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某處,入夜天涼。
“魚姐好!”其他的青年混混,嬉皮笑臉地討好付潔瑜。
“你們等會,等我這邊完事,別說剁手,剁她我都沒意見!”付潔瑜殘忍道。
付潔瑜進來後,身後跟了幾個男女,很是威風八面,怪不得氣焰囂張,分毫不減。
付潔瑜上來,直接扇了林莯幾個巴掌,看到她嘴角流出鮮血,奚落道:“你當自己是救世主啊,還是關心你自己吧!看你這副又醜又狼狽的模樣,秦懿怎麼會看上這種貨色?!”
見到付潔瑜,林莯終於明白了,那股不安和煩躁是預感從何而來.
不過,林莯見到幕後黑手,反而十分冷靜,忍着被打腫臉的疼痛:“付潔瑜,你又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還想問你想做什麼?害我爸坐牢,害我家破產,害我結不了婚,都是你,你是狐狸精,是害人精……”付潔瑜大罵,她本想扮乖潛回秦懿身邊,沒想到屢次被拒絕,又硬來鬧事,還是失敗了,讓她的仇恨越拉越深……
“你推卸責任的能力,真令人佩服!”林莯是服了付潔瑜,什麼屎盆子都往這裡扣!
付潔瑜嬌生慣養,聽到林莯這麼說,眼裡閃過更多厭惡,又詭異笑道:“反正我什麼都沒了,我想跟你們玩個遊戲。”
“玩什麼遊戲,我陪你!”
秦懿突兀出現,寒眸投射過來,語氣無比火大,升騰出可怕的怒氣和震懾力!
秦懿直接過來了,外面把風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付潔瑜有些驚慌,但是她仗着人多,馬上拍拍手,就在一旁看好戲:“想要錢的,給我上!”
“啊!”幾個街頭浪仔手拿木棍、鋼·刀和啤酒瓶過來,他們綁了林莯等人,還爲財打了勒索電話。
小混混而已,秦懿打倒他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可付潔瑜身後的幾個人參與進來,明顯不是混混的實力,倒像是僱傭的殺手,一時難以拿下!
趁他們打鬥,付潔瑜移動位置,從後面拿啤酒瓶,似乎傾入所有憤恨,敲向了秦懿的頭部,襲擊成功!
隨着酒瓶砸下,碎片迸射,四處飛射,鮮血從後腦勺流出,秦懿晃了晃腦袋,手上落下了裝錢的密碼箱。
他沒有在林莯面前直直倒了下去,幽靜地轉身過來,腦袋上血液成柱狀流下,滑過他冰冷的寒眸,俊挺的鼻樑,臉上像是爬滿了血蔓,呈現一副恐怖血腥畫面!
“秦懿……”林莯看到秦懿受傷,微微仰頭強忍沒哭,這時候,她不能給他添堵,但心……疼得厲害。
“沒事,別怕。”秦懿成了這副模樣,還是穩穩地走過來,渾身是血肅之氣。流了一臉的血,幸好,他不暈血了,而是能笑着安慰她。他沒想到,付潔瑜竟然還帶了其他人,來路不明,招數奇異。
幾人停下攻擊,警惕地圍着秦懿,奇怪他竟然不倒下去。
幾個混混倒地後,他們害怕地在地上縮退,然後,冒險搶過落地的密碼箱,一瘸一拐地想溜走:“魚姐,林莯給你綁來了,我們兄弟就不多事……”
“你,攔住他們!”付潔瑜閃過歹毒的笑容,留在身邊的最後一個女人,本來是保護自己的,可是現在不需要。
那個女人離開付潔瑜,她過去一站,那幾個混混嚇得不敢動了。
“鬧出人命,可不好吧?”幾個浪仔圖財不圖命,他們不希望,錢還沒得花,還要吃勞飯。
“奶奶的!說話不算數……”社會青年之中,有人小聲地罵了一句。
付潔瑜耳尖聽見,冷漠道,“殺人,滅口。”
“是,小姐。”女子答應後,手裡拿出了明晃晃的匕首。
然後,幾個混混爲了保命,與那個女子打了起來。
這時,兩邊都打了起來!
林歌知道他們起了內訌,不在同一戰線,事情會好辦些。他挪到黑暗的一角,手腳已經用酒瓶碎片割斷了束縛的繩索。
“付潔瑜,你住手!”秦懿一再容忍這個女人,但她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以前只是囂張跋扈,現在已經到蛇蠍心腸,讓人恨不得活刮的地步!
“住個屁手!我就是要衝她,不然,遊戲還好玩麼?”付潔瑜舉着注射器,裡面是殷紅的血液,彷彿盛着一種邪惡的摧毀力量,“我把這針扎到她身上,你猜會怎樣?還會要她麼?”
“H病,最難治癒的疾病之一,主要傳播途徑之一……血液傳播!”付潔瑜碎碎念走向林莯,一步一回頭,回眸一笑裡,盡是魔鬼般的猙獰面目,她倒要看看,他們如何陪她玩這個遊戲?
她不是在玩,眼看着,針頭就要紮下來!
“瘋女人……”秦懿在近身搏鬥,一直沒有用槍,現在情況緊急,他想到了貼身的黑色傢伙……就算被上面懲罰也在所不惜!
“砰!砰!砰……”
只見秦懿後退幾步,快而準地開槍,混混們聽到槍聲,抱團在原地,嚇得屁滾尿流,然後,他們看到付潔瑜的爪牙們,全部打殘,躺血在地!
然後,他把槍指向付潔瑜,寒眸已然動了殺念:“再不住手,我爆你頭!”
“呵呵,你敢,我要她陪葬!”付潔瑜一手拿着手裡的注射器,針頭就抵在林莯的脖子上,她一手揪着林莯全溼了的頭髮,猙獰而兇狠的面目!
“裡面的劫匪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此時,警車來了,喇叭響起!
受了傷,但沒死的混混們明白,這回玩大了,玩完了。他們在原地抱頭,差點沒嚇出了屎尿,腿軟在原地,不敢亂動。
“你,你居然敢報警?”付潔瑜慌了,她不想進監獄陪父親,但是,她又恨毒了林莯和秦懿……
她舉着注射器,這針是扎,還是不扎?
不知什麼時候,林歌摸到小墨的鼻息時,小墨已經不幸斷了氣,便把羽兒抱了出去急救,並告訴警·方里面是什麼情況,方便裡應外合。
“你現在放下,還有條活路。”秦懿提醒,趁付潔瑜有片刻的倏忽,他往房頂開槍,付潔瑜條件反射往天上看!
秦懿一腳飛來,付潔瑜撞到木牆,人暈了過去。
警·察得到通知,可以進來,帶走了所有行兇者。
白晟率處理了羽兒的傷勢,進來清理現場的血液,防止h病傳播,尤其小墨的附近,他是即將進入晚期的h病患兒。
秦懿馬上給林莯鬆綁,她已不成人樣了,渾身溼透了,披散着長髮,在小墨和羽兒倒下時,受了很大刺激,肚子也疼得不行,怕是流產的先兆……
大家以爲安全了,誰也沒料到,付潔瑜竟然又醒來,在她快要失去意識時,動了動被秦懿踢踹的身體,感覺他好狠的心啊……疼痛和仇恨喚醒了她,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她擡腳踹翻要拷手的警·察,然後衝了過來,猛地把針頭扎向林莯的身體!
“姐,小心!”
“不!”
林歌眼尖,從窗戶跳過來,把綁在椅子上的林莯連人帶椅,以最快的速度搬開!
秦懿同時配合,這個瘋女人狗急跳牆,他這一腳沒有留力,就把她踢出幾米遠,結實的木牆瞬間破了大洞!
付潔瑜飛了出去,不死,也殘了。
然而,注射器尖長的針頭,殷紅的血液,白紅相間,直接刺穿了林莯整個白嫩的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