道,估計是癡心妄想的。就當是給豬啃了一口吧!擡手擦擦嘴脣,鬱言轉身就準備開門離開。
“等等。”
沈寄安叫住了她,“去哪兒?”
“回我自己的房間去。”
“我讓你
走了麼?”
“.......”
開玩笑!腳長在我腿上的好麼?
當然,這種隨時都可能激起沈寄安的怒火的話,在這裡自然是說不出口的。於是,擠出幾絲假笑,扭過頭來:“老闆,不好意思啊,我已經請假了,現在是我的自由時間,所以,不歸你管,嘿嘿......”
“是麼。”男人悠閒的擡起頭來,“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嗯,也可以,”鬱言故意將腦袋擡高些,讓下巴與水平線成四十五度角,看着沈寄安的右上方:“給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嘍!”
就連鄙視人的態度都那麼可愛!沈寄安眯着眼睛,靜靜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朝着她揚了揚。
“吶,自己好好看看吧,這個理由夠不夠合理?”
鬱言的臉色立刻僵住了,看沈寄安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餿主意了,三步並作兩步的過去,將那張薄薄的紙一把搶過來,鬱言瞬間瞪大眼睛。
公差通告,老闆沈寄安,助理鬱言?
特麼.......能不能不這麼玩人啊?
誰能告訴她,她的爲期五天的請假單,什麼時候變成了出差通高了?
“這個理由夠不夠?”
始作俑者依舊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怒不可竭,鬱言擡手就準備將這張破紙給撕個乾乾淨淨。這樣揹着自己搞小動作,我不承認!
“你撕吧,反正,你那裡的只是複印件而已,原件在人事部存檔。”
一句話,讓鬱言徹底沒了脾氣。
“......說吧,老闆,沈大老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拖着似有千金重的腿挪到沈寄安面前,鬱言平靜的說道:“您是老闆,您到底想要怎麼樣呢?”
“我不想怎樣啊?”
“不想怎樣?”要是女人有鬍子的話,那麼,鬱言現在一定是氣的鬍子都在發抖了:“那你剛纔.......”
“剛纔可是你說的,你想要我來着。”
“........”鬱言在心裡扶額,咱能不能不無恥?強忍着怒氣,鬱言咬着牙說道:“老闆,你這是斷章取義好麼?”
“哦,是嗎!”男人的神色變了變,似乎是剛纔恍悟過來的樣子:“原來是斷章取義了,那多不好意思,要不,你再親回去?也是一樣的。”
“.......”
蒼天,請賜我一雙可以甩在老闆臉上又不會被記過的鞋底子,好嗎?
這對話,是徹徹底底的進行不下去了。
鬱言轉身拉開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嘭”的一身聲,房門被狠狠甩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泄一下自己心裡中的憤怒似的。
男人仍舊盯着女人剛纔站過的地方,好看的脣角,抿成了一條線,似乎還在回味剛纔的神情一吻。
他擡手撫了撫脣間,臉上的神情瞬間恢復冰冷,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那個聞天怎麼會也出現在這裡?他們一起在這裡多久了?還有,他們剛纔一起幹嘛去了?聞天揹着的那個畫板上,到底又畫了些什麼?
不行,一定要找個幾乎看一看那小子的畫板才行。
要是他膽敢再將他的人畫在自己的畫板上拿出去賣錢的話,他非廢了他的手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