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琛不但沒有同情他，反而笑的十分欠揍：“我未來媳婦兒跟我一起長大，第一次牽手的對象是我，接吻的對象是我，第一次買衛生棉也是我陪着，她的很多第一次都是我的，我炫耀我有資本，你有嗎？”
許承衍跳腳大罵，揚言要跟他絕交，而沈悠然在旁邊捂嘴笑的花枝招展。
……
推門而入的聲音扯回了沈悠然的思緒，她回頭看向門口，是沈舒娜拿着傷藥而來。
沈舒娜進了房間，將手中的袖珍包放在桌上，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陽臺上吸菸的男人，拿着傷藥走近沈悠然：“左腳還是右腳？”
沈悠然木訥的答道：“右腳。”
沈舒娜穿着抹胸裙，不方便彎腰：“把鞋脫了腳放沙發上。”
沈悠然依言脫掉右腳上的鞋子，將腳放在沙發上，看到她紅腫的腳裸，不僅沈舒娜，連她自己都抽了一口冷氣，難怪那麼疼。
沈舒娜一邊給她塗藥一邊說道：“看這樣子挺嚴重的，等結束後去醫院檢查一下。”
顧瑾琛抽完煙回到房間，身上還帶着菸草味，瞥了一眼她紅腫的腳裸，脣瓣抿成一條直線。
沈舒娜給她塗完藥，到洗漱間洗了手，回到房間說道：“悠然，你先在房間好好休息，我和瑾琛先下去了，宴會結束送你去醫院。”
她勾脣笑道：“好的，姐，你們下去吧。”
顧瑾琛睨了她一眼，邁步朝門外走去，沈舒娜跟在他的身後，走到門口時，沈舒娜回頭不放心的叮囑：“在這乖乖的待着，別四處走動，你的腳都快成豬蹄了。”
她小嘴一撅，嬌嗔的道：“真囉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說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這樣嗔怪的語氣是以前沈舒娜數落她時，她就用這種語氣和她撒嬌討饒。
自從沈舒娜嫁給顧瑾琛以後，兩人之間的姐妹情誼就生疏了，再也沒有了以前兩個人同睡一個被窩，同吃一個水果的親密感。
沈舒娜心裡清楚，有的時候沈悠然在刻意迴避她，而她能做的，仍舊是對她一如從前的關心和愛護。
還記得沈悠然剛從烏鎮被接回來的第一天，身上穿着一件洗的發白的棉布裙，拘謹的站在客廳，緊張的揪着自己的裙襬，水靈靈的眼睛像極了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
前一天晚上，唐薈茹就告訴過她，明天她的妹妹就會被接回來，她的妹妹受了很多苦，讓她一定要對妹妹好一點。
當時的她正在寫作業，有兩道幾何題正弄得她頭痛，隨即就敷衍道：“她是我妹妹，我當然會對她好。”
沈悠然回到沈家的當天，看到害怕緊張的她時，沈舒娜上前拉過她：“你就是悠然吧，我是你姐姐舒娜，歡迎你回家，以後終於有人陪我一起玩了。”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十五歲，已經懂事了，所謂的“陪她一起玩”只不過是爲了讓這個剛回家的妹妹放鬆心底的侷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