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烙王府都有幾緊輩子花不完銀子了,不需要再多,就算是要銀子,不是還有你,你可是欠了我不少?”
朱正乾笑了一聲,“你還記的啊?”
“自然,別人欠我的我可是記的清清楚楚,”烙炎不客氣的打擊着他。
朱正嘿嘿的笑着,“欠着的就先欠着吧,反正你這傢伙也不少那些。”
這時門外又是進來了兩個人。
“我們的蓮花香露的,”允西頭也沒有的擡的說着,她又是拿起了一塊點心,正吃開心呢。
而進來的兩個人,讓朱正的臉色猛然的變了一下,至於烙炎,只是無聊的喝着酒,“他們也來了。”
“是誰來了?”允西也是擡起臉看了一眼,是安哥哥和蘇靜怡。而安謹也是發現了她,她只是對安謹一笑,因爲又有盤新的心放在她的面前了,她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吃點心,當然的,也就沒有時間去理安謹和蘇靜怡了。
但是朱正的表情卻是讓人不解了。
“怎麼,見到鬼了?”烙炎奇怪於朱正的異色。
朱正給自己嘴裡灌進了一杯清酒,“她就是安謹的夫人,還給安謹生了一個兒子?”
“自然,”烙炎對那個女人也沒有多少好感,拿了允西的東西,本來他就不應該放過,不過念在安謹的份上,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眼隻眼算了,不過心中的氣可是現在都沒消呢。
朱正眼內落下了某種奇怪東西,“她……”
“如何?”烙炎此時也是沒有多想朱正奇怪的神色, 不然還真的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
“沒事,”朱正再喝了一口悶酒,而這邊的安謹從進來一眼就發現了允西,不過,允西只顧吃桌上的點心,而只給他一眼之後,他是同樣的一杯一杯喝着自己的酒,而心裡苦澀異常,就連嘴邊的酒也都是跟着一起苦了。
蘇靜怡擡起臉,那一瞬間的容色逼人,確實是這裡最出色的女子,而她的身份也是十分高貴,讓不少女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
而這時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打量射下她,讓她的心裡有了一種很奇怪的不安感,她猛然的擡起臉,對上了一雙帶着複雜的雙眼,還有那些記憶中有些熟悉的臉,讓她的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怎麼可能會是他?
本來朱正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這一見蘇靜怡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認錯人,是這個女人,就是的。
蘇靜怡連忙的低下頭,假意喝着杯子裡的茶,只是她的手指卻是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就連茶也是灑在了桌子上。
她連忙的想要弄乾淨 ,可是這一碰,又是一杯倒了下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安謹有些擔心的問着他,還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卻是發現她的頭上滿是汗水。
“恩,頭有些疼,”蘇靜怡並沒說謊,此時她的頭真的是疼的欲裂。
安謹皺起眉,然後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和主人說一聲,先回去吧。”
“安謹,”蘇靜怡好像有些欲言又止,可是最後只有脣片微動幾下,卻沒有下文。
“沒事的,”安謹對她溫和一笑,“其實這種場面我也是不想來的, 有這時間,我還想要去陪陪我們的城兒,”而蘇靜怡一聽城兒的名子,臉上的不安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是的,去看城兒,她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可是直到離開時都是僵着背,因爲那道讓她恐懼的視線,一直都是如影如隨的跟着她, 她像是見了鬼一樣離開,而出來時,身上的衣服都是溼了大半邊。
安謹回過頭,偶然的看到了允西正在滿足的吃着點心,臉上的桃花映着她的笑容,真的如同桃花仙子下凡一般美好。
他抿了一下脣角,心裡再次沉了一下,然後和同樣沉重的蘇靜怡離開了這裡,而他真的不願意承認,自己傷心了。
他是因爲允西,而蘇靜怡,無果,也無人可知。
允西並沒有發現安謹和蘇靜怡已經回去了,因爲桌上不時的上來一盤又一盤好吃的點心,這些她很久都沒有吃過了,所以很想,她拿了一塊滿足的咬了起來,就是這個了,記憶中的味道,她最喜歡了。
“烙炎,我們回去多買些好不好?”她眨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問着烙炎。
烙炎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臉,“我給你帶回去幾個會做點心的廚子,天天做給你吃好不好?”
“好,”允西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原來還可以這樣的 ,她又是回到了一堆盤子裡,不斷的拿着盤中的點心吃着。
“朱兄,烙王,好久都沒見了,”這時一名青衣公子走了過來 。烙炎對他輕點了一下頭,“是啊,好久不見了。”而朱正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很久纔是反應了過來。
“啊,是你啊,嚴律,什麼時候來的?”他坐直了身體,神色還是有那麼一些恍忽在, 不過,卻也比剛纔的要清明很多了。
“怎麼,朱兄不舒服嗎?”嚴律關心的問道,還真的發現了朱正有些不對的臉色
“哪有,不過就是餓的,”朱正伸了一下懶腰,“你看我這都坐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也沒有說開飯,我肚子都餓痛了,”
嚴律笑盯着一桌子的點心,對於他這種不算是藉口的藉口也沒有拆破,他不說,他也就沒有問。
“這位是?”他的眼神回到允西的身上,才發現這個秀秀氣氣的姑娘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不是看他的身份,也不是他的長相,只是他這個人,有些思考,還有奇怪。
“烙炎娶的王妃,”朱正都替烙炎回答了,這不還伸出手捏了一塊點心,往嘴裡一塞,一吃下去,一張臉好像抽了起來,太甜了,他想吐又不能吐的,一下子被憋的很難受。
“原來是允西公主,在下有禮了,”他向允西行了一下禮,畢竟是公主,這禮她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