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口就咬,下嘴快而狠,口腔裡流涌一股血腥味,緊接着,她瞄準他的要害處,擡起來就是狠悍的一腳!
“嘶……瘋女人,你屬狗的啊?”他的薄脣正要吐出嘴裡的血腥,眼裡閃過她踹過來的一腳!
只見她雪白的長腿踢來,他側身躲開,健壯的大腿中了彩。情勢不妙,她踢偏了!
他手疾眼快地反擊,向她偷襲的長腿伸出大手,順勢抓住她腳踝處!她失去了重心,身子往後傾倒,在即將倒下之時,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拽住他襯衫的領口!
“轟——”華麗麗成坨摔倒!
一上一下,姿勢曖昧。
她重重磕在地板上,他則重重壓在她身上,腦袋稍微震盪了一番,心中直罵地心引力真討厭!
“手段不錯,和以前一樣會勾引男人,而且更會玩!”薄脣勾起,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盯着自己身下那白皙轉爲羞紅的嫩臉,絲毫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我……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先從我身上下來!”她又惱又羞的小臉,氣憤道。
他嗤之以鼻,冷笑一聲,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她的手緊緊拽着他的領口!所以按照正常的思維,是她親手把他拉下來,屬於投懷送抱……
她嚇了一跳,趕緊鬆手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當她緊張鬆手時,掌心掉出了兩顆釦子,她再次嚇了一跳,不知是這衣服的質量太差,還是她撕扯的力度驚得嚇人?
“你還真是急不可耐啊!”冷笑聲帶着諷刺,但他還是沒離開她身上,似乎想起了什麼,張開性感的嘴脣向她的胸口咬去,伴着讚歎但惡劣的聲音——
“你、你不要……”她像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努力地掙扎着爬出泥沼。
親密接觸之下和他有了摩擦,給彼此帶來了……炙熱空氣響着無形的呲呲爆裂聲!
“說什麼都晚了!”他稍微用力,讓她在底下不動分毫,即將咬開第一顆釦子……
一隻纖手掙脫他的大手,剛好夠到一隻桌腿,她幾乎使出最大的力氣,死命抓住並藉助拉力。
桌腿不堪強拉,轟然倒地,杯具碎了一地,脆聲響亮!
他停滯了一下,震驚巨大聲響的來源。她快速蠕動身子,連續翻滾了幾圈,直到撞到沙發才爬了起來。
她狼狽起身,扣上衣服,咧嘴喘着粗氣,無比慶幸沒讓他得逞!
“還沒開始就累了,待會還怎麼折騰?”男人從地上站起來,他的襯衫沒了兩顆釦子,胸膛處的衣服有些皺巴。
他與她對視了一眼,邪脣微抿着,狹長的桃花眼蹙起。他乾脆當着她的面,大手一揚,粗暴地把身上的衣服撕開,然後,故作瀟灑地丟於一旁!
“誰……誰要跟你折騰啊?”他的架勢彷彿要來真的了,她除了情緒抗拒,更驚慌失神。不過,她強作鎮定,嚥了咽口水壓驚,氣勢微弱地提醒道,“韋總,天色已晚,你該去迷世了……”
麥色的肌膚,身材透着一絲絲性感,肌理分明。一筆一劃地勾勒出俊朗的輪廓,精美的五官,刻畫得幾近完美,又透着電倒無數少女心的邪魅,而且,他還有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八塊腹肌!
修長的身姿走上前,輕鬆把她逼到牆上,大手扯過她的纖手,狠狠箍緊放在那八塊肌肉上,邪魅的笑容揚起:“告訴我,你想要對不對?”
“不,我不想!”她猛地把手抽回來!
“你撒謊,嘴上說不想,身體呢?”說話間,他抓着她的雙手。
這男人似乎要來真的了,而且他似乎掌握了她的弱點,把她的兩隻手鉗制住了……
“我不要,你……”她帶着些哭腔,眼淚劃過眼角。
梨花帶雨的小臉,眼淚飛濺着,清純至美,讓人心生可憐的同時,還有保護欲和施虐欲。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從來是美而不自知。這如妖似仙的女子,有多少男人能抵住誘惑?
“就是這樣,你真好看!”男人見她眼淚劃過眼角,抑制不住興奮……
她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胸膛,灼熱之處似乎能蒸發氣體。她誓死保衛自己,沒轍之下,閉上眼睛只能大喊大叫道:
“韋次,你卑鄙無恥!下流……你有腹肌了不起啊?你有家財萬貫了不起啊?有本事放開我,否則……否則我詛咒你,八塊腹肌練到第九塊時,九九歸一,變成一塊爛肥肉!”
她在詛咒他?
她絕對是來搞笑的!
俊朗的面容一怔,薄脣斜勾起細微的弧度,度數小到無法辨識的銳角:“你這女人,敢咒我腹肌九九歸一,死定了!”
林莯掙脫過猛,亮晶晶的東西從內衣夾層掉了出來,一個是特質手術刀,一個是合金多面體!
左腿還在抽筋,她不得已癱坐在地上,在無暇顧及兩樣東西的時候,選擇困難綜合症卻犯了——特質手術刀,自我貼身的安全感;合金多面體,秦初苒等人的安全保障!
她……到底該選哪一樣?
因爲在乎,所以糾結……但就是零點零幾秒的片刻,稍有遲疑之下,讓旁人搶佔了先機!
韋次上前幾步,彎腰便拾起了合金多面體,然後衝着手術刀走去,嘴角噙着一抹勢在必得的陰笑。
正當他伸出大手,想要囊括兩樣東西之時,飛來一隻橫禍!
林莯抓起一旁的拖鞋,奮力甩出指尖,砸向他有些洋溢着魅紅的俊臉。出於人的本能,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擋開,趁此間隙,她連爬帶滾過去,已經失去了選擇權利,只能不顧一切地撿起了手術刀!
這女人,真是夠拼!
褪去些魅紅,臉色無異於常,眸光讓人琢磨不透。他沒有去搶奪她的手術刀,而是靜靜地轉身,進了房間。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出來了,優雅得體,高高在上。他上好的身材,已經套上備用的襯衫,似乎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
剛纔的炙熱攻勢,到現在的清冷蔬離,他的所作所爲,她就是再笨也明白了,癡笑道:“呵呵,看來目的已經達到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明白就好,死魚一樣的女人,誰稀罕啊!”他整理衣物比往時快了好幾倍。
不論是動作,還是情緒,他留給她的樣子,便是目的達到後,迫不及待離開!
她捂着胸前的衣服,手上除了這把刀,心裡除了自欺欺人的安全感,真不知道還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