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沉着冷靜:“我聽秦懿說了,關於你和韋次的事情。所以,目前知道白雲就是林莯的除了黑衣人,先後有我、杜奇葩、秦懿,馨然,簡小浣等人,就還有韋次。其中,韋次是最有嫌疑的那股黑暗勢力……“
“怎麼說?“秦懿頓時警覺起來,神情嚴肅。
"上次,我把疫苗樣品分爲在兩根試管,都摻入了難以解析的雜質。分爲兩份是有原因的,故意讓一份落入黑衣人手裡,他們得手後,會暫時放鬆對林莯的追捕,短時間內保證了實驗人體的安全;摻入了雜質是爲了拖延時間,他們難以會解析出來,而我們也難以解析。”白晟繼續道。
林莯聽得半懂不懂,但她知道白晟放棄了一半的疫苗樣品是爲了她,心裡涌起暖流的同時,也有一股歉意:“都是因爲我,對不起。”
“沒事,現在我方沒有解析出來,而黑衣人急需抓你,應該也是解析環節出現了困難。”白晟分析道。
“我總覺得韋次不是幕後黑手。”秦懿淡淡說道。
“哦,知道了。”葉馨然向林莯靠去而彎弓的腰肢,突然挺直身板,正襟危坐起來。看起來,她是要進入正題的狀態。
“過程不重要,直接講結果。”秦懿知道有這兩個女人在,過程會是彎來曲去不順利。他還是直奔結果而去,反正以他敏銳的洞察力,很快便能深諳其中的來龍去脈。
白晟讚賞地望了一眼秦懿,深有同感:“將錯就錯,將計就計。“
秦懿點頭,那兩個女人不明覺厲,央求解釋,哪怕是粗略地過一遍。
“韋次製造的假身份,林莯就暫時以此活下去。我們也不用太緊張,畢竟現在是和諧社會,我們有本市警方,還有國家醫學支持。那方未知勢力,應該不會硬來,醫院是安全的,家裡也是安全的,暫時不用擔心。”白晟解釋道。
“那秦初苒的病情,是H病?”林莯問道。
“你知道了?怎麼知道的?”秦懿一驚,她怎麼知道女兒的病?
林莯在秦家別墅裡,基本上,秦初苒在場的時候,秦懿也在場。他唯一的不在場,難道……是那次一起洗澡?
“一起洗澡那晚,她說的。”林莯回答,果然和秦懿想的一樣。
“鄭老在努力,小初苒也沒有自我放棄。等我和小杜傷好,從你身上加以研究,解析疫苗樣品應該不困難。”白晟對林莯說道,寬慰了所有人的心。
這一席話,特別是對秦懿來說,近十年的堅持,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微風拂動細碎的頭髮,視野有些模糊,修長的手指趕緊若無其事抹過臉頰,加以掩飾些什麼……
他閒雅帥氣地靠在桌椅,仰頭之間,下巴微翹,神不鬼不覺地消滅了若隱若現的濛濛細霧,陽光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輪廓線條……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葉馨然提醒,她是個聰慧心細的女子,白晟、秦懿和林莯是傷患,讓他們多注意休息纔好。
“等一下,我想跟白晟哥單獨說幾句。”林莯急忙攔道。
秦懿和葉馨然相視一眼,然後配合離開,出去後把門帶上了。
病房裡,霎時間靜了下來。
“怎麼了?”白晟溫和問道。
林莯抿了抿嘴脣,眸光從地上轉移到白晟臉上,想開口又遲緩了一下,欲言又止。
“沒事,在哥面前不用害怕,說吧。”白晟鼓勵道。
“那個,我以前真叫林莯?”林莯總覺得這其中有着無法言語的東西,但是不敢亂相信,“還有,秦懿、秦初苒和我是什麼關係?”
“你是林莯,秦初苒是你女兒,林一冉是你兒子,秦懿是你丈夫。”白晟不緊不慢說道。
她照鏡子時,覺得自己充其量就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所以,她的兒子女兒都快五歲了,不奇怪麼?
林莯又問道:“那……韋次呢?”
白晟停止了一下,繼續道:“韋次,以後你別跟他接觸了,秦懿覺得他不是幕後勢力,有時候感覺是會騙人的,世上真假難料。”
“哦,我的感覺該信你麼?”林莯緊蹙眉間,用力瞪了白晟一眼,直言不諱道,“爲什麼你總是笑着?”
“職業病啊,醫生要給病人良好的形象,安撫人心。傻丫頭,你多疑些什麼?“白晟爽朗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微微點頭,狐疑道:"那你和我的關係呢?“
“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所認的哥。”白晟笑道。
“嗯,原來只是認的哥……“林莯低聲重複。
“不要想太多,我得走了。”白晟摸摸她的腦袋,動作親暱,如同親兄妹一般。隨後,他用喊秦懿和葉馨然進來。
葉馨然把白晟扶走了,林莯答應道:“好,慢點兒走。”
白晟總是帶着陽光般的溫暖笑容,林莯第一次睜開眼睛,第一個見到的是便是這個男人,她還以爲她跟他會有些什麼特殊聯繫……
秦懿進來了,問道:“聊什麼呢?連我都不能聽。”
“沒什麼。”林莯淡淡說道,別過微微羞赧的紅臉。
她感覺有些累,但是睡過幾天后,醒來不想睡覺了,轉眼把注意力轉到秦懿的身上,問道:“你的傷好了麼?”
“心疼我了?”秦懿彎起嘴角,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林莯聽後,沒開口說話,只是放大了瞳孔盯着他的身體,一副好奇寶寶的呆萌模樣。
天吶,才幾天時間,他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連胳膊的重傷都好了。而且,傷處還完全不留疤痕,健美身軀,肌理分明,不損分毫。
驚訝之餘,林莯想想也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多虧了先進的醫學技術。除此之外,其中的事宜應該還與金錢掛鉤,有錢有勢會得到更好的治療,纔能有與之對應的高級待遇,如各種無痕祛疤手術,近似天然的整容技術等等。
從古至今,到底還是驗證了那幾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她身無分文,這算傍上大款了麼?
令人想不通的是,呃……爲什麼她會有一種仇富的心理啊?爲什麼覺得那個闊太太的世界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一個不小心思緒又飄遠了,沉浸在自己編織的世界,一時難以自拔。
秦懿的手在她面前晃動,她靈魂出竅的狀態是因爲他的傷麼?他撩起袖子露出健實的手臂,聲音傳來:“沒事,都好了。“
她回神過來,擡起黑亮水靈的眼眸,他別處的傷疤都不留痕跡,那眉梢眼角的一道細疤,爲什麼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