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雖然不足爲懼,但單單只是一個霍家就夠他們應付的了,如果季錦川再摻和,林默安絕對逃脫不了法律的追究。
林默安不爲所動,垂在身側的兩手緊握成拳,看着躺在地上的申曉珂,眼裡殺氣重重:“只要能爲林夏報仇,無論做多久的牢我都願意。”
“如果你做牢了,那林夏呢?”沈悠然皺着眉頭,溫淡的聲音有些低沉,“誰來照顧她?”
最後一句話,讓暴戾的林默安漸漸冷靜下來,對啊,他要是出了什麼事,誰來照顧林夏?
誰照顧她,他都不放心。
也許有一天她忽然醒過來了呢?
她第一個看到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別人。
看到林默安漸漸恢復了冷靜,賈秘書鬆了一口氣,兩腿一軟癱瘓的坐在地上,喘息片刻後,擡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可怕的林默安。
剛纔如果不是林總監,他恐怕也要像身後的女人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林默安情緒穩定下來,走到沈悠然的面前,見她的面容蒼白,在她的面前蹲下,伸手觸向她的腳腕,然後抱起她往外走。
沈悠然越過他的肩膀,看向賈秘書:“找個醫生來看看,別讓她死了。”
賈秘書還處於驚魂未定中,胸膛激烈起伏,聽到她的話後,軟綿綿的應道:“是。”
出了倉庫,林默安將沈悠然放在車裡,自己也繞過車頭上了車,調頭驅動汽車。
到了醫院,林默安解了安全帶下車,繞到另一邊扶着她從車上下來。
沈悠然瞥了一眼從裡面進出的人:“其實不用來醫院。”
“傷的很嚴重,最好是拍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雖然林默安的下巴還是緊繃在一起,臉色全程都沒有什麼表情,但語氣還算溫和。
今天她穿的鞋子有點高,崴的那一下也確實不輕,隨即也沒再說什麼。
林默安扶着她進了醫院,在花圃的長椅上坐下:“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把車停好。”
沈悠然溫溫靜靜的道:“嗯,你去吧。”
林默安走後,她坐在長椅上看着進進出出的人,有來看診的病人,有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護士,有悲慟的哭聲,大概是死了親人。
“然然。”稚嫩軟糯的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
她側頭看去,季諾牽着季錦川的手站在臺階上,男的英俊冷漠,小的可愛乖巧。
季諾鬆開了季錦川的手,邁着小短腿向她跑來,想要撲進她的懷裡,但看到她面容溫淡,止住腳步,脆軟軟的道:“然然,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沈悠然見他想要跟自己親近,卻有此怯怯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擡手,摸了摸他的頭,嘴角彎着微不可察的弧度:“你呢?來醫院做什麼?“
季諾見她這一舉動,心裡樂開了花:“奶奶生病了。”
她怔愣了幾秒,隨即淡淡問道:“她怎麼了?”
季諾張着小嘴,尚未回答,就見男人低沉溫清的插過來:“只是感冒而已,加上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需要住一段時間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