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微之所以找沈悠然,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不然也不會厚着臉皮找她幫忙。
她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沈悠然。
就在三天前,杜若微一個人到醫院做了流產手術,回去被傭人發現了手術同意協議書,然後告訴了許承衍。
她將孩子打掉,許承衍以爲她的做賊心虛,就逼問她孩子是誰的,她先開始怎麼都不肯開口,後來被許承衍逼急了,在他問孩子是不是邱少澤的時,她賭氣的承認了。
老婆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許承衍哪裡忍的下這口氣,一巴掌打在杜若微的臉上。
她剛做完流產手術,身體比較虛弱,倒過去腦袋磕撞在了桌角,足足昏迷了一天,之後就被關了起來。
許承衍揚言一定要廢了邱少澤,否則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聽完後,沈悠然問道:“你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如果真是邱少澤的,那他就是活該。
杜若微苦笑:“我跟邱少澤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怎麼可能是他?從始至終,我只有許承衍一個男人。”
沈悠然沉聲道:“你別騙我。”
“我要是騙你就不得好死。”
通話結束後,沈悠然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起身,快步出了辦公室,喊上唐助理,去了金沙灣。
杜若微一直在金沙灣外等着,看到她來,連忙上前。
沈悠然皺眉:“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杜若微的容顏憔悴,蒼白的沒有血色,身上裹着一個大衣,頭髮被夜裡的風吹得有些凌亂。
“我偷跑出來的。”
“你回去,你的出現幫不上任何忙,只會讓許承衍更憤怒。”
沈悠然瞥了她一眼,往裡面走去,唐助理跟在她的身後。
沈悠然問了一個走廊上經過的服務員,許承衍是這裡的常客,所以她只需要稍稍一打聽,就能問出他的包廂號。
來到邱少澤所在的包廂外,她擡起手要推門,聽到裡面啪啦一聲,酒瓶子碎裂的聲音。
她的手縮了回來,許承衍現在在氣頭上,她一個人肯定勸不住,想了想,給顧瑾琛打了個電話。
顧瑾琛接到她電話很驚訝,她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顧瑾琛說了一句“馬上到”,就掛斷了電話。
她將手機裝回兜裡,敲了敲包廂的門,然後推開,裡面一片烏煙瘴氣,地上是酒瓶的碎玻璃渣子。
邱少澤被幾個人按在牆上,其中一人不輕不重的拍打着他的臉。
而許承衍坐在上發上,嘴裡咬着一根菸抽着,旁邊坐着另一個富家子弟,很狗腿的給他點着打火機。
看到包廂裡進來一個女人,還以爲她進錯了包廂,有人喊道:“去去去,趕緊出去!”
沈悠然無視了那人,踩着高跟鞋從玻璃渣子上走過,走到許承衍的跟前。
“許少,好久不見。”
許承衍心裡煩透了,所以也沒看進來的是誰,聽到她的聲音後擡頭,透過煙霧看着她。
“是挺久沒見了。”許承衍還記得她不喜歡煙味,將手中的煙按進菸灰缸裡,“怎麼今天想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