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蒼國公主,你如果殺了她,蒼國皇帝不會善罷甘休的,”烙信沉着聲道,聲音仍是冰冷無溫,可是微微失去的血色的脣,已經是在顫抖了
“這簡單啊,”烙信笑彎了脣角,“本王會說是你殺的她,現在本王替她報仇了,你說蒼國皇帝會不會還要感謝我啊?”。
烙炎身體再次晃了一下,他的右手握緊了起來 。一雙冷情冰寒的眸子直刺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
而男子已經舉起了手,手中還握着一把劍。
“請王爺上路,”就連聲音也是沒有一點的頓錯,他說完,手中的劍猛然的砍下,可是就在劍尖直指烙炎眼前時,烙炎手中也是多了一把軟劍,但這都不是他停下的原因。
“放下武器,”烙信的聲音突然傳來,甚至都是顫抖的。
黑衣男子轉過身,奇怪的盯着烙信,就只見烙信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啪的一聲,而的背後,一個芬白的女人手中拿着劍,正指着他的後背。
而就在這時,黑衣男子只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疼,低下頭,就發現自己胸前突出一樣東西,那是半截的寶劍, 他被穿胸而過,
他倒在地上,眼睛還是死死瞪着烙炎身後的女人。
烙炎身體晃了一下,走上前。
而烙信有些慌了,更是怕了,他突然轉向身後,“公主,你是不敢對本王對手的是不是,所以把劍放下吧,本王或許可以饒你不死,”他幽沉的雙眸死瞪着允西,就像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一樣。
允西的手指顫了一下。
“不,我會。”允西咬了一下脣,手用力的向前一送,就聽到滋的一聲, 這是劍入肉的聲音。
烙信無法置信的瞪大雙眼,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傷了
“你敢傷我?”他咬牙暴怒道,可是身上的疼痛,刷的一下,讓他臉上的血色快速的退了去。
允西仍舊用劍抵着他的背,她的手其實是顫抖的,她的臉也是慘白無比,就連她的心也是一點一點的冷了起來,她眨掉眼前的朦朧,讓自己清醒着。
“這一生,對我的好的人,很少,我會記的他們對我的一點一滴,所以我不會讓這些人被傷害 ,哪怕是我用我的命。”
她的手上被握了一隻大手,還有低沉好聽的聲音,“別怕,給我。”
烙炎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頭頂,她手一軟,從空中慢慢的放了下來。
“你們想做什麼?”烙信頭頂上都是冒出了冷汗,他也感覺了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向外流逝着,這種冷,刺骨
“只是想請信王送我們出去,”烙炎一手將劍橫在烙信的脖子上,一隻帶着血的手微微替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握住了允西的小手。這才發現,她的手涼的甚至都是沒有溫度。
他用力握緊她的手指,“我們走。〉
“恩,”允西就算現在再怕,她也沒有讓自己倒下,她握緊這隻帶着血的手,告訴自己這血是爲了她流的,她絕對不能成爲他的負擔,也不能連累他送命。
王府外面已經站了一大片的侍衛。
烙信就是太輕敵了,以爲只要一個人就可以對付得了烙炎,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他所抓來的女人根本就是一個怪物,她竟然可用劍指着他,甚至還能刺傷他。
烙炎將劍在橫在他的脖子上
“信王,現在怎麼做,想來不用本王說吧?你是最愛自己命的,沒命的話,你的皇帝夢也就沒有了,所以,不要再讓本王多說了,”他說完,劍向裡用力了一分,烙信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疼,一絲鮮血已經從他的脖子上面滲了出來。
“讓開,讓他們出去,”烙信顫抖着聲音,對着自己的手下吼了起來,“還站在這裡作什麼,想要本王死嗎?”
那些人這纔是一一退開,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烙炎再次握緊允西的手,兩個人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裡 。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已經到到了一處林子裡,烙炎咳嗽了一聲,已經感覺有些無力了。
他放下手中的劍,盯着慘白着臉的烙信,他是怕他殺了他吧。
“滾回你的王府去,不要再讓本王見到你,不然,本王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烙信撫了撫自己的脖子,然後疼的嘶了一聲
“好,烙炎,你有種,你今天不殺我,你一定會後悔的。”他說完,猛的甩了一下袖子離開。而烙炎在他的離開後,終於是靠在了一邊的樹上不斷喘着氣。
允西站在他身邊,像是知道他很累一樣,走過去,扶住了他。
“對不起,連累你了,”他伸出帶血的手指,輕輕撫着她的臉,“早知道就不娶你了,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不說,現在還差一點連命也沒有了。”
苦笑一聲,他又是用袖子擦乾淨她臉上的血良。
允西搖搖頭,“我心裡不苦,”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對他一笑,身上是苦,可是心裡卻是甜了。
“我們回家吧,”她拉過他的一條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望向遠方的眼神仍舊是清澈單純,還有那些總在她眼中的緣緣希望。
“好,”烙炎又是咳了一聲,盡力讓自己不要壓到她,
他告訴自己,只要這次回去了,他會好好對她的,他伸出手,再握了一下她的手指,只要走出這裡就可以了,還差一點。她在堅持,而他也是。
就在他們快要走出這裡時,烙炎卻是停下。
他轉身,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一手拉開了扶着他的允西。
允西不明白, 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他。
“爲什麼不走了?”
烙炎將帶着血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幫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允西,聽我說,”他說的異常吃力,大量失血的他,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多說一句的話了。
“聽,”允西點頭 ,她一定會聽他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