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今天發生的事,顧雲歆也沒多大的胃口,吃了點菜後便放下了筷子。
“姑娘不吃了嗎?”旁邊的丫鬟見了,問道,“姑娘才吃這麼一點,還是再吃點吧。”
顧雲歆沒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今天跟他們出去的丫鬟,聽敖瓶說那丫鬟現在被關在暗牢裡。
這丫鬟的背叛讓她不由的有些懼怕這海城殿內的其他丫鬟來,會不會也如今天那丫鬟一樣?
不過他們今天也是大意了,在離開花樓的時候白老闆的提醒雖然是放在了心裡,而且一路上也算是警惕,卻偏偏在最後關頭馬虎起來。
“姑娘,是飯菜不合胃口嗎?”丫鬟見她不語,又問道。
聽到丫鬟的聲音,顧雲歆回過神來,搖搖頭:“不是,我確實沒什麼胃口了,撤下吧。”
丫鬟聽此,也只好服從命令,將桌上沒怎麼動過的菜餚都撤了下去。
顧雲歆喝了杯水站起來,往海城殿外走去,她在等封炎的人,因爲他答應過晚上可以去見見那被抓住的丫鬟。
然而剛走到海城殿外面,便看見敖罐朝這走了過來,想必是可以跟着敖罐去那什麼暗牢的。
“姐姐吃飯了嗎?”敖罐屁顛屁顛的走過來問道。
顧雲歆點頭:“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過了,那我現在就帶你去暗牢看看那丫鬟,走吧姐姐。”敖罐笑道。
顧雲歆說了聲好,正準備跟着走,卻被身後的丫鬟叫住:“姑娘,這夜裡涼,披件披風去吧。”
顧雲歆回頭看着丫鬟遞上來的披風,也沒拒絕。
披上了披風后,她跟着敖罐出了海城殿,往暗牢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曲曲拐拐,她也沒記住路,路上倒是和敖罐瞭解了些那暗牢,一想到那暗牢門口又有那軟體動物,她就忍不住起一層雞皮疙瘩。
“喏姐姐,先把這個吃了。”這時,敖罐遞給她一顆綠色的小藥丸說道。
顧雲歆接過吃下,她怕這小藥丸會很難吃,所以嚼都沒嚼一下直接吞了進去。
“姐姐,一會兒去了暗牢可別亂跑啦,暗牢裡面關的都是大惡之人,雖然都被關在鐵門裡,但還是要小心一些。”離暗牢越來越近,敖罐出聲提醒道,“還有,那丫鬟既然是落到了主上的手上,想必肯定是不好過的,到時候可別嚇一跳。”
“好。”他這話讓她不由的想起了祁王爺。
她親眼看過祁王爺將顧洪林關在籠子裡折磨,最後是直接一言不合的殺了他。
那時候她確實被嚇的不輕,但現在在這裡待的久了,對這些會武功的人做這些事也都見怪不怪了,畢竟這也算是他們生存的方式。
終於到了暗牢入口,顧雲歆站在入口往裡看去,裡面黑漆漆一片,又陰森的很。
“走吧姐姐。”說完,敖罐率先往裡走了去,顧雲歆連忙跟上。
這一進去後,視線漸漸清晰起來,雖然不算太明亮,但至少是可以看清楚走的路。
她沒敢四處亂看,怕看到恐怖的被嚇到,所以就只是看着敖罐的後腦勺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後,敖罐終於停了下來,對着旁邊黑暗處說了句話,只見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手裡提着一串鑰匙。
看到這瘦骨嶙峋的老人,顧雲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老人雙眼無神,動作微僵,看起來有點奇怪。
但她也沒多問,直到這老人用手中的鑰匙將面前的鐵門打開後,她纔回過神。
鐵門裡面空蕩蕩的,除了中間的一個十字架外,並且空氣中也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雖是聞到了血腥味,但……這血腥味是從哪裡傳來的她沒弄懂,而且這鐵門後空無一人,就只有一個空着的十字架。
“人呢?”顯然敖罐和她所見一樣,“來人!”
接着她便聽到一陣很輕的腳步聲,很快鐵門口便圍了幾個手握武器的暗衛。
“這裡面關的人呢?”敖罐將顧雲歆拉到一旁,豎眉問向那些暗衛。
暗衛進來一看,這哪兒還有人啊,除了十字架上的斑斑血跡外,連個罪人影都沒見到。
“回,回大人,屬下們一直守在外面,沒見人進來和離開。”暗衛見了,立馬跪下請罪。
“那人呢?”敖罐厲聲問道。
暗衛低頭不敢說話,這可是大罪,這暗牢本就防衛森嚴,現在憑空消失一人,怎麼看都是他們的失職。
“去通知我哥,然後派人找,必須要把人找出來!”敖罐也還算冷靜的吩咐道。
暗衛領命立馬行動去了。
見敖罐安排好這些,顧雲歆往那十字架看去,十字架上血跡斑斑,她蹙了蹙眉頭,走了過去。
她輕輕的伸出手摸了摸十字架上的血跡,說道:“人應該還沒走遠。”
“爲什麼?”敖罐走過來不解的問道。
顧雲歆讓他看這血跡:“血液凝固需要一定的時間,你看這血。”
敖罐看着她的手,上面的血果然都還沒有凝固。
“一個大活人要從這戒備森嚴的地方出去並不容易,要麼是有內奸接應她,要麼……就是靠自己的能力出去的。”顧雲歆蹙眉分析道。
敖罐聽了,說道:“這兩種情況都不可能,暗牢內全是主上的人,暗處都分佈有暗衛看守,若說那丫鬟是自己出去的那更不可能,光是這傷就無法讓她自己移動。”
他說的有理,但顧雲歆也知道這裡不同於她生活的時代,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於是她嗯了一聲,擦了擦手紙上的血,又看了眼這牢房,問道:“每個牢房都是這樣空空蕩蕩的嗎?”
敖罐點頭:“是的,海城的人都善用蠱,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成爲蠱的媒介。”
wωω☢ TTκan☢ ¢ Ο
顧雲歆明白的點點頭,看似無意的說道:“那她會不會是在這裡找到了適合逃走的蠱媒介跑掉的?”
雖然這話是她無意間說的,但卻被敖罐聽了進去。
他蹙了下眉頭,細細的思索起來,只覺得腦袋裡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知道她是怎麼離開的了!”敖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