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時候,柳勇舟一個勁的深呼吸,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張宇站在門口看着一臉震驚的柳勇舟,愣了一下,問道:“怎麼是你?”
柳勇舟揚起手中的紙張,問道:“這些中藥配伍圖譜是誰寫的?”
“你說這些啊……是我!”張宇淡淡的說道。
“是你……對啊,我還真傻啊,如此完美的中藥配伍圖譜,除了你,還有誰能撰寫出來!”
“你就是爲了這個來敲門的?”張宇開始重新審視柳勇舟,他能看出那些圖譜中的精妙之處,可見還是有些悟性的。
“嗯!”柳勇舟急忙點頭,說道:“你知道嗎?這是我迄今爲止見過的最完美的中藥配伍圖譜。”
“這裡還有很多,拿去看吧!”張宇轉過身,從書房上抱起一摞書寫了岐伯藥方配伍圖譜的紙張,丟給了柳勇舟。
柳勇舟下意識的接過那些紙張,那一瞬間,他的大腦完全一片空白,整個人就這麼怔怔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他太大方了,這些圖譜每一張都極具研究價值,放在外面絕對會被搶瘋。
如此重要的東西,他居然就這麼隨意的丟給了自己?
“這是真的嗎?我是在做夢嗎?”柳勇舟一臉呆滯的站在那裡。
羅俊遠遠就看到柳勇舟抱着一堆費紙喃喃自語,幾步走過來問道:“我說柳勇舟,你傻了?”
“羅俊……不,三少,你打我,打我嘴巴!”柳勇舟一臉興奮的說着。
“找抽是吧?”羅俊嘿嘿一笑,伸手就啪啪的打過去,這可是他最喜歡做的運動之一,他能拒絕嗎?
“好疼!”柳勇舟摸着自己紅腫的臉頰。臉上的笑容更甚之前,把羅俊看得頭皮發麻,心說這位不會是有特殊的癖好吧。
這麼一想,羅俊轉身就走。
他徑直來到衛生間,打上肥皂,把手搓了好幾遍才停了下來。
柳勇舟絲毫沒理會羅俊對他的嫌棄,抱着那堆羅俊眼中的費紙。急匆匆的來到大廳的沙發上,一張一張的研究。
全是近乎完美的中藥配伍圖譜,惟一可惜的就是有殘缺,而且太複雜。不過這個難不倒他這個世界一流學府出來的科班生,他當初主攻的就是古代中醫。在國外的醫學圖書館,他閱讀過大量的從國內流失出去的古代中醫著作。甚至也見識過幾張被尊爲神藥的藥方。
但是那些著作和藥方,跟眼前的這些相比,實在是弱爆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柳勇舟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幸接觸到如此精妙的藥方和配伍圖譜。
不過興奮之餘,柳勇舟就開始害怕了。
按說如此重要的藥方,張宇不應該隨意示人。而且他還是人家的敵對勢力。
除非……除非他有十足讓自己保守秘密。
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句經典的話,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一想起這些,柳勇舟的兩條腿,不,甚至連第三條腿都開始抽抽了,好在他人此刻坐在沙發上,否則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不行,我不能死!”緊握着手中的藥方。柳勇舟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限的留戀。
問題是怎麼才能不死呢?柳勇舟撕扯着自己的頭髮,一遍又一遍的想着這個問題。
有了,做一個對小張神醫有用的人。
當他的價值體現出來的時候,相信小張神醫會留下他的狗命,讓他效命。
柳勇舟的目光很快轉向了那張殘缺的藥方上,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想到了補全的方法。
中藥藥材不好找。可以用西藥代替啊。
國外西醫事業蓬勃發展,納米分子技術已經運用到了藥物的研發上,有些東西完全可以替代罕見的中藥藥材。
呵呵,老子還真是天才。醫學界的難題一下就被自己解決了。
柳勇舟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他急忙投入了對這張藥方的研究當中,想要補缺,首先他得弄清楚這張藥方的含義和初衷。
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柳勇舟終於在殘缺的藥方下寫下了自己的心得和建議,並且書寫了一種罕見的西藥。
“你在做什麼?”等柳勇舟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張宇已經在他的面前了。
“我……”柳勇舟嘴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他要告訴這位,我在替你完善藥方的配伍圖譜?
柳勇舟對自己的專業水準還是比較自信的,可問題是在這位面前,他那點可憐的自信實在是無法雄起。
“這是什麼東西?”張宇其實早就主意到了柳勇舟在紙張上的書寫,問題是他對西醫的化學分子結構不熟啊。
可惜老吳已經睡了,要不然以他的博學,學會這些東西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小張神醫……先生!”柳勇舟終於把張宇的稱呼定了下來,他站起身來,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坐吧!”張宇拍拍他的肩膀,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看着張宇的微笑,柳勇舟的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戰戰兢兢的重新坐下,心裡開始默默的組織語言,打算把自己所做的研究告訴張宇。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這些都是怎麼回事?”張宇很好奇的看着這些化學分子結構圖,說道:“爲什麼在中藥配伍的圖譜上添加了西醫的化學分子結構圖!”
張宇好歹也是大學畢業,雖然看不懂,但卻知道這些東西是西藥的化學分子結構圖,西藥說明書上老畫類似的東西。
“我……我只是想把這裡的殘缺補上。”柳勇舟原本是個善談的人,可惜在這位面前,他說起話來反倒不利索了。
“嗯……說說你的想法!”張宇眯着眼睛,看向柳勇舟的目光中已經多了幾分親切。
他在柳勇舟面前已經站了不下十分鐘的時間了,期間,柳勇舟那關注的神情留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不認爲柳勇舟之前的工作是在所以玩耍或者是什麼。
顯然,他很投入。他樂在其中。
那種關注,專業的狀態,讓他看起來不再那麼的令人厭惡了。
這些紙張上全都是張宇從岐伯手札的問答形式中提煉出來的中藥藥方。
爲了確保藥方的安全有效性,張宇對其進行了深刻的分析,繪製了藥材的配伍圖譜,進行進一步的解析。
那些殘缺的部分,並非張宇無法參透。而是他覺得這些部分的配藥需要再改進一下,以便適應現在的人類。但一時半會又沒找到合適的方式。
柳勇舟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最好不過了。
吳真人沒睡的時候經常跟張宇說,未來醫學的發展,重點在一中西醫之間的結合。
所以之前的研究中,張宇也不是沒有想過把西醫的理論帶進來。可惜老吳睡的有些早了,他的西醫知識遠遠不夠用。
“不要緊張,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你可以把我當成是你的學生,就像是老師給學生講課那樣!”張宇看柳勇舟的心情始終有些緊張,進一步放低姿態。
“這個…….那個……先生,那恕我斗膽了!”柳勇舟心一橫,乾脆就豁出來了。橫豎都是死,爲什麼不搏上一把。況且他是真心喜歡這些藥方的研究。中西醫相結合的研究思路,一直都是他的夢想。
接下來,柳勇舟從中西醫結合的角度,詳細的闡述了自己的設想,利用最新最前沿的納米分子細胞分離技術,研發出無限接近中藥藥材的西藥。
整個講述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期間,張宇一直認真的聽着。頻頻點頭。
眼看着張宇的眼睛中出現了對自己的心善,柳勇舟暗自高興起來,看樣子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做一個有價值的人果然是可以保命的。
柳勇舟的自信漸漸找回,他自信的說道:“先生,只要你肯幫我建一個高水準的實驗室,我保證能完成這個藥方。研製出一種中成藥來。”
柳勇舟手裡是一張三花玉露丸的藥方,這味藥丸的功效主要是排毒養顏,同時增加女性身上的香味,絕對是萬千女性所喜愛的靈藥。
張宇之前考慮用這張藥方斂財。以便更好的支持仙醫門的事業。只是其中幾味配藥毒性太大,以目前人類的體質,很難適應。
現在柳勇舟似乎已經從理論上解決了這個難題,三花玉露丸如果能量產的話,前景巨大。
不過這貨不是自己人,藥方極有可能會泄密。
這些藥方都是從岐伯手札中衍化出來的,岐伯和黃帝在藥學上的鑽研異於常人,另闢蹊徑,配伍原理跟目前廣泛流傳的中醫手段也有些不同。這種藥方一當流出去,就會引起有心人的主意,到時候少不了要帶給張宇一些麻煩。
“此人留不得啊。”張宇有股殺人的衝動。
“先生……你放心,我的嘴巴很嚴實的……我不會泄密的!”柳勇舟不傻,只從張宇的表情上他就看到了自己面臨的危機。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像他在國外工作研究的時候,也常常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一種新藥的研發往往會引起同行的覬覦,有時候甚至會出現間諜大戰,滅口行動。
“呵呵!”張宇笑笑:“你不必害怕,我是個好人!”
柳勇舟心說,誰說了好人不殺人?
“列一個設備清單,我會安排人手儘快把你所需的設備採購過來,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做研究吧!”張宇很欣賞柳勇舟的才華,決定留下他爲自己做事。
柳勇舟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才華得到了肯定,殺人滅口變軟禁了。
也罷,總算還能活着。
“先生,您看我是不是找個時間跟家裡聯繫一下……”柳勇舟大膽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聯繫什麼?”張宇問道。
柳勇舟說道:“先生,家裡現在還不知道您和我姐,還有曼雲的關係,您看我是不是告訴家裡,這樣的話。相信主家那邊就不會再繼續爲難我姐和曼雲了。柳家在國內的醫學領域內有權利,有物資,有人力。如果你肯和家裡合作的話,我姐和曼雲肯定可以認祖歸宗……”
“哼!”張宇輕哼一聲,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柳勇舟心頭頓時一緊,暗罵自己嘴賤,人家張宇是什麼身份。還會在乎柳家的認可?
人家的背後可是九黎山苗家啊。
苗家在世俗的權勢,未必就會輸給柳家。
如果再算上古醫聯盟的權勢,十個柳家都無法跟人家相媲美。
前面就說過,柳勇舟有急智,此刻,他心思急轉。見風使舵,他訕訕一笑,說道:“先生,您別生氣,其實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柳家在柳城強的掌控下已經日暮西山,那樣的家族。我姐肯定不稀罕回去。就連我,現在都想脫離柳家呢……”
“嗯,就是這樣的。先生,從現在起,我柳勇舟已經不再是柳家的人。”柳勇舟腆着臉,厚着臉皮說道:“讓我您的藥童吧!”
張宇有點哭笑不得,這位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真正算起來,他的確是自己的堂叔。但是現在他居然……
“我有藥童了!”張宇婉言拒絕。
“先生,你先別急着拒絕啊,我知道你有藥童,天賜公子那不是古醫嗎?我可以算做西醫童子。”柳勇舟情急之下,開始胡亂掰扯:“您看財神爺都有兩童子,您這樣的身份,身邊沒兩個人伺候着。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今後,你身邊兩童子,一中一西,醫學的發展。其實中西醫結合纔是真正的王道。”
還別說,最後這句話還真的就說道張宇心坎上了。
張宇想了一下,笑着說道:“如你所願!”
“真的?你真的答應了?”柳勇舟頓時就激動起來,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成了這位的藥童。
乖乖,這條小命算是徹底的保住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醫學夢想也有機會要實現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境地,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
一瞬間,柳勇舟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太滿足了。
“先生在上,弟子柳勇舟給你磕頭了!”柳勇舟倒也光棍,名分確定後,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真材實料,腦門都磕紅了。
張宇也沒有躲避,很坦然的受了他的大禮。
柳勇舟雖然沒有異心的話,他給予他的,絕對當得起磕頭大禮。
至於家族輩分?管它呢,柳家跟他何干。
當然,將來柳凝荷若是還想回去的話,他自然也會鼎力相助。到時候,西藥童子少不得還得客串一把柳家家主。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張宇都沒有離開地下堡壘,他一直跟柳勇舟在一起從中西醫結合的角度來商討幾個藥方。
期間,張宇讓羅俊帶着一份醫療設備清單出去,讓苗家利用自己的關係,儘快採購。
看着張宇跟柳勇舟形影不離,羅三少都有點嫉妒了。
不過好在張宇待他不薄,涅磐散管夠,幾天時間下來,修爲噌噌的往上冒。
那感覺老好了!
……
雪蘭女子診所,談雪蘭不止一次的撥打張宇的手機號碼,但系統都提示,你所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
“師兄啊師兄,你怎麼還不接電話?眼下可是最需要你的時候!”談雪蘭一臉的焦急,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盯着眼前的電視屏幕。
此刻正是江南電視臺的王牌節目,新聞零距離的播放時刻,畫面的背景是江南省醫院。
據主持人介紹,昨天下午四點,江南境內突然出現了幾例高燒病人。起初醫院方面只是按照一般的發燒來治療,但病人隨後就出現了嘔吐,痙攣的症狀。經過初步診斷,發現患者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肺部感染。
醫院方面表示,感染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中,患者很快就會得到妥善的治療。
醫院和政府方面通過電視節目,提醒廣大市民朋友不要往人羣聚集的地方去,房子要勤通風,要勤洗手。不要吃生冷食物。
這是官方信息。
但談雪蘭通過特殊渠道瞭解到的真相是,昨天下午六點,最先收治的那名患者突然出現病變,呼吸被堵,身體出現劇烈痙攣,皮膚表面出現恐怖的血色紋路,力大無窮。出現了嚴重的暴力傾向。當時查房的兩名護士被他活生生的打死。醫院方面報警後,經過武警和特警的聯合圍剿,才把那名失控的患者擊斃。據知"qing ren"士透露,那名患者死後,頃刻間就化爲一灘血水,十分恐怖。
顯然。這是一種超級恐怖的未知病毒。
目前還無法確定這種病毒的傳播途徑和特性。
眼下,省醫院已經被完全封鎖起來,外面的人不許進去,裡面的人也不許出來。
當天目睹患者病變的目擊者,已經被隔離起來,一來是爲了封鎖消息,二來也方便對他們進行心理疏導。
談雪蘭最新收到的消息是。問題可能很嚴重,必要的時候,官方可能會放棄整個省醫院。
當然,那也是要到了山窮水盡,迫不得已的時候,丟卒保車,才能使用的手段。
就目前來看,主要的任務還是救人。查清病毒特性。同時還要找到感染源,否則麻煩就大了。
談雪蘭懷疑酆都祖家可能是這起病毒感染的幕後黑手,但對抗酆都祖家如果沒有師兄的參與,顯然是不可能的。
之前她和家裡聯繫過,談德父子已經把江南發生的事情上報了古醫聯盟,如今古醫聯盟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偏偏這個時候,張宇爲了更好的研究幾個藥方。從內封鎖了堡壘,掛斷了電話線,隔絕了外界的聯繫。
……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省醫院對門的飛天大酒店的會客廳裡。坐滿了江南地界的醫學專家,大家通過監控錄像看到了省醫院目前的狀況。
最先收治的那一批病患,目前已經先後出現病變,情況基本相通,先是肺部感染加重,呼吸停止,接着就是皮膚上出現血色紋路,再後來就是突然暴起,陷入一種暴戾,瘋狂的狀態。
根據監控儀顯示,當那些病患出現病變的時候,他們的心跳已經飆升到了三百到四百,數倍於正常的心跳。
省保健局副局長,市醫院大院長,江南享有聲譽的醫學專家胡長豐關閉了電視,對在座的專家說道:“各位,我們面臨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這是一種未知的病毒,毒性很強,所有的抗生素,抗病毒的藥物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從昨天到今天晚上,全市範圍內已經出現了十三例這樣的病患,其中五人出現病變,陷入一種奇怪的假死狀態中,力大無窮,神志不清……現在省醫院已經出現了恐慌,再這樣下去的話,真相不免會流傳出去,到時候整個社會可能都會大亂。所以,各位同仁,我希望你們能集思廣益,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來攻克這個未知的邪惡病毒。”
“細菌培養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們也束手無策,不過現在看來這種病毒的傳染性很強,我們有必要建議政府進行戒嚴,隔離,否則病情會徹底蔓延開來!”說話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醫生,他一臉的擔憂。
“我看還是等世衛組織的專家過來再說吧……現在我們能用的手段都已經用了,根本就沒任何的效果!”一名中年女醫臉上帶着恐懼,建議道:“鑑於目前這種狀況,我覺得還是把醫務人員從核心隔離區撤出來吧……那些病患遲早都得發生病變被擊斃,爲何還要讓我們的醫務人員擔驚受怕,冒着生命的危險留在那裡呢!”
這位女醫是梓虛市三院的傳染科專家,家裡有些後臺,她在聽說了這些高燒病患後,第一時間透過家裡的關係申請調過來參與會診,原本的計劃是通過這起事故積累一些功勞,好爲日後升職做準備,誰知道情況居然如此的嚴重,先不說功勞,能不能活着都是個問題。
只要一想起患者病變後的情況,她就覺得脊背生寒。
中年女醫說完後,會議室裡便是一陣沉默。
目前的情況的確不樂觀,醫院的治療手段的確毫無效果,大部分的醫生跟中年女醫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的。
其實,今天中午就有傳染病專家提過建議,實在不行就採取強制手段,直接焚燒病體,不過官方暫時沒有表態。
“大家還有別的想法嗎?”胡長豐的視線掠過在場專家,只是再也沒有人發言,一些人甚至低下頭有意避開他的目光。
他們也沒辦法,別看大家個個都掛着專家頭銜,那都是論資排輩熬出來的,平日裡咱治個感冒頭疼的,肯定沒問題。但是眼下的這種未知病毒,對一切藥物免疫,患者病變後弄得跟行屍走肉似的,誰能有什麼辦法。
胡長豐心裡微微嘆息,看來這次真的麻煩了,省院領導出國考察,他臨危受命,以保健局副局長的名義暫時接管省院,此非福氣。
弄不好,將來還得由他來背黑鍋。
“談醫生,小張神醫聯繫上了嗎?”離開會議室,胡長豐再次給談雪蘭打電話,詢問張宇的情況。他有股預感,如果說有人能力挽狂瀾,解決這場病毒危機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