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歆眯了眯眸子,看來顧城洛早就在跟蹤她了。
而且……跟蹤這麼久竟然沒有被同行的人發現,看來這顧城洛也不可小覷啊。
還好是原主的二哥,雖然從小沒有生活在一起,但是對原主還是不錯的。
“吃好了,二哥,你怎麼會在海城裡?還有,你剛纔說這裡是什麼祁王爺的根據地?什麼意思?”想明白後,顧雲歆看向他問道。
顧城洛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倒了杯水給她。
這才緩緩開口說道:“聽說你來了海盛路,我纔跟着來的,你身上的蠱解了嗎?”
“解了,雲神醫幫我解的。”顧雲歆說道,“那你之前呢?之前去什麼地方了?我們當時去找你的時候,你就留下了一封信。”
“一封信?”顧城洛蹙眉,“什麼信?”
見顧城洛這樣,她也微微蹙了下眉,但隨即想了一下,她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我,我不知道……”她蹙眉說道,“我只知道你留了一封信給我,信上寫的內容……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見此,顧城洛伸出手幫她把了下脈,頓時心下了然。
“怎麼樣?蠱毒是不是全部都解了?”見此,她開心的問道。
顧城洛恩了一聲:“蠱毒是全部解了,但是,你有沒有覺得最近身體不正常?”
“身體不正常?”她蹙眉,“我覺得還好,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這裡。”顧城洛指着她的腦袋,臉色凝重。
“頭?”顧雲歆思索了一下,“也還好,但……有時候會覺得總忘記了什麼事,這算不正常嗎?”
“那你知道,祁王爺是誰嗎?”顧城洛問道。
“祁王爺?”她認識這個人嗎?
“祁王爺祁淵,當今皇朝的攝政王。”
祁淵?顧雲歆發愣的看向他,祁淵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顧雲歆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不是我知道什麼,而是你忘記了什麼。”顧城洛鬆開她的手,嘆了口氣,“小妹,你當真不記得祁王爺這個人了嗎?”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談何記得?”
顧城洛苦笑了兩聲,說道:“小妹,我可沒有留過一封信給你,我想你在朝城看到的信應該是別人留的。”
“可是落款是你的名字。”
“雖是我的名字,但不是我寫的。”顧城洛已經知道雲神醫的做法,但是他不太理解。
雲神醫明明很愛自己的女兒,卻要做這棒打鴛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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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封信也是雲神醫派人留下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安然的到北嶺山去。
“在你們來朝城的前幾天,我收到祁王爺的密函讓我趕緊離開朝城。”顧城洛繼續開口說道,“我離朝城幾天後回來,朝城已經變成了空城,而那封密函也只是調虎離山。”
“所以那封密函不是祁王爺留下的?”雖然不知道祁王爺是何人,但從二哥的反應來看,定是重要的人。
顧城洛點頭:“我想應該是雲神醫派人留下的。”
雲神醫不會主動傷害任何一個人,而他又是知道小妹和祁王爺事的人,所以想將他支開。
“娘?”顧雲歆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爲什麼她覺得雲神醫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好多她不知道的事。
“小妹,祁王爺已經四處派人找你了,但他現在有傷在身,不便現身。”顧城洛看着她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認識祁王爺?祁王爺也認識我?”
見她這樣,顧城洛只好將他知道的事全部告訴顧雲歆。
顧雲歆聽了後,感覺就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明白了嗎?祁王爺與你的關係。”顧城洛看着她說道。
顧雲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內心是驚訝不已。
看來,她果然是失去了記憶裡最重要的一個人。
儘管她現在聽顧城洛說起這個人的時候還是覺得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但至少,她知道封炎和小蓮甚至於雲神醫,是真的有事在瞞着她。
“那,祁王爺現在人在哪裡?”顧雲歆趕緊開口問道。
“我當時發現密函是圈套後便離開了朝城準備去北嶺山找你們,但在路上遇到了重傷的祁王爺。”顧城洛說道,“他現在還在養傷。”
“聽你說祁王爺這麼厲害……怎麼會受重傷?”當她聽見祁王爺受重傷的消息時,她心裡咯噔的跳了好幾下。
就算自己的記憶裡真的沒有祁王爺,可是在得知他這樣的消息時,心裡還是本能的出現擔心。
她現在無法完全相信任何一個人,但對於二哥顧城洛的信任,還是要比封炎他們多一些。
既然二哥這樣說的話,那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見這祁王爺,看看說法是否屬實。
看看自己曾經模糊可出於本能的記憶裡,是不是真的和祁王爺相識。
聽顧雲歆這麼一問,顧城洛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發現祁王爺的時候他已經受了重傷。”
事不宜遲,顧雲歆想現在就出發去找這個所謂的祁王爺。
然而她準備開口說現在出發時候,只聽外面傳來了小孩子的哭鬧聲。
顧雲歆一愣,看了眼顧城洛。
顧城洛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走到門後面警惕的看着外面。
顧雲歆也走過去一看,發現外面站了不少侍衛,這些侍衛都是海城的,而且爲首的人竟然是封炎。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之前在在北嶺山的時候她身上的蠱已經解了,按理說是不會用蠱再找到她。
“說!人在哪兒?”封炎一身戾氣。
他身後還站着敖罐和封音她們。
看來他們都是知道自己不見了。
“他們是衝着我來的,我出去吧。”顧雲歆看向顧城洛說道。
顧城洛攔住她:“城主不會是非不分,我們先走,他不會傷害這些人。”
“可是……”她心心裡還是擔心。
這時,門外又傳來小孩子哭鬧的聲音。
顧雲歆趕緊往外看了一眼,卻看見封炎將其中一個孩子提了起來,像是在威脅那些大人說出實話一樣。
封炎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