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有人想在背後陷害他們了,可是爲什麼要挑選小蓮下手?這是大家想不太明白的事。
“會不會是因爲這件事本來是想嫁禍給雲歆的?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簪子現在的主人是小蓮?”宮鈴提出這一猜想說道,“可是雲歆什麼功夫都不會,連傷個人都不行,別說是殺人了。”
小蓮也漸漸明白剛纔祁公子那樣做的用意,想來……應該是暗處有雙眼睛一直在盯着吧。
“能得到這簪子的人要麼是身邊人,要麼就是偷竊之人。”顧城洛說道,“而眼下是誰拿走的這枚簪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背後的人爲什麼要陷害我們殺了說書先生。”
“說的對誒。”宮鈴拍手贊同,“而且我們也只從說書先生口裡知道了不死人的下落,這背後的人到底是殺說書先生滅口還是爲了嫁禍於我們?”
房間裡的人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隔壁的房間傳來了細微的打鬥聲,祁良眉頭一蹙,快速的衝了出去。
隔壁的房間裡,正在熟睡的顧雲歆聽到動靜便睜開了眼,只見身後兩人影交纏在一起,其中一人影是影侍衛,另外一人是個穿着黑衣的神秘人。
兩人功夫似乎不相上下,而黑衣人見暴露只想着離開這,所以並不戀戰。
等祁良衝進來的時候,黑衣人剛好破窗逃出,影侍衛迅速的追了出去。
“雲歆!”祁良擔心的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確定沒有事後才鬆了口氣。
“是誰這麼大膽?竟然大白天的來行刺?”宮鈴在身後撫着下巴蹙眉想着。
顧雲歆看着進來的人,漸漸回神:“發生什麼事了?”
當她瞭解到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顧雲歆心裡莫名的涌起一股憤怒之情。
“哎沒事的雲歆,就算這事兒再怎麼蹊蹺,我們也不會在這裡久待,就算是陷害也管不了我們什麼事。”宮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倒是剛纔行刺的黑衣人值得多關注一下。”
顧雲歆嗯了聲,心裡還是奇怪的很,她看向祁良問道:“影侍衛有跟你說我們詢問說書先生的事嗎?”
“說了,這不死人想來就是死士。”祁良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去周邊的村莊看一下?”宮鈴提議道。
“看什麼?我們能不讓死士追上來就不錯了,你還想去找死士?”顧城洛看她一眼說道。
宮鈴不滿的吐吐舌頭說了聲好吧。
“或許,可以去看看。”祁良眼眸深邃的說道,“這樣一直被追擊也不是辦法,弄清楚死士的原因興許還可以知道一些別的事。”
聽祁公子這麼說,宮鈴心裡有了底氣,稍稍得意的看了眼顧城洛,看吧,她這方法其實也是可以的。
顧城洛哭笑不得的看她一眼,說道:“你不是急着要回去北嶺山嗎?”
“回北嶺山的目的只有一個,調查死士。”他道。
這麼說來,不管是去村落調查還是回北嶺山,他都是爲了要弄清楚這些死士到底是受誰指使?又爲什麼要攻擊他們的原因?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村落調查?”宮鈴很有興趣的問道。
“明日。”祁良道。
他們一同在房間裡面等影侍衛回來,顧雲歆靠在牀頭聽小蓮講剛纔簪子的事。
顧雲歆聽了後,下意識的問道:“阿花呢?”
“阿花?”小蓮愣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
對啊,差點把這小女孩給忘記了!
“奴婢馬上去看看。”說完,小蓮準備出去。
但是卻被顧雲歆立馬攔住:“別去。”
小蓮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爲什麼不去。
“如果這阿花真的有什麼問題,而你現在去的話,豈不是就說明我們現在在懷疑她了?那她真要做什麼事的話,恐怕會更爲隱秘,到時候就更難辦了。”顧雲歆解釋道。
小蓮明白的點頭:“那小姐的意思是暫時不管那阿花?”
“不是不管,只是不由我們管。”說完,顧雲歆看向祁良,她知道祁良一定在周圍安插了自己的耳目,所以只要問他就知道阿花這期間在做什麼。
祁良勾起嘴角,知道她這話裡的意思是在詢問他。
“晚些時候就知道了。”他道。
很快,影侍衛回來了,看的出來影侍衛追的很辛苦,回來的時候都是氣喘吁吁的樣子,不過看錶情應該是沒有追上那黑衣神秘人。
“屬下無能,讓他跑了。”果然,沒有追上,“不過屬下發現,此人的武功路數非常的奇怪,像是邪門功夫。”
“難道這兒還有邪教?”顧雲歆挑眉問道。
祁良看她一眼說道:“江湖上,夜守城就相當於邪教。”
好吧,顧雲歆尷尬的笑笑,看向影侍衛說道:“那也就是說根本不知道來刺殺的人是誰?”
“不,雖然目前不清楚此人是誰,但是此人落下了令牌。”說完,影侍衛將令牌掏了出來。
祁良在看見令牌的一剎那皺起了眉頭,顧雲歆從他的表情裡看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這令牌怎麼了嗎?”顧雲歆接過影侍衛手中的令牌,仔細打量了一番,令牌小巧,周邊還刻着花紋,是塊挺好看的令牌。
“這是從帝都傳出來的令牌。”祁良說道。
“帝都?”顧雲歆蹙眉,“難道說刺殺我們的人是從帝都來的?可是國師……”
她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因爲她怕自己說多了去干擾祁良的思路。
也正如她所想,國師之前不是需要祁良體內的蠱中之王嗎?而她又是開啓蠱中之王的引子,如果他們兩個出了什麼事,國師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看來你們口裡的國師真是個令人琢磨不透的人呀。”宮鈴聽了,嘖嘖兩聲說道,“我倒是越發好奇這個國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顧雲歆聽的哭笑不得,他們真是躲都來不及呢,宮鈴還想靠近。
不過話說回來,這來自於帝都的令牌確實是挺讓人意外的,而且剛纔祁良表情露出的一絲不可思議似乎已經在說明他知道這令牌的主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