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好愛你啊!你在哪,好想你……”小女孩癡癡盯着相片,抱緊相片,看起來好開心!
可是,林一冉自從林莯失蹤後,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完全變了一種性格,讓人都擔心他自閉。
“我也愛你們!”秦懿張開雙臂,圈住兩個寶貝和懷裡的相片。
這是她親手畫的,充滿暖人的回憶。
“媽媽,真厲害!把我們一家畫得可好了……”
“對啊,苒寶也一樣,和媽媽一樣心靈手巧。”
翻開一張張相片和畫稿,秦初苒又驚又喜,眼裡流露着異樣的光彩。當她拿起筆記本時,翻開後卻很是疑惑。
夕陽西下,餘輝留戀着山巒,拉長了一大二小的身影,也掀起了一段長長的往事……
………………
另一邊。
“小莯,你醒啦?還有哪裡不舒服麼?”白晟關切地問。
林莯搖搖頭又點點頭,示意身體不舒服但也還挺得過去。
她擡頭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密不透風的狹隘空間。頭痛得厲害,她纔想起來,基地爆炸時她受到驚嚇,突然接觸到強大的光亮,所以直接暈厥過去。
“林莯,別怕,這裡是我們的特製房車。”杜奇葩安撫道。
白晟尋思着,他和杜奇葩的家裡是回不去了。因爲害怕那些歹徒會危及家人和朋友,一般從事他們這種特殊行業的人員,在這個時代有權在自己的家周圍按上“隱形裝”,類似隱形飛船飛機之類的,能讓敵人的雷達或網絡搜索不到具體區域。這是段特殊時期,只要他們不聯繫不回家,親朋好友就會安全。
已經是傍晚時分,林莯想離開房車透透氣,終於得到了允許。
落日的陽光很暖和,遠處的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然而,車子飛一般地快,人卻像林莯一樣慢慢走着,而不是像基地中他們用腳底加速器走路。
林莯對此表示有疑問,杜奇葩立馬嘰裡呱啦地解釋了一堆,不亦說乎。
車子飛一般的速度,這種現象也不用擔心追尾等肇事事件,因爲兩輛車只要距離小於1釐米,汽車的頭與尾會產生感應,雙方會自動急剎,快而準……
林莯聽後,首先驚訝萬分,但更多的是無所適從身邊的這一切。這些對她而言,是極其陌生,光怪陸離。她甚至覺得,彷彿她不屬於這個世界,眼前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
可是,她雙手緊握時指甲陷入掌心,痛感卻實實在在!
“林莯姐,你想什麼呢?”杜奇葩歪着小腦袋追問道。她像個興致勃勃地講着故事的孩子,突然她的聽衆似乎不買單,心不在焉的,自己心裡有些鬱悶。
“沒,就無聊隨便想想。”林莯回神後不好意思,表現得也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好啊,你敢發呆,直接無視我精彩的現時演講!”杜齊葩不樂意了,整個人作勢要撲向她。
“我錯了……求放過!”林莯求饒道。
求放過,求包養,求……反正是各種求?
杜齊葩疑惑,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不過,林莯沉睡了這麼久,殘存的潛意識停留在過去,杜齊葩也難怪她跟不上時代了。
兩人相視一笑,發出“咯咯”銀鈴般的笑聲,難得的清脆悅耳,正如當年操場上一同嬉鬧的閨蜜好友。
“林莯,爲了安全,你得改個名字了。8號實驗人體甦醒的事情,可能看過那條走漏新聞的人都知道了,包括那些歹徒。”白晟循着笑聲走過來,認真說道。
“嗯,叫什麼好呢?”林莯表示認同。
“姐,我給你說說我的名字,也許起名就有靈感了。”杜奇葩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推了推鼻樑上壓根沒有的眼鏡有模有樣道,“奇葩,本意是指奇特而美好的花朵,常用來比喻珍貴奇特或非常出衆的事物。顧名思義,我是杜鵑花中的一朵奇葩……”
在林莯眼裡,杜奇葩是個十足的小學霸模樣,她忍俊不禁:”奇葩?我怎麼聽着就像笑,好奇怪……“
“笑吧,你們那個人時代的人都會笑的。上學那會,不論人前人後,一見面我就被人笑話——你真是個奇葩!”杜奇葩聳聳肩。
白晟自然明白其中的笑點,他也是那個時代的過來人,捂着肚子也忍不住笑了。杜奇葩現在24歲,上中學那會,剛好是二零一幾年,“奇葩”一詞盛行貶義,常常形容這個人出乎意料,並且人有點二!
“但是,經過時代證明,我爹媽是何其睿智,目光深遠!現在的奇葩是極好的意思,我要當醫學界的一朵奇葩給你們看,哼!”杜奇葩得意道。
“既然白晟哥姓白,我就叫白雲吧。”林莯望着遠處的彩霞,天空還飄着寥寥可數的小白雲。
“哈哈,白醫生,你改名叫黑土好了!一個白雲,一個黑土,哪個年代久遠的小品來着……”杜奇葩陰險笑道,”我就是朵奇葩!以後,看你們這些老人還敢笑話我名字老土!“
三人一起笑了起來,暫時忘卻之前的不幸遇難。
但接下來,可謂任重而道遠,他們不能用通訊儀器尋求國家幫助,因爲得謹慎防止那些歹徒快速發現他們,殺人滅口分分鐘的事情。畢竟,歹徒能直接找到醫學實驗基地的位置,並敢試圖搶奪h病的疫苗樣品,一定用了更先進的網絡科技和實戰裝備做了萬全準備。
對這個現代社會,失憶的林莯對世界的認知幾乎爲零,就算沒有失憶,她沉睡只是將近一年,對眼前的變幻莫測還是手足無措。
藍藍的天空之上,偶爾飛過一隻和平鴿,可望不可即。白雲隨風流浪,浮萍隨水飄蕩。
林莯覺得十分貼切現在的處境。她即將面臨的是飄忽的命運,漂流在無盡的人海聲色中,陌生卻沒有一絲熟悉。
危險一步步靠近,正在聊天的幾人沒有發覺,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極小一聲悶響,“砰!”!
白晟被打中左肩心房,慌亂中靠她們二人扶回房車。
“林莯姐,你去開車,我給白醫生治傷!”杜奇葩緊張道。
林莯被擠坐到駕駛座上,手握方向盤,眼前五花八門的按鍵,她哪裡看得懂啊,慌忙道:“我,我不會開車啊!”
“那就乖乖跟我們走吧。”一個黑色風衣男,撞破了車尾,一隻粗長的大腿跨了上來。
此時,杜奇葩剛打開緊急藥箱,白晟流血半躺着,他嘴脣發白,卻要掙扎起來保護她們兩人。
杜奇葩手裡拿着取彈片用的鉗子,發了瘋似地衝了過去,結果被黑色風衣男一腳踹在地上。她的身子轟然落地,車內桌子上的杯碗掉落一地,響聲很大。
林莯的腦子更亂了,完全不懂要幹什麼,她握在方向盤的手僵在那裡,像個二愣的傻子!
白晟受傷,剩下的兩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黑衣男分分鐘可以搞定,他一步步邁腳過來。杜奇葩趁黑衣男把眼神瞟向林莯時,隱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術刀猛地刺向他,不料,對方反應極其迅速,沒傷到他的致命要害,只是擦出了皮肉傷。
“哼,你這個不老實的女人!”黑衣男先不管林莯那個沒有抵抗力的呆愣女人,他先擒住杜奇葩,將她雙手銬起來。
突如其來的發狠,杜奇葩用薄弱的身體把黑衣男奮力頂出房車!黑衣男即將落車,另一個黑夜人挺住同伴,另一隻手扣動無聲槍,上來就往杜奇葩身上打了兩槍,鮮血染紅衣物。
“啊!”血淋淋的場面把林莯嚇壞了,她隨便按動按鈕。車子瞬間啓動,一個閃電甩尾,猝不及防地把門口的兩個黑衣人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