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彤仰着小臉，一臉的興奮：“我也去幫忙。”
“好。”季紹衡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帶着她進了廚房。
走到門口，季紹衡看到方雅卿踮腳在碗櫥的最上一層拿東西，她一進客廳就換了拖鞋，所以有些夠不長。
他長腿一邁上前，拿下她剛碰到的東西：“是這個嗎？”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從身後籠罩，方雅卿驚的瑟縮了一下，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
見他烏黑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她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東西。
方思彤拉了拉她的衣服：“媽咪，我和爸爸來幫你。”
方雅卿輕笑道：“你又不會。”
方思彤歡快的像只小麻雀：“我可以看着你和爸爸做啊。”
方雅卿低低的笑着：“爸爸也不會，你和爸爸去客廳玩吧。”
“我可以學。”季紹衡頓了一下又道，“你教我，等明年她生日的時候，我就能給她做了。”
提到女兒明年的生日，方雅卿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明年她還能陪她過生日嗎？
她在做的時候，季紹衡在一旁學的很認真，有不懂的地方還會問她，她說給他聽。
而方思彤就在旁邊看着他們，烏黑水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十分好奇的樣子。
在方雅卿的記憶中，這是她和季紹衡第一次這麼友好的相處，沒有譏誚，沒有羞辱，沒有折磨。
把蛋糕放進電烤箱，她調好了時間，然後洗了手：“過一會兒就好了。”
季紹衡看着轉動的烤箱爐，有些意外的道：“你現在會的東西倒是挺多。”
以前的方雅卿，夜宵煮成能看的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方雅卿淡淡的笑了一下：“只要用心去學，什麼都能學會。”
在巴黎的那幾年，方思彤每次的生日都是她親手做生日蛋糕給她。
因爲女兒沒有爸爸，她就想把自己能給她的一切都給她。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學會了做蛋糕。
雖然比不得店裡面賣的精緻好看，但也還算不錯。
季紹衡不經意的瞥見方雅卿的右臉頰上有粉末，提醒她：“你的臉上有東西。”
經他一提醒，方思彤也看見了，咯吱吱的笑起來：“媽咪，你是個大花貓。”
方雅卿擡起胳膊擦了一下，問向季紹衡：“還有嗎？”
許是方思彤的快樂感染到了季紹衡，他的臉上也帶着笑容，見方雅卿沒有擦到，伸手要給她擦。
他的手剛觸碰到她的臉時，方雅卿戰慄了一下，好像有一股電流擊中了一般。
她下意識的就要拍開他的手，微擡的指尖微微蜷起，最終握緊在身側。
感覺到指腹下的細膩肌膚，季紹衡怔了怔，眼底有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
他將是被驚醒了一般，拇指迅速的擦了一下，然後收回。
他的食指和拇指搓了一下，指尖的溫度似是在提醒他剛纔做了什麼。
方雅卿鎮定下來，面容平靜的道：“去客廳等吧，還要一會兒。”
季紹衡點了點頭，牽着方思彤出了廚房。