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盤推進宴廳的時候,沈寄安剛好和章總談妥了生意上的相關事宜,正在握手以表慶賀。
“這果盤上來的時間剛剛好,吉利得很吶。”章總回頭一瞧,爽朗的笑了一聲,問服務員,“這是貴餐廳附送的?”
“不,先生。”服務員露出標準的八顆牙,“是外廳的一位小姐送給沈先生的。”
“給我?”沈寄安忍不住往那推車上多看了兩眼。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女人想出來的新點子。
“沈總的愛慕者果然遍佈天下啊。”章總心情十分不錯,不忘拿這件事情打趣,“不會就是她吧?”
“的確。”沈寄安沒有推諉,立刻便光明正大地承認,“就是剛纔我跟你講的那位小姐——還望章總看在我們合作成功的份上,對她多幾分照料。”
“哈哈,那是自然。沈總開口擺脫的事情,即使今天的生意不成,我也不會推辭。”章總看着服務員將果盤端上桌子,才轉過頭來,“不過沒想到,沈總一直以來都是風雅之士,彷彿任何事情都不掛念,這次竟動了凡心?”
沈寄安拿上盤裡的小叉,戳起一塊芒果放進嘴裡,不甚在意道,“既是劫難,遇到了就難免淪陷。”
“哈哈,這個比喻用得好。”章總被他這個說法逗樂,舉起手裡的紅酒杯,“預祝我們的生意旗開得勝,同時也祝沈總早日抱得美人歸。”
沈寄安的杯子和章總的在空中相碰,點頭致意,接着下巴一擡,露出優美如天鵝的脖頸,杯裡的酒一分分被飲盡。
“既是如此,那沈某隻能恭祝你我,心想事成。”
直到宴會結束,鬱言都一直沒再見到沈寄安,不知怎的,心裡竟然有些惦念。像是貓爪一樣,癢癢的。
揹着相機和話筒,她打算再去碰碰運氣,沒想到還沒打到車,就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鬱言一般是不接陌生號碼的,這次卻鬼使神差地按了通話鍵,“喂?你好。”
“你就是今天要採訪我的那個記者?”對面是個沉穩的中年男人,聽起來接近四十。
鬱言抱着話筒,又驚又喜,幾乎是立刻就說出了對方身份,“章總?”
“是我。”章總頷首同意,“明天上午九點到十一點,我有兩小時的空擋。你到時候直接來就好。”
幸福來臨得太突然,鬱言站在公交車站,幾乎傻過去。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的好的,多謝章總擡愛。”
“謝倒是不必了,記得準時就好。”章總的語氣客套而疏離,很快掐了電話。
鬱言完全不在乎他的態度,聽着電話裡傳來嘟嘟的短音,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握住拳頭小小的歡呼了一聲。
太好了!沈寄安果然沒有騙她,她不用離開雜誌社了!
第二天一大早,鬱言就提前等在了章氏公司大廳。這次不比之前,有了預約,全體員工都對她很客氣。鬱言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覺得整個人都揚眉吐氣了起來。
採訪進行得相當順利,章總雖然態度冷淡,但幾乎是有問必答。兩個小時的時間只用了一半,鬱言就問完了筆記本上準備的所有問題。
爲了不浪費時間,她又隨即發揮了好些個可能會引人注目的問題,最後收拾東西,鬱言對章總深深一鞠躬,“十分感謝章總的接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